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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 作者:笑客来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06:10:56
  • 字数:6636字

一直有沉默浑噩地被花卓拉着动作的沈均安忽地像疯了一般,跳起来抓住蒋含章的衣领,狂吼道:“你来问我们!?你们!你们把他们引来的!你却来问我们!?”

皮元良上前一步一把扯开沈均安的手,也吼了起来:“不问你们问谁!?我回泽南探亲!我娘出身泽南,我每年年节前都会去外家,今年忽地就撞上凌霄城的人了!你们六艺门也每年都开着三艘天字号的灵舟四处乱窜吗!?司马席首什么时候开始管你们门里的生意往来了!?还亲自我家里订盐!?他们不可能是冲我们来的,只能是冲着你们!”

叫骂着皮元良过来帮忙,又从望远镜上扒卸了凹凸透镜的镜片组,然后跳进水里,三摆两摆,竟然神奇的将一块水底的巨大石头给隐藏起来了,看得皮元良直犯愣。

“要死啊!发什么呆!过来!”蒋含章看不得皮元良这般犯傻模样骂道。

扑回灵舟坠毁处的蒋含章找到几块半人大小的镜碎片——禁闭室封得严实,受到损伤最小,墙壁上镶的镜子多数是震裂的,只是有些裂下来的片块比较大。

又逃过一劫的蒋含章趴在地上喘息良久才慢慢平复,翻身躺在地上,听得花卓的问话,没直接回答,倒是也发了一问:“也许你们应该先告诉我们,六艺门开了三艘灵舟跑这么南面来干什么的?”

皮元良马上就明白了,蚊群不能入水,躲在水中是唯一的出路,所以马上就跟着跳了下去。

花卓现在的想法很简单,蒋含章和皮元良干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

沈均安怒道:“才不是呢!我们南下和凌霄城的人没关系!”

多数人都以为光是沿直线传播的,其实在多数情况下,光是沿着时间最短的路程传播的,因为光在空气和水里的传播速度不一样,才会发生折射——光选择了一条在空气传播最快+在水中传播最快≠直线的线路。

蒋含章用望远镜的放大劲头再加上镜子,折射加反射,制造了一个视线上的错觉,也因为这看似清澈其实还是略呈碧色的水潭的存在,光线入水有几分模糊的效果,成功误导了窦煦和于雪风。

这话让一只没出声的花卓猛地抬眼,看了沈均安一眼。

沈均安似乎察觉了,放下手,眼圈泛红,对花卓道:“你那天不会问过我吗?后来我找机会问了师兄……李师兄说,二公子离家出走了,有消息说他南下了,所以老师才会带人来找。”

沈均安口里的二公子,六艺门的二公子,尹不孤!?

也是他们的幸运,窦煦这个心细如发,但到底还是选着潭水幽深之处去劈砍,对视线清晰可见的浅水处,没有动手。

“我说的是实话!”沈均安瞪着眼睛生气地道。

皮元良冷哼一声,转头去寻找蒋含章的支持,想让他也说几句话,却见蒋含章竟然明显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皮元良这个气呀,心道:平时对于我倒是又凶又悍,疯子一样,现在轮到一致对外了,竟然这么不给力。

而就在这一顿之间,花卓开口了,道:“我和长宁都是刚升入内门没多久,辈小位低,师长们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有什么深入的了解,我们是真不知道司马席首到底是不是为了找二公子才南下的,长宁说的是实话,长宁也不是个能面不改色地说谎的性子。这一路下来,虽然多得蒋公子您,我和长宁才能幸免于难……我观蒋公子您对凌霄城的人倒很是了解,最起码那个所谓的枯骨蚊,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有蒋公子你知道。”

这话说得蒋含章会什么,挑起眼皮看了花卓一眼,然后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你知道自己可能会‘嫁’进凌霄城,你也会下功夫对他们多调查调查的。”

此言一出,花卓便想到了前段时间凌霄城向中原百家下聘之时,许是因为六艺门毕竟立门久远、底蕴深厚,凌霄城上门时倒是还颇为客气,正正经经地走了流程,礼数周全,门里还在和对方谈着呢,即没答应也没反对。

只是花卓也听说,对别的小门小派小家族,凌霄城上门时可就不是这个态度了。

所以蒋含章这个借口倒也说得过去。

不论是蒋含章、皮元良,还是花卓、沈均安,也许都未必完全相信对方所说的,但此时对峙于此又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来。

花卓抬头看看天,天快黑了,在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荒芜之地,又都是凌霄城的刀下之余,危机未除却先内讧,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便开口道:“今日之事,只怕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眼下最要紧的可能还是各自回师门中请长辈做主,我们在这里争执也是徒劳无益。”

这话等于是半“求和”的态度了,蒋含章当然借坡下驴,道:“我们本打算也是如此了,想先南下去千峰观找我们师伯,送消息回广陵堡,你们呢?”

花卓马上就想明白为什么蒋含章和皮元良决定先南下了,灵舟被毁,靠御剑没法横渡长渊,所以只能先去找亲戚求助。很明显他和沈均安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也只能先南下找人求助,最起码得先传信回门里。

“我们一起南下。”花卓回道,“我和长宁的剑都在,我们可以御剑载你们。”

这么答着,花卓很自然地去拉沈均安的手腕,却被沈均安一把甩开。

拉空的花卓一愣,只见甩开他的沈均安一对泛红的眸子瞪着他,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花卓没明白沈均安在问什么,道了声:“什么?”

“你说他们知道怎么帮老师,拉我从舰桥走人,又跟着他们进禁闭室,你是不是知道有危险却不出声,看着师兄弟们去送死?”沈均安双目充血,盯着花卓质问。

花卓沉默半响,才回道:“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说行吗?”

“不行!”沈均安道,“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不和你南下,我得去找老师,老师生死未卜,我不能自己跑了。”

花卓一听这话,急了,道:“你怎么找!?夜林这么大,你去那里找!?找不到还好,找到了十有八九会撞上那位甲卯峰的峰主,那不是送死吗!?”

“一日师终身父!为师长而死,死得其所!”沈均安吼道。

花卓被沈均安吼得抿直了嘴,许久才出声道:“好,我是要南下的,既然你要往北回去找司马席首,总不能就什么都不带吧,我芥子袋里还有些水和吃的,你拿着。”言毕就掏出芥子袋一边打开往外掏东西一边往沈均安身前递。

皮元良若有所感,扯了下嘴角。

沈均安被花卓这个表态弄得有些无措,低头看着花卓递过来的水囊和干粮,而也就在这一瞬间,花卓突然出手。

皮元良看着被花卓一掌披在后颈晕过去的沈均安,侧头对蒋含章道:“他和你真是一个路子的。”

蒋含章回道:“我要有他那个武力值,还用费劲巴拉地下药?”

皮元良下意识地想去摸他被蒋含章扎的那个针眼,他恍惚觉得有点儿泛疼。

解决了唯一的意见者,沈均安的剑被分给了皮元良。

蒋含章的那块板子被皮元良收进入了芥子袋,和皮元良的剑一样,都被六艺门收走了,然后愉快地和灵舟一起坠毁在谭子里不可寻了。

不是自己的剑,飞起来很不熟练,起起伏伏,吓得蒋含章死死地抱住皮元良的腰,叫道:“你行不行啊!”

“我不行你行啊!你又不能御剑,行不行都忍着吧!”皮元良回叫道。

花卓背着沈均安倒是很安静地飞着,看着蒋、皮二人争吵,倒是觉得很奇妙,这么针锋相对都不肯退让的两个人,怎么会结契了呢?

但随即又想,他和沈均安也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也一样成了朋友。

长宁也许从来不会知道,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花卓在心中默默地道。

但随即以一想,他七十好几的老人家一个,也不是照样玩逃家这一套把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蒋含章在这里想七想八的,皮元良没他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直接冷笑道:“你们门里的二公子跑了,光明正大的找就好,犯得着像作贼一样,还用订盐做幌子拐个弯儿南下吗?骗谁呢?”

反应过来的蒋含章瞬时睁大眼睛,尹不孤会玩儿离家出走这么幼稚的事情?开玩笑吧!

他记忆里的尹不孤,还是那个修为冠绝群雄,带着中原武盟和凌霄城死杠的威严盟首。

一刻钟前。

他在战场上瞥过几眼,不苟言笑、冷若冰山的一个人。

那时尹不孤的年纪也不大,应该是不及而,是人人称道的中原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道天才。

实在难以想象这家伙竟然还曾经干过离家出走这么幼稚的事情。

“你要干嘛?”皮元良问道。

拎起雷达的圆盘,指了指上面显示的越来越密集的点点闪光,蒋含章道:“蚊群追过来了,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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