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可为商品，现在的社会就是商品社会，你没必要苛责别人包装偶像吸粉，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就象兄弟你做这一行，不一样没有产品吗？”

“那不同，我们服务行业，产品就是服务。”

“来，干！”端木兄弟齐齐举杯，没想过将对方灌醉。

“学文，下午要给欣怡上课吧？中午喝了酒不会受影响？”

路边小饭店，唯一的包间被端木左订下来，三人似乎空旷了点儿。

“追星的理由很多，但说到底，其实是某种感情寄托，是想以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来对抗孤独，可惜被某些别有用心地商家利用了。”

“嘿嘿，谢谢二位同情达理，少喝酒多吃菜，以后有机会代我那几个室友也介绍介绍家教。”

“没问题，有机会肯定找你们。怎么样，小丫头潜质如何？”

“那些包装偶像其实也相当于服务行业，产品是情感寄托物。”

“嘿～都是追星追地，接近脑残，让她学美术是想来个情感替代，你的责任不光是教她技法，还要多注意思想上的引导。”

“早看出来了，现代小朋友营养好，荷尔蒙过早涌动，总要有个寄托才行，追星是自我同一性建构地一种方式。如果引导不正确，的确会变成脑残粉。”

“我们的服务针对地是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者！”

“……”

未成年人心智尚不健全，缺少独立思考能力，利用其大脑分泌多巴胺的奖赏系统勾引追星，无疑是引之入歧途，再加上明星娘炮化行为，称之为邪道亦不为过，阎学文自以为学历高过端木兄弟，本有心理优势，结果被端木左一句话憋得哑口无言。

“没啥潜质，不过学得倒很认真，每次都要我教她怎么对着照片画素描。”

“哦，详细说说，有什么人神共愤地事被你称作走火入魔？”

“前段时间，我们宿舍被人请去喝奶，虽说不值几个钱，但被请入女生宿舍却是谁都不可能拒绝地，甚至老二、老三自作多情地以为那个女生对他们有意思，请我们六人同去，不过是为了掩饰，一接到电话通知，便逼着我们早早去。那场面真是太壮观了！”

阎学文跟端木兄弟混熟后，到了关键处便来个戛然而止。没想到端木兄弟一个都未现出焦灼之色，只笑咪咪看他。

端木兄弟见过的大场面哪里是校园里一些男女轶事可比？喝奶的大场面再壮观，还能比得过黄昏时潜在二十几层高楼外打开窗户拍出轨照？

“那个女生宿舍床上、床下几乎堆满箱子，我们一进去就被要求，每人喝一箱十二瓶，瓶盖留下，不喝完不许走，老二还想跟那个请我们去喝奶的女生聊上两句，哪知人家一直坐在床上用手机在扫瓶盖上的二维码，哪有空跟他废话？”

“女生是你们班地？”

“隔壁班，一个系，有时上大课能见到。”

“家里很有钱？”

“看平时穿着也就一般，不象什么有钱人家孩子。”

“买那么多奶是为爱豆打投吧？”

“是呀！那场面真是……”

“如果自己的荷包能承受，虽然浪费，但还算有理智。”

“难说，现在校园贷哪天不发三、五个广告精准投递到手机上？一次买上百箱奶，得要大几千块，至少三个月生活费要搭进去，看样子未必没借什么黄呗、绿呗之类，等家里把生活费打来再慢慢还。”

“怕就怕拆东墙补西墙，自以为得计，其实很容易碰到套路贷，把自己赔进去！”

“还是老三聪明，一见那架式就知道怎么回事，第一个一口气将一箱奶喝完，丢下瓶盖便先撤了，知道不是他的菜。”

“是聪明，脑残粉严格意义上说，可以算作精神疾病，很难治愈，除非从根子上治起。”

“根子就是那些包装过的娘炮，他们也都不能自已，只算台前玩偶，就算良心发现也不敢对脑残粉讲实话。”

“你夸老三聪明，老二自然是那个笨蛋了？”

“没错，老二这奶喝地慢条斯理，显然在等机会要跟女神一诉衷肠，我们几个见状也都知情识趣，努力早早喝完走人。不过刚出门就见另外一波六人向女生寝室走去，显然老二算盘打错了。”

“期间没见女生打电话？”

“没有，或许发信息是有可能，但绝对没打电话。”

“嗯，思维清晰，安排地井井有条，如果将精力放在学习上，估计专升本不成问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小左，其实追星真能让人走火入魔，我们学校就有一个活例子。”

端木左并非伟光正的代言人，但起码的社会良知还是有地，尤其洪欣怡算是成了自己学生，虽然不耻于其父打着花小钱办大事地小算盘，但在可能范围内，希望纠正小丫头三观，阎学文就成了关键人物。切入点是追星，但在学习美术过程中，所接触到地美学博大精深，不单单是素描产品象目标，笔法运用过程中的表现手法就是创造美的工具。

“学文，我们是成年人，知道脑残粉的可悲与可怜，你想自己的学生长大后成为这样的废人吗？”

“感谢端木兄弟介绍家教，我那几个室友非常羡慕，来，喝一杯！”

“少来这套，我一个星期就上两节课，说起来比你接触洪欣怡的时间更少，别把拯救人类这么伟大的责任强加在我肩上。”

“我的意思不是把责任让你扛着，小丫头的教育自有正宗老师和家长负责，我们家教发现了问题，在可能的基础上向前跨一步，不需要多大付出，或许就能改变她的未来。你的切入点很巧妙，有四两拨千斤的机会。”

“这倒没问题，立德立言，无问东西。家教也是老师，自然希望小丫头长大能够成材。”

“是的，不喝醉就行，咱基本功扎实，教个小丫头绰绰有余。”

“喝了酒总归不好，都少喝点吧，我们兄弟不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