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决定了，按你的意思做吧。”任长乐暗叹一声，知道无法阻止了，沉默少顷，吩咐保安，将手术室门口封锁了，手术期间，不准任何人靠近。

几分钟之后，一切就绪，姚立仁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谁做一助和二助，这台手术和之前三台不同，叶天辰和宋凌雪两人，恐怕难以胜任。

“正常收费，不会多收一分钱。”罗小虎似乎明白了，以姚家的情况，无法承担二次手术的费用，即便成功率差不多，也只能选择现在手术了。

更何况，现在手术的风险要小一点，至少可以保证姚大江的老命，只不过，万一陷入昏迷，术后治疗也要他们的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万一陷入昏迷，治疗费也很昂贵。”

除了姚大江的年龄之外，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真的选择二次手术，几乎是不可能的，姚家无力承担这高昂的费用。

“说到底，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而现在手术，比二次手术更安全。”罗小虎叹了口气，坦率直言：“更何况，要是成功了，可以沉重的打击海伦两人，免得她们两个叽叽歪歪的。”

“你要是真的考虑清楚了，就签手术同意书，除此之外，还要签一份补充协议，因为这是一台特殊的手术，一旦发生意外，我不承担任何责任。”罗小虎说了协议的大致内容。

此刻的胡玉芬，已经失去了理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也没和姚桂芳几人商量，独断专行，一个人就决定了姚大江的生死。

“就他们两人，之前同台手术，配合得挺好的，要是换人，又要磨合，反而浪费时间，而这台手术，最缺的就是时间，必须争分夺秒。”罗小虎拍着叶天辰的肩膀：“有信心没？”

可惜的是，此时的玉胡芬近乎疯魔了，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一意孤行，即便真的死在手术台上，也认了，长痛不如短痛，以免天天承受这种煎熬。

“姚立仁，赶紧准备合同和补充协议。”任长乐倒吸了几口冷气，拍了拍姚立仁的肩膀，而后到了罗小虎身边：“这手术太冒险了，你没必要替海伦两人擦屁股。”

“只要和先生同台手术，即便是心肺联合移植，也信心百倍。”叶天辰用力吸了口气，握着拳头连挥了几下。

“我是二助，就是打酱油的，当然没问题。”宋凌雪兴奋得两眼放光，要是这台手术成了，以后不管到哪儿，别人都要高看一眼。

“等一下！”海伦用力吸了口气，到了罗小虎跟前：“我想戴着这个耻辱的牌子，同台观摩，只是看看，绝不说话。”

当桃桂芳几人弄清楚之后，强烈反对她冒险，即便罗小虎赢了海伦两人，也说明不了什么，可能真是侥幸，不代表他的医术就真的比海伦还高明。

“要是现在手术，费用方面？”胡玉芬吃力的咽了口唾沫，问了最羞涩，也是最耻辱的问题，没钱就这么卑微，说话低声下气的。

“你也说了，只是可能，万一他挺住了，没昏迷，就不存在这笔钱。”胡玉芬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次，用姚大江的命作为赌注。

假设选择二次手术，家里无法承担，只能等死，既然如此，不如赌一次，要是没昏迷，说明他命不该绝，万一真的昏迷了，也无法承担后续的费用，就任他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