“嗯…算是吧…你，不介意？”

“如果这样会让事情简单一些的话，我不介意。”海离无所谓的耸肩。

一直到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海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刚才说的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你一说他们都那么吃惊？”

金秘书自觉的往后撤了一步，紧紧靠着后面的墙。若是有可能，他希望能从这个封闭的电梯里凭空消失。

海离在后面跟着，脑袋里都是浆糊。

“这样的话，也更好解释我们在一起住的事，是吧？”

可是海离仍旧没有反应，云里雾里似的。

杜未恒只好又进一步解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恋人的意思就是相爱的人。”

杜未恒更搞不懂她了，刚才还为了自己的名节大庭广众的打人，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不介意了？

明明是说出结论的人，但杜未恒却被这反问问住了。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以为海离会娇羞红脸，或者生气跳脚。但现在，怎么反应这么不咸不淡的？

“可是，说是女朋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糊弄过去的。”杜未恒继续试探她，“如果必要的话，会有一些身体接触，你也不介意么？”

“具体是指…”

“牵手、搂肩、拥抱之类的。”杜未恒没敢继续往下说，怕吓到她。

“哦…相爱的人…”海离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的问，“可是，你为什么要撒谎？这也是对外的说辞么？”

海离坐回座位上拿起笔开始了自己未完的功课，其实她一个字都没学进去。她心乱着呢！

这个世界的人真的是太随意了，怎么能随口便轻易承诺终身大事呢？

她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就绝对别扭了，里面的人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的，简直当儿戏似的。而且，更奇怪的是，别人也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

不一样，真是不一样。这要是在她的世界里，吐沫星子都得把人淹死了。

可是，再不理解，她也得努力适应！

自从杜未恒公开承认了海离的身份以后，海离的日子自在了不少。每天学习的课程虽然有增无减，但课余活动变得丰富了。

她可以坐着总裁专用电梯到处闲逛，无论走到哪个楼层，别人见了她都跟见了杜总似的，不是点头问好就是低头让路。

所有的地方中，她还是最喜欢食堂。而且食堂的阿姨对她很友好，在非午休时间也会让她进去，还会给她拿蛋糕、酸奶或者水果。

每次回来，都是满载而归，多得得分给金秘书一些才不会浪费。

“食堂里要是有冰激凌就完美了！”有一次海离回来，躺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沙发上，边啃着红彤彤的大苹果边说。

金秘书笑了笑，道，“像我们公司这样，提供蛋糕水果的已经很少见了，你这要求有点高。”

“四吗…”海离刚咬了一大口，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

“四啊。”金秘书学她回道。

半个小时之后，杜未恒就把金秘书叫进了办公室。

“给食堂买个冰激凌机。”

金秘书一愣——隔着个门都能听见？耳朵也太灵了。而且，也太宠着孩子了吧…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啊…

“对了，顶楼的房间是空着呢吧？”

“嗯，除了有晚会要彩排节目以外，几乎没有人用。”

“那你去叫人装修一下，弄一个休息室、游戏室，嗯…再来一个健身房吧！”

金秘书更加无语。

这已经不是宠了，完全是溺爱。

“好的，我会尽快安排的。”

“还有！”杜未恒再次叫住他，“在大厦里多弄点绿植和花什么的，让人每次溜达都能心情变好的那种。”

“好的。”金秘书再次道，接着稍微等了几秒，确定杜未恒再没有什么事情了，这才出去筹备。

而此时的海离，又跑出去了。

这次她的目的地是一楼大厅，听说昨天刚在大鱼缸里放了几条大鱼，她要去看看。

结果一下楼她才发现，大厅里一片嘈杂，里里外外的围了好多人，她根本进不去。

“请问，这是在做什么？”她忍不住问旁边一位面善的年轻女孩。

那女孩似乎对海离的突然搭话很是惊讶，然后回答道：“这是广告部在给我们公司拍宣传短视频呢！”

“短视频是什么？”

“就是…”女孩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软件，边用手指在手机上滑边解释，“就是很短的视频的意思，有吃播、有段子还有才艺什么的。”

“哦，那这些都是谁发上去的？”

“只要注册个账号，谁都可以发的，想发什么都行。”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发？”

“为了火呗！”女孩笑了笑，“很多人都是靠这个挣钱的，听说挣得还不少呢！”

“原来这个可以挣钱啊…”海离看着屏幕上一个弹着古筝的女孩喃喃自语。

当天回家的路上，海离还在思考着这个事情。

杜未恒以为她又在脑子里复习这一天学习的内容，刚要表扬她，就听到她突然说。

“我想要一个古筝，行么？”

“我知道！”海离灿烂一笑，“你放心吧，我分的清！刚才耽误的时间有点多，我要去学习啦！”

说完，她就雀跃的跑走了。

“嗯…如果只是这三样的话，那我没关系。”海离说，“学习机上的老师说了，你说的那些都是正常接触范围，是友好的表现，所以没关系。”

正常的？杜未恒皱眉。

留下满办公室瞪着眼睛的人，让杜未恒心情大好，走路都比平时晃了。

这是什么老师教的？海离这个小笨蛋不是以后逮到谁就跟谁握手拥抱吧？

本来就没什么防范意识…

“也不是所有的触碰都是友好的表现。比如说…”

不过还好，杜未恒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下了电梯以后带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女朋友的意思就是恋人。”他直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