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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 作者:峦峦1105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04:05:08
  • 字数:9134字

“什么都不做!”宫女镇定道。

小太监抬起头来,颤颤巍巍的劝道:“主子,要不咱们放弃吧,现在收手谁也追究不了,长公主殿下也不能凭她几句话就来问罪。”

门声一响,日间的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他抬头看了徐嫔一眼,低声道:“奴才打听到,林府小姐,被救过来了。”说完便偷偷去瞧小主的脸色。

内室中,只徐嫔和她的贴身宫女两人,徐嫔焦躁地走来走去。

她缓缓起身,拉住宫女的手问:“现下本小主要当如何?”

徐嫔恨恨问道:“可打听到那丫头都说了些什么?”

小太监道:“这,小人不知,她被安置在长公主寝殿,奴才打听不到消息。”

徐嫔一个狠厉地眼神扫过去:“你说什么?本主子会怕她?即便她告诉长公主又如何?无凭无据她的,她们还能赖上我?你和红湘给我把嘴巴封严实了,要是从你们嘴里流出去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下去吧!”

一旁受伤的心腹宫女阴沉着脸,走到徐嫔身边耳语几句。

徐嫔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

小太监吓得一个激灵,赶忙退了出去。

徐嫔看着宫女,把脸一沉:“你刚说什么?我苦心经营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你要本主子什么都不做?”

“主子,奴婢的意思是暂时不动,我们这次打草惊蛇了,她身边有个丫鬟武功还挺高,待过完这阵子,反正只要她在宫中还怕不愁对付不了她?”

徐嫔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焦急道:“她肯定会跟殿下说是我撞了她。”说完,徐嫔先前的那丝庆幸彻底消散,就该弄死这丫头,现在倒是给了人家反咬一口的机会。

听着听着,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凉,一句话也不说。

“仗着太后的面,胆子倒是不小。”楚天祁冷哼一声。

子汐一夜未睡,在灵云殿内默念心法,打坐了一夜,见天方渐白,她便在朦胧曙光中练剑了。

几日前,跌入湖中侵入的寒气,喝过药,用内力驱散过后竟觉得热气渗进血脉,犹如灵蛇扫尾,无孔不入。

梳洗以后,她便坐在小书房的卧榻上看一卷书册,她在等人。

落水之事即便传得慢,今日应当也已经传入了涟漪轩。

两个时辰过去,子汐连看了两遍书册,也没有等来人。

只含章殿的青梅带着熬好的药,送过来一次。

那人,始终没来。

顾怀浅为何不来探病呢?

莫非她还不知道了?

午时一过她又要去华宸宫了,这是顾怀浅每日雷打不动的行程。

心念及此,林子汐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失落感瞬间蔓延开来。

昕月从院门内进屋,小姐故意将她派去太医院领药材,这一路,真心或假意,她被寒暄问候了多次,全是打听小姐情况的宫女太监。

“小姐,路上耽搁了,奴婢现在就去给你熬药。”昕月拿着药包快步行来,边走边说道。

“等等,过来!”林子汐看向她,嘴边嗪着浅浅的笑。

“一路上都有些什么人拉着你唠嗑呢?”

“长春宫的,华宸宫的,永和宫的”昕月一个个数着,“还真如小姐您说的一样,可是却没有徐嫔宫中的人。”

“她们不用来问你,问其他人就能知道。”

林子汐面色不变,只是心下黯然,也没有,涟漪轩。

昕月想了一会儿问:“小姐为什么要奴婢说成是意外落水?”

“听过故布疑阵这个词吗?”

“小姐在用障眼法?”

林子汐瞟了她一眼,昕月会意,立马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要称赞奴婢聪明?”ぷ99.

林子汐沉吟着,缓缓摇了摇头。

“像她们这种越是在后宫中呆得久的女人越多疑,落水一事徐嫔心知肚明,我却对外宣称意外落水,你猜她现在怎么想?”

昕月迟疑道:“她肯定以为小姐你是怕了她。”

“你才怕了她呢!本小姐是要让她猜疑,逼得她再次出手,才能借此将她一举歼灭。”

当时御花园除了她们根本没有其他人,只要徐嫔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谁都奈何不了,这种互相扯皮不清的告状没用。

昕月听到这些,发现她家小姐竟然变得狡猾奸诈了,心中顿感欣慰,这么多年,她家小姐总算是长大了。

明面上的使坏还能躲避,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箭才是致命的,而在皇宫,林子汐步步维艰,能在这里面生存的女人可都不是善茬呢。

夕阳将落,在西边天际氤氲出一片柔和的橘色,落日余晖下,林子汐落寞的身影略显寂寥。

她依旧没有等到她想等的人。

转过身,却发现长公主站着不远处,目光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动静才让对面那人移了目光。

林子汐由着楚凝陌打量着,实际上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楚凝陌走近,冲着林子汐笑了笑,将一个宝蓝色刻丝,绣着白莲花的方型荷包递给了她,温声道:“打开看看。”

林子汐目带困惑,觉得楚凝陌既然这时候来找自己,应该不会这么无聊要送个荷包给自己才是,遂打开了荷包。

里面是些香料。

她疑惑的看向楚凝陌。

“当日在你落水的湖边草丛中发现的。”楚凝陌淡淡说了一句。

闻言,林子汐将荷包凑近闻了闻,与徐嫔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

“这荷包也就能证明当时徐嫔在场,要让她认罪似乎不太可能。”林子汐思索着说道。

“确实无用。”

“既然无用,殿下将她拿来给我是”林子汐疑惑的看着她问。

“让你记着这一遭。”楚凝陌冷冷清清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林子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殿下放心,对于要我命的人,我从不仁慈。”

闻言,楚凝陌嘴角轻扬,从怀里掏出个小东西,露出一截银红色的流苏。

非常的醒目。

林子汐的目光就落在了那流苏上,这是一个银红色绣油绿色苦提叶的荷包。

林子汐纳闷。

楚凝陌示意她打开看看。

里面装着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银制绣珠花铃铛,铃铛里塞了棉花,听不到响动,等她把棉花掏了出来,就响起清脆的铃铛声,非常的悦耳。

东西虽小,却精致可妥。

她不知道楚凝陌为什么送自己个铃铛。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楚凝陌以前会送她一把稻穗,几株银丹草一样。

林子汐有些意外,却又觉得以长公主的性情,这也就不是什么事了。

她拎着用细细银链子串在着的铃铛,铃铛就叮叮叮地响了起来,仿佛一首欢快的歌。

子汐气闷。

这能干什么

就是挂在猫的脖子上,那猫只怕也会被吵的不得安宁,子汐拨弄着那铃铛心里埋汰着。

“这铃铛是特质的,即便千米之外,本宫依然能听到,所以,下次若有危险,摇一摇铃铛即可。”

林子汐闻言仔细打量起来,可即便她来回将铃铛看出个花来,也没找出究竟哪里有这奥秘,“殿下的意思是,平日不用我还得将棉花塞回去带在身上?”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多此一举。

对于林子汐的嫌弃,楚凝陌倒也不生气。

到底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子汐轻轻咽了口唾沫:“多谢殿下关怀。”

楚凝陌深不可查的笑了笑。“二小姐喜欢就好。”

林子汐听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不由得踌躇起来

待长公主离去,院中风大,林子汐也回了屋。

顿时,屋里就响起一串叮当声。

昕月笑着上前帮林子汐更衣。

琉璃帮她卸着身上的佩饰。

只是等她把林子汐头上的珠钗、腰间的禁步都卸下来后,要去褪林子汐手腕上戴的那枚赤金填青玉石折枝花纹手镯时,林子汐却拾了抬手,避开了昕月,道:“这镯子我很喜欢,就不用褪了。”

昕月低声应“是”,心里却暗暗奇怪。

小姐向来不怎么喜欢佩戴饰物,特别是指环、手镯之类的,总说套着不舒服,更何况是休息的时候,通身的饰物那么多都要卸个干净的。可自那天落水后,小姐突然从首饰盒中找了个手镯戴在了腕上不说,还日日夜夜戴在手腕上不愿意褪下来…也不知道那镯子有什么好的?

一旁的琉璃见状,却心中跟明镜一般,这镯子是前些日子,小姐从涟漪轩带出来的,想必是顾家小姐送的吧,可令她不解的是为何之前小姐不带,最近几日倒是带的勤了?

“摘了。”林子汐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昕月疑惑的看向她。

“都摘了。”

昕月反应过来小姐说的是镯子,赶忙伸手将套在小姐手上的镯子取下。

林子汐自顾自的将挂在系带上的铃铛也解了下来,堵上棉花,塞回了那红配绿的荷包呢,心中还鄙视起长公主的审美来,还红配绿,亏她送的出手。

昕月小心翼翼的将手镯放回首饰盒,林子汐憋了一眼,眼神暗了几分。

这镯子本不是顾怀浅送个她的,是那日在涟漪轩,她见顾怀浅的梳妆台上放着这么个镯子,拿起来把玩了几下,状似无意的说了句,“今岁生辰,好像还未收到怀浅的礼物呢”

不远处的顾怀浅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时林子汐大病初愈林府也就没有办这生辰宴,一来二去,自己也就忘了这事。

“子汐既然喜欢这玉镯,就当是我补送的吧。”

林子汐拿着玉镯望向逆光中的顾怀浅,笑容清浅,眉眼弯弯。

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心酸,原来送者无意。

“铮”的一声,离弦的雕翎箭,电驰雷闪般直中红心,入靶三分,尾羽乱颤。

一旁捧着描金箭壶的侍女,双目如星子般闪烁着钦佩之色,说话的声音都比往日多了三分的甜美:“长公主,您要不要歇一会?喝口茶?您已经连续射了二十支箭了!”

楚凝陌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弓箭交给旁边服侍的小僮。

另一个侍女赶忙捧了帕子和热茶过来。

这时,玄殇递上一个带着封印的竹筒。

布卷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篆字。

直至看完,楚凝陌的嘴角才浮现起一抹难得的笑意。

翌日,林子汐换上一身浅粉色的交领大袖襦裙,双袖折花,裙裾微弧。

昕月给她梳了一头时下流行的髻,芙蓉点妆。

林子汐对着铜镜转身,心情很是愉悦道:“昕月,你说我穿这身衣裳,顾小姐看了会不会喜欢?”

仿佛昨日的等待不曾有过。

昕月蹲着替她整理裙角,笑道:“小姐本来生得就好看,这样打扮一下,更是锦上添花,漂亮得不行,顾小姐怎会不喜欢呢?”

用膳的花厅里,桌上一碗南瓜粥,四碟小菜,量不多,却精致可口。

昕月在一旁伺候她喝粥。

林子汐慢吞吞地将粥喝完,昕月递上湿毛巾给她擦了手,这才起身去涟漪轩。

含章殿花厅中,正在用膳的长公主听到灵云殿来报的消息后轻笑道:“好了?都能出门了?”

“昨夜奴婢去送药把脉,二小姐已无大碍。”青梅回道。

“她倒是一刻也放不下涟漪轩中那人呢。”楚凝陌放下勺子,眼里闪过一丝粮意,也没了吃下去的兴致。

楚凝陌在宫女的服侍下擦了嘴,净了手,拉过厚厚的狐裘大衣往身上一穿,踏着步子出了宫门,坐上了去太极殿的轿撵。

两个侍女一叩头便连忙碎步疾行去了。

“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陈王的声音突然低了。

思索良久,徐嫔无奈点了点头。

暮色降临,街巷之中,风扫落叶,行人稀少,萧瑟清冷中弥漫出一片狂热躁动。

夜色如墨,院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陈王府内,楚天珩正在皱着眉头眯着眼睛,躺卧在一张落地大木榻上,听几个舞女在扭着混混沌沌不知名的舞曲。

听得下面人的报告,竟霍然坐起,将两个服侍侍女吓得竟尖叫一声差点丢了手中的玉盘。

陈王生气的呵斥道:“下去!”

徐嫔闻言面色突变,愤恨、妒忌以及缓过来后的一丝庆幸。

不久后,她长叹一声:“这样竟然都弄不死她,这丫头命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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