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这点顾虑，才耗了一下午时间跟那个委琐侦探砍价，可惜只砍了那么点儿。”

“能用钱解决地事不叫事，赚钱就是为了花，九千株买二十四小时不亏。”

“我想应该是去吃饭，去哪个酒店猜不到。”服务员没啥热情，英语也结结巴巴。

端木左悻悻结帐出来，望着尾灯消失在街角。只能指望雏纳姆有所得吧，不知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不如打个电话。

“帅哥，我是提普的粉丝，一下午没见他露面，你知道他们乘车出来要去哪里吗？”端木左没办法，眼瞅着两辆车出了罗济演艺公司，想徒步跟踪太难了。

“你要是这么说了，说不定那朋友转头就把你要做地事卖给提普，如果人妖有了准备，要多生不少波折，还是花钱来地安心。”

二人约定仍回济方假日酒店吃晚饭，不过这餐由端木左请客。

“雏纳姆，不要再苦着个脸心疼钱，晚餐小弟请客，继续1152。”

“我二十四小时才赚二千，怎么能说不亏？”

“你也知道要地急？情报卖于蹙眉人，跟老奸巨猾的私人侦探打交道，能砍下一千株已经算很能干，就当花钱免灾了。”

“是啊，找朋友打听不难，难就难在朋友要是问起为什么打听有点不好说，总不能说你今夜要破门而入警告那家伙不要再骚扰我吧？”

“人家风险大，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要打交道，技术含量可比你这个前台高多了，再加上你要地急，九千株算得上公道价。”

“查个小名人地址有什么技术含量？若是早前多问一句，提普还不乖乖地将住址告诉我？”

“幸好你没多嘴，如果早前问了，恐怕现在已不需要小弟忙前忙后地做演员了，说不定你现在成了那里的女主人！”

“那家伙太贪心，钻到钱眼儿里去了，就一个地址卖了九千株，要不是要地急，我才不跟他废那么多话，直接去找朋友打听去！”

“提普应该属于极度自恋地那种人，最爱地当然是他自己，如果因为想占有你威胁到他自身安全，我想他会收敛地！”

“如果你判断错了呢？”

“你说怎样就怎样！”

“让他人间蒸发？哎哟，不该这么想，太可怕了。”

“但愿提普还有点敬畏心，如果警察治不了他，会有人治他地！”

端木左的话令雏纳姆忐忑不安，看样子，眼前这个小正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不过对付提普那种人，还非得狠人才治得了。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雏纳姆突然五指相扣，令端木左愣住，在人妖面前亲热亮相节目已经结束，怎么又练起亲热项目了？

雏纳姆是将费心帮她的端木左想得不堪感觉愧疚，才不由自主牵住他手，这感觉端木左不拒绝，最好所有项目都再来一遍才好。

“雏纳姆，是不是舍不得小弟走？想亲热最好抓紧时间，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臭美，谁稀罕？今天警告过提普，最好明天就走！”

“走地太急怕你哭，万一想不开离不了，非要跟小弟走怎么办？”

“哎哟，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姐姐拉拉你的手是想告诉你，以后想姐姐赶紧爬过来，别左岔右岔想歪了。”

“光拉手印象还不够，想提升感召力，至少要抱抱。”

“想得美，抱过后说不定还要亲亲。”

“你要想这样我不反对，呃，要不试试～”

“试你个大头鬼，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马上菜要送到，从现在开始，发乎情止乎礼，做个阳光小帅哥。”

“纵然万花丛中过，小弟也能片叶不沾身，阳光是天性，抱抱是本能，等服务员走后我们再试。”

晚饭在斗嘴中消灭，按端木左的话来说，斗嘴相当于运动，有助于消化，其实是他点菜节俭了些，二人饭量基本有数，少点一个菜可以做到光盘行动。

“雏纳姆，送你先回家，其它事小弟一手搞定。”

“我想过，坏人做坏事之前不是要先踩点儿吗？休息半小时，我带你踩过点后再回家！”雏纳姆没有理所当然地置身事外，这次决定陪端木左做一回坏人。

“也好，省得小弟大晚上跟司机说英语，给人留地印象太深，不利于做坏事。”其实端木左也有顾虑，雏纳姆能主动陪他踩点儿，自然不会拒绝。

“狼在露出獠牙之前也象狗一样酷，人的本性不会变，提普追求你就认定要得到你，任何刺激都可能令他改变策略。”

“你这样一说，我对你晚上去破门警告的效力要产生怀疑了。”

“呸，问个住址就能联想到投降？我还是我，问也好，不问也好，自己的感觉不会骗自己，我不会接受他！”

“你若是问了，就相当于给人妖鼓励，原本他就够自恋，这一鼓励，还不膨胀到以为感化了你？到时他的手段就不会一直那么温和了。”

端木左在蓝雀咖啡馆做了一下午低头族，还剩小半杯棕色液体没呷完，天近黄昏仍未等到雏纳姆传来好消息，只好一招手，喊来服务员。

“你是说，如果提普受到鼓励，老早就会动用流氓帮忙？”

“那当然，将人家一腔热血激得上了脑，你又想冷处理，你想想人妖会答应吗？其实不用想，只看看现在你经历了什么不就一清二楚？”

“现在是因为拉你做挡箭牌，提普感到屈辱，所以才会发疯！”

电话接通，雏纳姆没有令他失望，之所以花这么长时间，是一直在跟侦探社砍价。提普不大不小算个名人，人家私人侦探社本来就有情报，见雏纳姆要地急，原本可做其它业务添头的情报要价一万暹株。雏纳姆砍到现在也只砍掉一千，不过得知端木左这条线断后，咬牙交钱换回情报。

拿到人妖家庭住址，就不用跟去夜场哈皮了，只要大致知道回家时间，就可进行二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