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泪流满面的大喊着。

“杀的好！”

战马不知所踪，那就无法确认陈遂背后的人是为了训练骑兵才和蛮族交易的，虽然莫言和韩元都知道这个猜测应该是最有可能的。

几日之后阳城案件已经全部审查完毕，这次案件牵扯的人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大到阳县各级官员，豪绅贵胄，小到衙役捕快，市井流氓，大大小小总计416人。

带着这个疑问一行人返回了青阳书院。

“杀的好！”

“斩！”

随着闵怀涛一声令下，在场那些囚犯很多都痛哭求饶，但是还是有一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将临。

“杀的好！”

周围前来围观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虽然他们都看过砍头，但是数百人一起砍这样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放眼望去一片血红，这些普通的百姓甚至已经忘记了呐喊叫好，哪怕这些人都是他们一直盼望着死去的恶人，这样的场面他们一时半会还是接受不了。

“杀的好！”

“……”

中年男子的喊声惊醒了周围的人，那些人全都大喊了起来，阳县当中受过这些人迫害的人不在少数，就算没有受到迫害也受尽了这些人的欺压，有人带头瞬间将所有人心头那一丝怜悯全部击碎，所有人歇斯底里的呐喊起来。

数百倍把大刀同时举起，在烈日下闪烁着寒光，狠狠挥砍下去，数百个人头同时落地，鲜血喷涌而出，菜市口的地面上血流成河。

这就是人性，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事情的性质再恶劣所有人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灾难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人愿意帮助自己了。

能够将人性摸得这么清楚，陈阎这个纨绔子弟根本办不到，这应该是陈遂或者其他人给他出的主意。

哪怕陈遂在阳县一手遮天，他也不愿意看到因为一些小事，今天死一个人，明天死几个人的。

但是他深知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所以这才想出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人性真的有这么可怕吗？”关成听了莫言的话喃喃的问道。

莫言点了点头道：“曾经有一位智者说过，人性本恶。那位智者认为人性有恶，需要后天的引导让他向善。

不过另外一位智者却提出了相对而立的人性本善的言论，他认为人性向善，需要自觉反省自身

这两者看似对立，却又相辅相成。

所以我认为不管人性是善是恶，后天的引导才是最重要的，引导向善则善，引导向恶则恶！

你现在知道的这些实际上都不算什么，我知道更多让人心寒无法接受的事情。

至少这些百姓只是面对那样的情况无动于衷，没有落井下石，经历的事情多了你自然就会明白。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他们善良起来宛如圣人可以不计一切帮助其他人，但是如果他们恶起来的话，哪怕和世间最可怕的妖魔鬼怪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吧！回书院！”

说完莫言看了一眼血流成河的菜市口，头也不回的向青阳书院走去。

……

青阳书院。

“主上，那些人既然无法忍受这样的压迫和残害为什么他们不反抗呢？”回到青阳书院后专诸不解的问道。

莫言喟叹道：“这个世界和我们那个世界不同，个人武力在一场战争中有些决定性的作用。

各类武功秘籍，修炼典籍都掌握在那些高官贵胄手中，普通百姓鲜有人能够得到。

而各国军队当中都流传着最基础的修炼之法，各国的精锐军队修炼的功法就更好了。

而普通的百姓很少有修炼各个体系的强者，哪怕有也只不过寥寥几人。

这样的百姓组成的义军根本无法和各国成建制的军队相提并论，你应该明白哪怕是一个一阶武者实力也要比普通人强大很多很多，所以他们的反抗注定只有失败。

我这几天查过这个世界的历史文卷，根本没有看到农民起义的记录，有过几次推翻暴政的记录都是一些权贵阶层为首的人做出来的。

这个世界高端战力的主宰力注定了贫民阶层的反抗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这个世界的普通百姓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能逆来顺受，不是他们不愿意反抗，而是根本无力反抗！”

专诸听了莫言的话沉默了下来，他之前一直认为这个世界的普通百姓太过懦弱所以才导致他们这样的惨状。

但是听了莫言的话他明白过来，这个世界和以前的世界不同，这个世界高端武力太过于强大，让那些普通百姓根本无法反抗。

腾空境的武者就可以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全身而退，那么更高阶的武者会不会一人就可以主宰整个战局的走向呢？

莫言叹了口气道：“杀鸡儆猴！第一次陈阎应该是故意这样做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畏惧他，这样不管他以后做什么都没有人敢多管闲事。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那个人叫王二，是阳县的一名屠夫，他的女儿被一名恶霸当街抢走，他拼了性命和对方打斗，可是最后却被打瘸了一条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名恶霸将他女儿带走。

如果不是那天周围的人太多，那个恶霸有所顾忌的话，他那天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关成在莫言身边轻声说道。

战马去哪了？

“区区一个恶霸就敢如此肆意妄为，他们难道都不知道反抗吗？”伤势初愈的专诸脸色铁青的问道。

“那个恶霸是陈阎的爪牙，如果其他人出手的话，会迎来陈阎更加可怕的报复。

以前有过类似的事情，结果出手帮助的人事后全都被陈阎一一清算，所以没有人敢出手帮忙！”关成脸色难看的说道。

案件审理结束的第二天阳城菜市口数百名身穿囚服的犯人整整齐齐的跪在那里，一名名手握大刀的甲士站在他们身后。

因为人数太多阳县的刽子手根本不够用，闵怀涛索性让蔡将军手下的那些甲士担任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