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是一愣，下意识道：“我操。”

他推了推时暮，“你是不是有什么双胞胎姐妹没告诉我啊？你认识那个女生吗？她叫什么啊？”

进考场的铃声打响，她看了眼手机上沈言析发来的信息，慢悠悠地从马桶盖上起身走出去。

一直到五号考场。

黎朝坐在马桶盖上刚结束一个视屏通话，隔壁传来背公式的声音，挺烦的。

他不经意间瞥见五号考场站着的少女，忽然一阵沉默。

监考人员注意她挺久了，走上前问道：“同学，你还不进考场吗？”

“啊……”黎朝抬了抬眸，声音挺淡：“等个人，待会儿进。”

程烁看黎朝，第一眼惊艳，第二眼惊讶。

“考得全会蒙的全对！学神保佑让我进年级前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远处，程烁又在拜时暮。

时暮搀扶起他，声音温润好听，“不必行此大礼。”

简直就是和时暮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时暮微微抿唇，视线一直放在黎朝身上，没有说话。

感受到不远处传来的炙热的目光，少女掀了掀眼皮子，懒洋洋地往时暮那里看，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勾人得紧。

“不能太久喔。”监考人员留下这一句话就重新进考场。

“远房亲戚，或者堂姐堂妹呢？”程烁挠了挠头，“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时暮被逗笑了，“你在开玩笑？”

程烁撇了撇嘴，“算了，估计也就是撞脸了，不过她长得确实太好看了点，别想那么多了，去考试吧。”

时暮点了点头，“加油。”

开始分发草稿纸的时候，时暮的视线一直放在黎朝身上，等草稿纸发下来了，他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草稿纸。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黎朝想忽略都不行，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小口水。

发答题卡的过程，时暮的眼神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黎朝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丢给时暮，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挪开，微微皱眉。

暗示地非常明显。

时暮一愣，手忙脚乱地接过棒棒糖，错愕地看着黎朝。

棒棒糖不出意料被监考老师收到讲台上面去了，连带黎朝口袋里的棒棒糖也都全部被收上去了。

这会儿黎朝更加不爽了，看了眼时暮便冷着脸色转过头。

时暮心想完了。

说完便进了考场。

程烁连着喊了几声时暮，时暮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道：“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

她觉得那个男生好眼熟喔，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诺。”沈言析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个保温杯，“考试的时候渴了就喝。”

下午考数学，南中现在走到哪都能听到同学们背公式的声音。

黎朝慢吞吞地收回视线，盯着他手中粉嫩粉嫩的保温杯看了半天，“你……让我在门口等就是为了这个？”

沈言析挑了挑眉，戏谑道：“不然你以为呢？”

黎朝闻言，勾了勾唇，拿过保温杯，“谢了。”

少女靠着墙站在外面，一只脚微微曲起，半眯着眼睛，唇角敛着一抹淡淡的笑，两只手插在口袋里，低头看自己的脚。

样子随性慵懒，眉宇间淡淡的疏离和乖戾，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