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雪愤愤的，看着红若依，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满，撅着小嘴，想要反抗，却被红若依牢牢按在椅子上。

“瞧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头不让我也就算了，摸摸脸怎么了，你可是姐姐我买来的，要是哪都不让碰，那姐姐不就亏大了。”说着，红若依似乎更加来了兴致，嘴角上扬，很开心的捏起白苍雪的脸。

泪水已然流尽，眼角发红，雪白滑腻的脸颊，残留着淡淡的泪痕。

目光柔和，带着追忆，思绪飘飞，白苍雪突然想起，当年初识红若依的点点滴滴。

白苍雪就这样，静静，看着躺在冰棺中，那安静祥和的倾国容颜，不停的发呆，湛蓝色的眼眸，泛着晶莹，带着吓人的红色血丝。

“哦？还有这种说法，那姐姐不揉了你的头了，你生的这么好看，若是长不高，姐姐的心里会有很大的心里阴影的，那就依你，小弟弟你以后，一定要长的高高的，别让姐姐失望哟。”，说着，红若依，伸出手指，捏住白苍雪的小脸，轻轻的拽了几下。

“小弟弟，你叫真的叫涂雪吗？”红若依有些好奇，微笑着看着白苍雪，声音妩媚。

“嗯，怎么，不行吗？”白苍雪本来被涂山容容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被卖的钱竟然也不分给自己一些，自然十分生气，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难烦。

“你这脸，是如何护理的，竟如此雪腻光滑，仿佛能掐的出水来，一个男孩子，有这样的皮肤，很难得”

“可以啊，姐姐觉得，涂雪这个名字很好听的，姐姐很喜欢。”红若依，微笑着，抬起胳膊，揉了揉白苍雪的头，声音温柔妩媚的说道。

“你，不要揉我的头了，以后会长不高的，我最讨厌别人揉我的头了，”白苍雪很不反感的，躲开了红若依纤细的手指，湛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红若依，浮现出一丝怒气。

红若依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缓缓抚摸着白苍雪的脸，蓝色的眼眸，如同蓝宝石般，美的摄人心魄。

“嗯，姐姐羡慕吧，也对，姐姐年龄大了，难免肌肤老化，松弛，自然和我是不能比的。”白苍雪扭过头，看着红若依，得意的说道，表情嚣张。

可是，话音还未落，白苍雪便觉得，这脸颊上，传来剧痛感。

红若依对此倒是没有在意，那张倾国倾城，让天下间所有男性都为之疯狂的脸蛋，此刻依旧挂着淡淡，妩媚动人的笑容。

“哦，小弟弟你好乖啊，姐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着，红若依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白苍雪的鼻子，眉眼间尽是宠爱。

“其实，姐姐年纪也不大，姐姐才五百岁，按照你们人类的年龄换算一下，我也就差不多是十六七岁左右呢。”红若依声音温柔的说道。

今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破天荒的和一个小屁孩说了这么多话，而且竟然有意的在解释自己的年龄问题，连红若依自己都没发现，从前那个潇洒的女子，正在逐渐走入爱恨难舍的羁绊，走入自己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至于这回答，白苍雪倒是觉得，倒也没什么，也不算违背本心，红若依确实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没有之一，从小长在涂山，涂山三位小姐的美，可是真正的惊艳整个圈内。

从小见惯了诸多盛世美颜，让白苍雪审美变的极其挑剔，而这红衣女子，在白苍雪开来，不仅毫不逊色涂山一脉的女娇娥，而且，身上那种妩媚动人，霍乱天下的气质，充满了极致的诱惑感，举手投足间，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让人意乱情迷。

“你说谁？年龄大了？你再说一遍，姐姐保证不会生气的。”红若依微笑着，伸出纤细的手指，用力捏住白苍雪的小脸，向外拉扯着。

“疼，疼，轻点，轻点，我，我说的是我姐姐涂容，当然不是姐姐你啊，姐姐你误会了，误会了，姐姐长的这么美，我当然是自愧不如的……”可怜的白苍雪，就这样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在疼痛和尊严之间，白苍雪亦然选择了向命运低头，挤出一抹微笑，对着红若依一顿讨好。

众海之巅，往生海畔，白苍雪憔悴的坐在冰棺旁，银发如雪，粘黏着眼泪，凌乱不堪，终日里一尘不染，白若寒霜的衣袍，此刻也不知何时，弄上了污迹。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白苍雪一直奉为经典。

“哼，此话当真？”红若依微笑着看着白苍雪，语气妩媚温柔，但又隐隐夹杂着威胁。

“当真，自然是当真了，姐姐美貌举世无双，是我见过的世间最美的女子。”白苍雪，挣扎着，慌乱之间匆忙回答。

那日被涂山容容卖给天妖阁后，虽然白苍雪极其不情愿，但是谁叫自己打不过人家呢，终究还是，被红若依微笑着领回了家。

马车中，白苍雪端坐红若依的旁边，将目光眺望到窗外，而此刻红若依的目光，却注视着这个好看到不像样子的小孩，修长的手指勾住下巴，此刻媚骨天成的模样，让天下男人，魂牵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