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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空手套白狼

  • 作者:张摸鱼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23 12:22:34
  • 字数:6798字

闻歌收到了符合指令的信息,立刻用极为柔美的声线喊着张太直给她安排的台词。

“救命啊!谁来救救奴家啊!”

于是三人只是拿了钱和一些衣服干粮便上路了。

张莫鱼接了钱,还偷偷笑着说这是于泽诚将来入赘的预定彩礼,可怜张太直培养了三年的菁英就卖那么一点钱,连闻歌听了都憋不住笑了。

若写信给松都的暗笔请经费也是难,要知道以前新罗各个暗笔和砚台最大经费来源就是张太直自己。现在风头那么紧,要再找松都那些当差的暗笔和砚台要钱,他都怕这些人因为办事不够老道折了更多人手。

张太直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辨认马蹄声,欣喜地招呼闻歌和张莫鱼,用口型和手指比划着告诉二人,来得是两匹马。

高风险就意味着高收益。

但张太直要马,张莫鱼就受了大罪了,辛苦挖陷阱不说,还要出卖色相扮女人做诱饵。

这闻歌真是很有天资,别说马匪了,连吊在树上的张莫鱼听了这声音都觉得有点销魂。

可怜他被吊在树上,还要披头散发露着大白腿,闻歌是真的有才,还咬破手指,给他嘴唇擦点血当胭脂。

虫子都把他腿咬得不行了,传说中的马匪才出现。

两个买盐而归的马匪听了这声音,果然心痒难耐。稍一搜寻,就看到了林子里的两条诱人白腿。

骑在马上的两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一面欣赏着腿一面相视一笑,还吹着不怀好意的口哨。

马匪虽然对外是无恶不作,对内却有着三六九等,好吃好喝漂亮女人都是首领的,像他们这种不过是团队里听差跑腿的,混个饭饱,偶尔掳到许多女人领了恩赐一起尝鲜罢了。

怎么办?是他自己要心疼闻歌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话张莫鱼本来是不信的,可现在他是真信了,张太直虽然很狗,但真不愧队伍里的最强输出。

张莫鱼其实一开始不赞同这样的黑吃黑,但是眼下事急从权,他也没有圣母到无脑的地步,他挂在树上的时候就不停地脑补这两个马匪如何奸淫掳掠,是大奸大恶之徒,死是活该,但看到他们的死状还是感觉心里不太好受。

张太直兴冲冲去看那两匹战利品,十分高兴,“咱们的运气真不错,正好遇上两个,真遇到一队反倒难办了。这两匹马虽然瘦了点,也不是什么好品种,但是赶路是够了。哟,这还有两袋盐呢!闻歌你快来看!”

张太直没有等到女儿的回应,抬头一看,闻歌已经绕到陷阱后面去给张莫鱼解绳子了。

哥哥为了她做了替身受苦,她心里明白。这两匹马至少一匹是哥哥挣来的。

张莫鱼落到了地面,身体里的血都不听使唤了,要不是年轻真的差点站不住。他看着闻歌给自己解绳子的急迫表情,十分感动。“还是妹妹最好。”

闻歌仔细看着张莫鱼被勒红的手,低声说,“难为你了,手疼不疼?”

张太直发现这二人都不来看自己的马,他本有点生气,可看着他们握着手互相关心的样子忽然眉毛一挑。

“莫鱼,你既觉得闻歌好,那让她嫁给你怎么样?”

张莫鱼和闻歌听了都是一惊,有些傻眼。闻歌先反应过来,脸色极其尴尬。她刚接过张莫鱼还给她的外套,只觉得手里的留着张莫鱼气味的外套变成了一条扔不掉的毒蛇。

张莫鱼穿好鞋,一面用手挽头发,一面跑到张太直身边,“你……瞎说什么,我们是兄妹啊!而且你不是已经给闻歌定了亲吗?”

张太直摸摸一匹马的头颈,满不在乎地说,“又不是亲兄妹,怕什么。再说司徒那事情一出,东方作为孟孙的亲戚,这婚事十有八九要黄。我现在倒觉得你是个好人选,跟我女儿一样都是大梁父新罗母,又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相貌不错,还很会疼人,知冷知热。你要是和闻歌成亲了都不用改口,也还是叫我爹。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你点头,闻歌嫁妆剩下在大梁的十一箱黄金就都归你了,怎么样?你既然叫我爹,绝不让你白叫。”

张太直说得志得意满,好像就等着张莫鱼跪下来谢他的恩典。

张莫鱼庆幸自己挽好了头发,否则都要给他气炸了毛。“那你……你……你也要顾及我们二人的感受啊!”

张太直终于回看张莫鱼,奇怪他竟然没有迫不及待的答应,随后又看了看女儿闻歌,摇了摇头。自己那银白色的胡须却是坦荡无比,“我就是为你们的感受着想,我知道闻歌中意龙四,可龙四不就是长得俊性情温厚又一起长大。这些优点你也有,论认识的时间你比龙四都长,处处都比他强。等回了大梁,她去挑那一堆不熟悉的公子哥反倒让我烦心。你也是一样,其实你也早就定了亲,就是司徒家的人,说不定就是船上那个司徒娇娇。你想想我的女儿难道不比她强多了吗?”

张莫鱼想起那个司徒娇娇就觉得毛骨悚然,好像她脖子里的血就在面前,忍不住踮起脚尖退后了几步,眼睛瞪得老大。

“哇,幸好那个司徒死了……”

随后他又恢复了思绪,“不对不对,我已经跟小宋定了终生了,不行的。”

张太直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后都不能做新罗人了,既然连阵营不同,还是早点断了念想吧。说实话,要不是连大秦郡主的女儿都能看上你,我还真没想过打你的主意。”

闻歌站在一边,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只觉得十分难堪,她只希望此刻自己是个聋子,可她偏偏不是。

张莫鱼眨了眨眼睛,“你说她母亲是大秦郡主?她爸居然娶了个大秦郡主啊……”

张太直仰着头看着另一匹马的鬃毛,叹气道,“其实……那本来是位大秦公主,当年是为了嫁给新罗人被降为郡主的。”

随后他又看看自己满脸愁苦的女儿,气上心头,对张莫鱼呵斥道,“怎么,现在你是嫌弃我女儿不是公主配不上你吗?我可不管,你欠着我养育之恩,平时也没少跟我女儿搂在一起,你不认也得认。”

张莫鱼抿着嘴道,“我发现你那股不讲道理的劲又上来了,我看你不该叫闻人骥,应该叫闻人倔驴,或者叫张太野蛮才对。

他看了看远处靠着树都快哭出来的闻歌,赶忙跑过去安慰,“闻歌,别哭,爹他是老糊涂了,你看看那一头白头发,他是受了刺激,脑子一时好一时不好的。你千万别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你是最好的女孩子,人人都抢着要呢。我只是……你不成器的哥哥……”

闻歌听着张莫鱼的劝慰,心里暖了大半。她脑子其实很清楚,知道父亲做事向来是考虑利害关系为先,是为了自己的婚姻在做实际打算,但完全没顾自己的的心情。幸好哥哥还是明事理的,她现在的亲人实在是又少又珍贵,她宁可终身不嫁,也不想连这个哥哥也没了。

闻歌点点头,她本想抱抱张莫鱼得到一点安慰,可想起父亲那句“平时也没少跟我女儿搂在一起”就觉得羞耻,只得赶紧回到父亲身边去看两匹马,期待这个令大家都尴尬的话题快点翻篇,三人的感情还能恢复如常。

三人把陷阱就地填埋,给两个马匪做了坟墓。

现在有了马,三人实在是很高兴。张莫鱼更开心的是马匪口袋里的钱和干粮也不少,还有一个很漂亮的羊皮水壶。

可惜,福兮祸所依。

三人在路过一个村庄之时,张太直本想用盐去换一顿热乎饭最好再换个小锅子好让他们在荒野里行路的时候能生火做饭,给闻歌吃点热乎的稀饭。

可一个老太婆却认出了张太直的马。

“这是二牛和福头的马!来人啊!快抓住他们!”

另一个脚步慢的赶紧把脚收在陷阱的边缘,谁知张太直早有后手,他和闻歌冷不防拉起浅浅埋在地上的藤条,然后指挥闻歌一起绷紧藤条形成一股力从马匪的后腰往前一推。

随着又一声惨叫,张太直就这样成功得了两匹马。

眼前这个女人,乌黑头发里一张秀气面容,还露着又白又细的腿,他们哪见过这阵仗啊,只当做是是哪个冒失的同行吃到一半有事跑开了,留下了一个大漏送给他们。

就这么送上门的肥羊哪有不吃的道理?

张太直不喜欢做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可安老大实在是穷了点。张太直也清楚得知道他这种等级的砚台,着实也拿不到那么多的经费。

众多周知,你如果想跟一个女人发生点什么,至少要摸到她的身子,可眼前的女人吊得却有些高度。

马匪们实在是想看看这女人这两条白藕一样好看的腿中间更好看的地方。

这两个猥琐的男人便双双下了马,要去给树上的美女解绳子。一个急色的马匪却一脚踏空掉到了陷阱里,直接被竹刺贯穿了身体,只留下一声惨叫。

张太直数了钱,知道这连头驴子都买不起,凭着六条腿走去百济实在是不可能,而下一块砚台在松北镇,还有十几里,他实在是需要马。

当他们往北走了两里,听闻附近有马匪的时候,张太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立刻探听了马匪的消息,随后在马匪必经的路上布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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