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肯定，没有人是天生的坏人，我已经承认了我的身份，这么做根本没有必要，尤其是你随时都能够把我的身份吐露出去。”

“除了你，皇宫中还有谁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本事，你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所罗公主的身份的确尊贵，但那是小白的，而不是你的。”

毕竟是要去寻皇帝的妃子，君九溪和陆灵素还是按照规矩来，尤其是君九溪身为男子，私下与皇帝的妃子相见总归是有失礼数。

“皇上后宫一直没有什么人，太后心中焦急，每年总要搞几次选秀，不过最后留在宫中的秀女也是少之又少，这位入宫的白妃算是身份最尊贵了，毕竟是所罗的公主。”君九溪解释着，毕竟他还不知陆灵素和白妃之间的纠缠。

小皇帝应该相信自己的说法，只不过他想借着自己的手调查出背后想要毒害太后之人，而且这件事也不会落入摄政王和镇北王任何一人手中，想到这里，陆灵素未免有些不寒而栗，或者是自己想多了，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陆灵素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最近皇宫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太后的异样也是你用了什么药物是不是？”

陆灵素不知该如何和君九溪说明白这件事，最后也只是点点头，“说来话长，等到事情结束，我再告诉你。”

白妃的寝殿不算华贵，陆灵素知晓白妃本身也不是所罗的公主，眼下她在宫中停留这么久，不知所求为何，若是这些事情真的和白妃有关系的话，那真是让人没有办法猜透。

“你不是很威风么。”

“你来了。”刚刚踏入，陆灵素就嗅到一阵香味，她下意识的戒备捂住了口鼻。

“怎么了，不过是普通的熏香罢了，没想到你对我戒备这么深，该不是还在担心我会伤害你吧。”白妃笑了笑，“不管伤害谁，我也不会伤害你的，你大可放心。”

大概因为提到了小白，白妃的脸色终于难看起来，“我以为你能够解决所有的难题，慕容幻月的身份一直都是江湖中医者们交口相传的神仙，就连灰鹤草都能被你用在药中，谁能够有你的本事呢。”

“果然是你。”陆灵素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太后是后宫之主，你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所求为何？”

“当然是为了冤枉你。”白妃冷笑着，“你不觉得很有趣么，看着你一次一次受挫，我便觉得心中痛快了很多，你应该很难理解我的心思吧，不过你也不用理解，只要你知道这些都是你该承受的就好，你没有救回小白，也不必担着慕容幻月这个身份了。”

君九溪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由着陆灵素独自进入白妃的寝殿，因为有皇上的命令，整个后宫的人都要配合陆灵素和君九溪查问案子，陆灵素自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不要胡言乱语。”陆灵素转身，“我现在的确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你做的，但是有人记得你去过太后寝殿，而清肺丸少了一颗，能够察觉到我清肺丸中用了灰鹤草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这已经是很大的疑点了，只要我告诉皇上，还有你所罗公主的身份，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在宫中呆着么？”

“你说的有理。”白妃点头，“阿素真的很聪明，有些事情毕竟是很难做到滴水不漏的，太后多次召见我便是喜欢我，你如何确定我一定是去偷药丸，而不是给太后解闷。”

“我会找到证据的。”

“在你找到证据之前，万一宫中再发生事情，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你么？”

“你要做什么？”陆灵素已经万分防备白妃，担忧她会下毒，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白妃居然给她自己下了毒。

“我与你应该不熟。”陆灵素感到恶心，“莫婉给谈玲玲用的药是弥天，这种药莫婉一个大小姐根本不可能弄到，就连药效她都不一定清楚，而她本身和谈玲玲并没有仇怨，就算她想要嫁祸给我，也不必用自己的性命来嫁祸，一定是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才让莫婉这么疯狂，或者说她根本就是被你蛊惑了。”

白妃笑了，笑的很开心，“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就算弥天很难找，你怎么确定这弥天就是我给她的，要知道这种剧毒你也可以给莫婉，你用了什么手段想要让莫婉替你做事，最后陷害给谈玲玲，莫婉又被你毒杀，就算你在京司卫的监牢里，但谁不知道京司卫的君大人是你的好友，现在就在殿外等着你吧，真是一刻也不肯离开，这样的情谊应该已经超过了朋友才对。”

陆灵素察觉到白妃的情绪不对，不知是不是从知晓小白身亡之后她就已经彻底疯了，“就算是医者，也没办法从阎王手中抢人，这件事我早就告诉过你，可是你始终把小白的死怪在我身上，甚至不惜在后宫搅出这么大的风波，你想好如何收场了么？”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这么多的牵绊么，你能够被这个皇宫绊住不正是因为陆相一家么，他们对你是真的友善，还是也因为你慕容幻月的身份，他们想要的是和百医阁有联系，希望你能够发挥你的作用，眼下你的确发挥了你的作用，不光是丞相府，整个皇宫都在因为你而发生改变。”

陆灵素之前并不熟悉小皇帝，只是根据传闻以为他性格懦弱，可是此番一看，倒是另有发觉，也许小皇帝并非众人眼中的一无是处，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鲜少说出来，选择扮猪吃老虎。

白妃的话让陆灵素心中难受，她的确在这个世上孑然一身，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陆灵素是她偷来的身份，而慕容幻月这个身份反而让她有了更多的困扰。

“莫婉是不是你杀的？”陆灵素强装镇定，毕竟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破案，宫中的案子牵扯甚多，不管是之前选拔秀女，还是太后中毒案，都已经引发恐慌。

“那是什么人，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还是莫婉告诉你是我做的？”白妃笑了笑，她走到陆灵素面前伸出手勾动陆灵素的下巴，面色玩味起来，“既然怀疑我，就要找到证据啊，阿素我以为你是很冷静的人，这一次怎么这么不冷静，是不是对这个京城厌倦了。”

陆灵素道，“一会我想单独和白妃说些事情，不知君大人可方便？”

君九溪有点奇怪，“为什么要单独和白妃说话，莫非幻月和白妃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