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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28

  • 作者:夜念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4 18:00:07
  • 字数:15906字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一旁的吴庆国凑了过来,低声说道:“那小子是我大姨姐的儿子,过来串门的,回头我交代一声。”

村长点头道:“恩,那就好,你心里有数就行。”

无论是什么肉,在当下都是紧缺抢手的物质,像月牙村这种背靠大山的村子还好一些,多少能弄点野味打打牙祭。

城里人就惨了,想吃口肉真不容易,供应站每当有了肉类供应,大伙儿连夜排队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东西有限,排个大半宿队最后也不一定买得到。

这可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盛况,冬天捕鱼本来就比较难,每次冬捕各家能分个两三条一两斤的小鱼就很不错了,这种空前的大丰收怎能不让人欣喜若狂。

这是张陌生面孔,看他站在吴家兄弟俩身边,可能是吴家亲戚。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咳了咳嗓子道:“这个...今年冬捕收成好,是咱村人运气好,也是侥幸,一会儿大伙分了鱼就回家去,也别往外嚷嚷,咱自个儿村子知道就行了,都明白了吗?”

兴奋过了,担忧就浮上心头。

一旁束手站立的康兴平可没想那么多,他正一脸嫌弃地看大壮哥俩往大麻袋里装鱼,不但没有一丝帮忙的意思,还在心里暗暗算计这次能带回去多少鱼。

众人被村长的话弄的一愣,一些脑子转的快的聪明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拍着胸膛保证道:“放心吧村长,咱都明白,今年冬捕和往年一样,没啥不同。”

村长点头,满意几人的聪明识相,视线却在康兴平的身上流连不去,眉头也微微拧了起来。

这么新鲜的河鱼可很难得,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回头充当年货给顶头领导送几条过去,想必来年分房子的事儿就差不多能板上钉钉。

闹闹哄哄大半天,等到诸事完毕,时间已经是半下晌,村民们也拿着鱼陆陆续续家去,脸上洋溢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兴奋。

秦寡妇带着俩闺女一起,正费劲地往家倒腾鱼。

冬捕的可不止他们月牙村一个村,上下游沿河岸的村子都会冬捕。若是别的村子的收获和他们村相差悬殊,这就容易滋生麻烦,要是再被有心人给捅到镇公社,那这批鱼还能保住多少还真不好说。

“姐你咋了,是不是身上疼?”

秀花小声地问,眼神中隐藏着幸灾乐祸,语气中却掺杂着一丝同病相怜的关心。她也会挨打,不过她尽量躲着她哥,宁可多干点家务活也不往他跟前凑,所以挨的打要少很多。

她姐则不同,可能是因为大了,要给自己攒嫁妆,就总想着从大哥那里抠点好东西出来,因此就殷勤备至地照顾大哥起居,被当成出气筒的次数也最多。

大哥住院花的都是家里的积蓄,她们都相信以大哥那奸滑的性子,手里肯定还存有好东西,只要能抠出来一点,嫁妆就不成问题,有了嫁妆,在婆家腰杆子才能硬。

翠花闻言,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幽幽的寒光,轻声说道:“没啥,咱快点走吧,越慢越沉。”那声音平静至极,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

“......哦,好。”秀花撇嘴,不说拉倒。

村道上,呼啸的寒风夹杂着不堪入耳的叫骂声四下飘散,娘仨的身影渐行渐远。目睹这一切的村民纷纷摇头叹息,爱八卦的凑到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几句,然后各自慢慢散去。

吴娟嘴里哼着东方红,一蹦一跳地从外面回来,刚一进院就看到了正在井台边压水的大强,蹲在地上给鱼刮麟收拾内脏的大壮,还有站在旁边一脸笑意的康兴平,正揣着手,饶有兴致地四下打量。

她脚步一顿,立马停下了蹦跳的脚步,扯扯唇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慢慢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喊了声表哥,得到对方点头示意后,就“嗖”地一下窜进了堂屋。

吴娟轻轻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了。不知怎的,她从小就特别害怕大姨家的这个表哥,和他呆在一个屋里都觉得浑身不得劲,有种一个人走夜路的恐惧感,他的脸在笑,眼睛里却没有温度,让吴娟莫名抵触。

这时候,王桂芝拎着一只腊兔和一串干菜从地窖里爬出来,臭着个脸,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

“咦,妈你干啥,晚上要炖兔子吗?不是说要留着过年吃吗?”吴娟上前,接过王桂芝手里的兔子,不解地问。那次狩猎她们家一共就分到两只兔子,这些日子已经吃完一只,还剩一只腊上留着过年吃,这会儿拿出来干嘛。

王桂芝瞪了吴娟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跑哪疯去了,大半天不见人影,大姑娘家家的没事儿就在家待着,学着做点针线活,以后嫁人了,总不能缝个扣子还求人吧。”

吴娟撅着嘴,颇为不耐烦地说:“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去找田玲玲玩一会儿,她刚买了条大红的羊毛围巾,可真好看,妈你给我也买一条呗?”

“哼,买那个可要票,咱家哪有那么多票,等啥时候有票了就给你买。”

王桂芝嘴上许着空头承诺,心里却暗骂不已,买个屁,得多败家才买那不实用的东西,那玩意二十多块钱一条,能扯多少布,能做好几身衣裳了。

说到围巾,王桂芝不屑地撇撇嘴。

那田玲玲家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钱买红围巾,还不是跟个老男人定了亲,人家给出的采礼。一家子势利眼,为了几个钱不惜卖闺女,听说那男人比田玲玲她爸还大一岁,结过两次婚,算这次就第三次了,她一个外人,听着都觉臊得慌。

不过也是,老田家生了六个丫头才得了那么个儿子,全家人当成眼珠子似的捧着,如珠似宝地宠上了天,那六个姐姐可不就是留着换钱养活儿子的嘛,估计人家不会觉得羞耻,只会认为自己聪明有头脑。www.)

一想到一个比田老蔫岁数还大的女婿跟他叫爸,王桂芝就觉得荒唐又可笑,噗嗤一声就乐开了,胸腔里被千羽气出来的郁气也消散不少。

得到肯定的回答,吴娟满意了,突然又想起腊兔来,问道:“妈你还没说拿兔子干嘛,这可是留着大年三十那天吃的。”

说是腊肉,其实就是用盐腌制好后挂起来通风风干,这样更易于保存,同南方那种用木头熏烤的方式不同。

“这不是你兴平表哥来了嘛,难得来一次,妈想着给他做顿好的,回头让他给你在厂里找个工作,实在不行介绍个对象也行,你表哥现在可是厂里的车间组长,能耐着呢。”

说起自己外甥,王桂芝一脸的与有荣焉,兴致勃勃地跟吴娟说起康兴平的工作和她姐家的现状。末了,又将康兴平此次来的目的同吴娟说了一遍,直接将吴娟震惊在当场。

“......啊?!”吴娟半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地向着王桂芝,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心里复杂极了。

好半天才呐呐道:“他、他们不合适吧。”那么阴沉可怕的男人,又是个二婚头,不要命了才想着嫁他呢。她是讨厌小芳没错,可一想到她嫁给康兴平那样的男人,心里就觉得很别扭。

王桂芝拍了吴娟一下,笑骂道:“你知道什么,我看他们正合适,你大姨家条件是好,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正需要个手脚勤快的人伺候,那个狼心狗肺的死丫头,不记恩不服管,就该去给人当牛做马受点教训,操心劳累一辈子也是活该,我就当这些年的粮食都喂了狗。”

看着直愣愣盯着自己看的闺女,她继续说道:“照我说,你兴平表哥这好条件倒是便宜她了,可要是条件太差,你爸那关就过不去,他怕外人说咱家苛待他侄女。”

吴娟:“......”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很明显,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发言权,她的意见也并不重要。即便她并不觉得表哥是个值得嫁的对象,可他有工作,有房子,家里条件好,这些都是客观事实,这样的条件对于一个村里姑娘来说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晚饭是王桂芝烧的,很丰盛,千羽和老太太却并未上桌,她直接去了厨房,无视王桂芝那要杀人的目光,拨了一些饭菜,拿回去和老太太一起吃。

王桂芝为了发泄心里的那口郁气,故意少做了两个人的份,被千羽强硬地拿走了一些,碍于自家男人和外甥都在,不好大喊大叫,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最后也只能匆忙做了一小盆杂面疙瘩汤。

对于缺席的两人,吴庆国随口问了一句也没说什么,大强和大壮交流了一个眼神,瞧瞧坐得四平八稳的康兴平,多少明白了点。想到这会儿二姐和奶奶可能已经吃上了,便没多说什么。

吴娟则是沉默着,一改往日的模样,盯着面前的饭碗不吱声。

康兴平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心底却怒气翻涌,他不傻,反倒很精明,哪里会不明白千羽是故意躲着他不肯上桌,这么明显的打脸行为让他脸上一阵阴晴变幻,笑容慢慢龟裂,差点就要维持不住。

吴家父子三人彻底无视了他的变脸,全当看不见,自顾自的大口吃肉,吴娟四下瞅瞅,缩了缩脖子,飞快地夹了几筷子肉,闷头往嘴里扒拉,想着快点吃完好离开。

虽然王桂芝一直在旁边劝吃劝喝地烘托气氛,这顿饭依旧吃的不冷不热,没有滋味。

深夜时分,小山村中的一切仿佛被时间定格在那一刻,清冷沉寂,万籁俱静。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一阵清浅的脚步声,朝着茅房的方向而去。

几分钟后,脚步声重新回到院子里,没有按原路返回,却来到了千羽的窗外。

“笃...笃...笃...”轻缓又带有节奏的敲击声在木制的窗棱上响起,发出实木特有的声音。

千羽嘴角微挑,对外面的响动不闻不问,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仿佛正做着一个爆锤臭流氓的黄粱美梦。

“笃...笃...笃...”又是三声敲击,力度似乎比上一次重上几分。

千羽依然置若罔闻,敲吧,有本事就在那敲上一宿,这零下二十来度的气候,冻不死他个狗东西。

突然,老太太屋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脚步声很快远去,再然后是关门的声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正方主屋里,吴庆国翻了个身,低低的哼了一声,没过一会儿,呼噜声再次此起彼伏。

或许是一宿没睡好的原因,老太太受了寒,身上有点发热。吃过早饭,千羽就直接去往黄三婆家,想淘换些退热草药。

她随手背了个带盖的背篓,想了想,又在里面装了约有三斤的小米,总不能白要人家东西,虽然都是些普通寻常的草药,可采集不易,炮制更难,三婆不收钱,给点东西也是应该。

三婆家住在村子的大东头,跟吴家几乎相隔了大半个村子。为了节省时间,千羽选择抄小路走,虽然靠近山脚边,道窄还有不少厚冰积雪,却能缩短不少路程。

其实老太太没什么大事儿,喝碗姜糖水发发汗就能好,千羽为保万无一失,这才走这一趟。

她从一出家门就知道身后坠着一个尾巴,就故意选了这么条偏僻的小路,一是为了快些到达,二也是因为道偏人远好发挥。

这会儿她已经连续不断地修炼了几个月,肉身得到极大锤炼,功力也有了些微增长,飞檐走壁做不到,徒手修理五六七八个大汉却没什么问题,若是手持武器,那更是如虎添翼,战斗力激增。

扭动脖子和手腕,传来一阵噼啪脆响,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发泄。

不用猜千羽也知道那个夜半敲窗的鬼是谁,真是有眼无珠,惹谁不好,非来招惹她,不知道她最近日子过的很无趣,正想找个法子调剂一下呢,竟有个自动送上门的人形沙包,真是善解人意,解她烦忧。

千羽放缓了速度,用散步的步伐慢悠悠朝前走,偶尔还在雪地上踩几朵梅花脚印。

“小芳妹妹,总算追上你了,你这是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吧。”僻静的山边小路上,康兴平一阵急追猛赶,终于撵上千羽,平时缺乏锻炼的他累的一阵气喘吁吁,脑门上已经见了一层薄汗。

他见千羽背着个筐,便伸手拽住背筐的一个把手,笑道:“兴平哥来帮你背,怎么能让美丽的姑娘劳累,累坏了兴平哥可是会心疼的。”说着还故意甩了一下抹的油光锃亮的头发,做了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动作,抛了个很有颜色的眼神。

千羽磨了磨后槽牙,这个不要脸的油腻丑男人,简直污染了她的双眼。

千羽不想让康兴平看到筐里的小米,免得节外生枝,就抓住背筐另一个把手不撒手,想着康兴平再不撒手她就有理由出手了,不由得一阵兴奋。

俩人这一拉一拽间,映入远处的闫劭眼中,就是一个不知打哪来的陌生男人正在袭击千羽,行不轨之事。

这让他如何能忍,路见不平还一声吼,更何况还是他熟悉的人。

闫劭二话不说快步冲上前,一个饿虎掏心就将康兴平打倒在地,接着拳头就如疾风暴雨般落在康兴平身上,打得康兴平一阵嗷嗷惨叫。

千羽呆呆地看着眼前剧情的神发展,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就被人截胡了?心里郁闷的不行。

眼瞅着闫劭有越打越狠厉的架势,千羽忙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胳膊,说道:“快停手,别打了。”我的个天啊,就他那个力度,再捶下去非将人捶出个好歹不可,他那个特殊的成分,得吃不了兜着走,可别到时候被人拉去吃花生米。

闫劭停手,转身上下打量千羽几眼,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这个流氓是不是欺负你了?”

千羽被噎住,呐呐说道:“呃.....没有。”他还没来得及,他出手没你快。

见千羽没吃亏,闫劭暗暗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担心紧张是从哪儿来的,想到这人对千羽动手动脚的行为,心里又是一阵怒火中烧,就问道:“这个流氓怎么处理,要不通知村长报公安吧。光天化日公然耍流氓,决不能姑息,定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千羽一脸错愕地看向他,又是一阵无语,眼前这个情绪有点激动的愤怒小青年是怎么回事?平日那冷傲沉着的气质跑去哪里了,简直就判若两人。

“那个,他叫康兴平,是大强和大壮大姨家的表哥,昨天来吴家走亲戚,不是...流氓。我要去三婆那里换草药,他非要帮我背筐我没让,是你误会了。”

他康兴平是不是流氓千羽不知道,不过知道他没来得及耍流氓倒是真是,既然人家啥都没来得及做,千羽也只能这么说。

闫劭一阵尴尬,脸上火烧火燎臊得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都没搞清楚状况就将人揍了一顿,这真不像他平日的行事风格,今日的严重反常让他暗暗心惊,也引起了他的警惕。

这种不受自己操控的想法和行为让闫劭迷惑不解,他很不习惯,觉得很有必要回去好好想想清楚。

闫劭上前几步,伸手一个用力,将卷曲在地上□□的康兴平拉了起来,顺手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积雪,不好意思道:“这位康同志,你没事吧?真是对不住,看见你拉扯女同志,以为你是在耍流氓,原来竟是个误会,是我冒犯了,还请你原谅。”

其实他下手很有分寸,招呼的也是一些让人倍感疼痛又不易留下痕迹的地方。就比如这会儿脸上和身上没有一丝外伤,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康兴平,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相信他刚被人狠狠修理过。

康兴平动了动被揍的生疼的胳膊,发现除了有些疼,骨头并未损伤,稍稍松了口气,只臭着脸一声不吭,眼睛里面全是屈辱愤怒。

虽然今天这事儿有可能真就是个误会,可他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是真,心里早就将闫劭恨的死死的,怎么可能因为他几句话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又打不过闫劭,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先忍下来,以后找机会报复回去。

千羽敏锐地洞察了他的想法,更加坚定了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收拾他的心思。不过闫劭毕竟也是为她出头,虽然很多余,她也得领情。

“康兴平,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我还有要紧事儿。给你个忠告,以后就算要对人献殷勤,也得选好对象,用好方式,公然对异性纠缠拉扯,影响太坏,也难怪被人当成流氓。”

看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千羽笑眯眯继续道:“我也搞不明白,我这就是个空筐,那么点的个头,都没有两斤重,你跟我争抢什么,学习雷锋做好事也不是这么做的吧。”

她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撕下康兴平虚伪的面皮,不怕他生气,只怕他不够气,能一下气死才好。

康兴平眼神闪烁,一言未发,不敢直接针对武力值爆表闫劭,只狠狠地盯着千羽看了几眼,转身就走,踉跄了几步后越走越快,直到再看不见人影。

千羽驻足观望了一会儿,咂咂嘴巴,遗憾地摇摇头。哎!多好的机会啊,可惜了。

做人就是麻烦,生活在社会群体中,做事总是要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不能随心所欲的感觉其实很憋屈,她已经很努力地在适应了,还是会觉得无所适从。

除非她甘愿放弃这个身体,离开这个世界。

可她本就是来养伤历练的,还得尽量低调地躲开小世界天道的窥探和排挤,想要在凡人界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彻底的融入进去,总离不开人情世故和交际往来,所以,就算再难,她也要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努力地坚持下去。

在千羽的认知里,她和原身小芳的因果已了,互不相欠,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给小芳了结什么恩怨情仇,那是属于小芳的人生轨迹,并不属于她千羽。

她以自己的视角来看待人和事,有着自己的甄别判断,别人怎么对她,她也怎么待人,就这么简单。

不来招惹她,她才不会理会,她懒得很。实在有不开眼的凑上来,她也乐意顺手处理了。

“一起走吧,正好顺路。”闫劭提议道。

“顺路?”千羽瞅了瞅不远处的房屋分布,村里房屋分布大致呈东西走向,三婆家住大东头,闫劭住在山脚下,而这里差不多是整个村子的中心地带,三个地方相连正好构成一个三角形,除非闫劭的目的地也是黄三婆家,不然怎么也顺不到一路。

闫劭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语气也舒缓随意不少,说道:“嗯,三婆是我的姨婆,是我奶奶的表妹,我去她那帮忙挑缸水,再劈些柴,昨天分到的鱼也该处理一下,腌制一部分,做成咸鱼干,能存放的时间久一些。”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千羽惊讶道:“没想到你会的还不少,那你肯定也会洗衣服烧饭做家务喽?”

闫劭回答道:“恩,都会一点儿,我一个人还好,随便怎么对付都行,姨婆岁数大了,我不想她太操劳,就学着做,帮她分担一些。”

千羽:“......”真是个经济适用居家好男人,简直全能啊,要是把这样的男人弄家去,她是不是就躺着等人伺候就行了?

千羽脑子里天马行空地YY了一阵,突然怀念起上辈子前呼后拥的腐败生活,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居然嘿嘿嘿地坏笑起来,表情还相当猥琐,也幸好她走在闫劭前面,不然可就丢人了。

听着千羽那银铃般欢快的笑声,闫劭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丝轻松愉悦,抿嘴笑了起来。

前面的王翠花脚步一滞,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邪恶的东西盯上,一股凉意沿着脊椎攀爬上了天灵盖,浑身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北风一吹,更觉寒凉,那种凉更加透彻入骨,甚至盖过了刚被她哥暴打的痛。

翠花和秀花合力抬着一个装满鱼的大木盆,用走三步停下歇五步的速度往家挪,惹得秦寡妇不时地破口大骂。

“两个没用的赔钱货,这点东西都拿不动,养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白吃饱的货。快点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她扛着半面袋子鱼,肩膀压的生疼,看俩闺女那乌龟爬的速度,就更来气了。

去掉交公的,村长就直接在冰面上组织人手给村民分了鱼。每家都分到了一条五斤左右的大鱼,之后的按人头算,不论多大孩子,有一个算一个,每人差不多都分到了两条两三斤大的鱼。

这俩讨债鬼,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就是两个废物点心。如今她家大宝一条腿瘸了,人也消极颓废了不少,整天窝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喝酒,心里不好受就打骂人摔东西,家里的盘子碗都快摔没了。

翠花和秀花这俩丫头片子更是奸懒馋滑,啥都指望不上,里里外外都靠她一个人支撑,都快要累死她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装满火药的炸弹桶,一点就炸,心情能好了才怪。

秦寡妇恶狠狠地盯着两人的后背,视线却更多地在翠花身上徘徊,心里暗戳戳地盘算着,她得早点给这俩丫头找个人家,狠狠的要一笔彩礼,也好给儿子娶个媳妇儿,早点给老王家留条跟才是正经,兴许娶了媳妇儿,儿子的脾气能改改,好好过日子。

可想而知,这些鱼对村民们有多重要。

村长赵长林激动的老脸泛红,热切地看向闹哄哄的人群,大手一挥,高声道:“静一静,大伙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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