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说是安宁！”

“他们这对同桌是不是互相影响的结果？”

“这第二名嘛，就是……”

杨芳故意卖了个关子，停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安宁微微皱了皱眉。

“哇，好厉害！”

安宁看向旁边的林依然，见他还是平常的样子，没什么特别高兴的情绪。

她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

掌声停止，杨芳眼角的笑纹都皱了起来，她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地自豪，“第一名，就是我们班的安宁同学！”

不等她说，大家都自觉鼓起掌。

安宁听着身边的掌声和议论声，心底涌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又要开始了吗？又要像从前那样在乎成绩了吗？

林依然边鼓着掌，边侧头看向安宁。见她似乎不太高兴，便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林依然在初中一定是成绩特别好的学生，不然也不会是班长，所以第二这个名次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甚至……低了些。

他眸中的情绪渐深，微微侧头看向窗外。

如果是你的话，差一些也未尝不可。

***

月考成绩公布后，连空气都轻松了不少。可是没过几天安宁才恍然发觉，还有一个多星期又要考期中试了。

难得的周末午后闲暇时间，她一个人走进常去的图书室中，像往常一样找到了最后面靠窗的那个位置。那里很少有人，因为窗前刚好有一个高大的书架挡住了照射进来的阳光，缕缕阳光只能透过书间的缝隙照进室内。

安宁绕到书架后，视线蓦然和坐在那里的人相对，一时间诧异和惊喜两种感觉交替缠绕在她心头。

“学妹。”许诺笑了笑，率先开口问好。

安宁突然间觉得他的声音并不像她记忆中那么冷漠，甚至带着几分温润的味道。

她愣了下，刚想开口却被许诺先一步打断。

“别紧张，不要把对我的称呼说的那么长。”

他的右臂撑在桌子上，用手托着下巴侧着头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听出来他在调侃她的结巴，安宁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

感到几分窘迫，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悄悄在口腔里活动了下舌头，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太幼稚，面上的窘意更甚。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手中的书，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要放松，酝酿了几秒才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

“学长好……”

“嗯。”许诺放下手臂，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子，“过来坐吧。”

1.5分吗？

到底是谁比谁差1.5分呢？

“……”安宁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挺开心的。”

开心……吗？说实话，可能是考试的次数太多，对于这个名次她真的有些麻木了，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惊喜。

1.5分？

而现在，她又要从这个起点开始她的高中生活，她甚至有一丝……失望。

“……”

林依然没说话，原本以为她拿到第一会很开心的，可似乎并不如他所料。

学生们都屏气凝神地盯着讲台上的杨芳。

“林依然同学！鼓掌！”杨芳带头鼓起掌，教室中霎时间响起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