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是让男人为之发狂的药剂。

这一刻，张昊竟然有了一种肝肠搅动的感觉，心也被揪的有些发痛。

将她抱到先前三堂会审时的原座位上，再一把将方芸桦拉了过来，典型的左拥右抱。

“小昊，桂梅没脸，难道我就有脸吗？我不能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

杜桂梅突然间变得安静，让张昊感觉到一丝愧疚。

话音刚落，张昊感到肩膀有些湿润。

张昊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女人，眼神有些复杂。

修道要成功，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放弃儿女情长。

张了张嘴巴，却是没说话，伸手轻轻在她们背部抚着，静等她俩好好把眼泪流净。

给喜欢的人一片天空，放飞自我，让其自由翱翔。

附体之后，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像在仙界那样潇洒，做不到放手。

方芸桦和杜桂梅，都是坚强的女人，遍体鳞伤，肝肠寸断之时，也只在角落里流泪。

因为张昊这句话，她们却公然落了泪。

泪水越多，份量越重，犹如泰山压顶，压得张昊有呼吸不畅之感。

在仙界时，张昊又不是没有这样干过。

在泪水快把张昊肩膀水洗一遍后，方芸桦抹了把泪水，抬头看向了张昊。

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张昊面前，楚楚可怜。

“是啊。小昊，我已跟老公罗青光谈好了要离婚。可是，小勇是癫痫，我不能丢下儿子不管。”

杜桂梅对罗青光提出的生二胎要求，感到非常痛心，夫妻情分大减。

若非答应了罗青光，生完孩子后再离婚，她肯定是一天也不能和罗青光保持夫妻名分。

“只要你们心中有我，我就不会抛弃你们。以后我办事，会提前给你们打招呼。梅姐，至于你儿子的癫痫，待我有了资源，就给他治疗。不敢说变得有多聪明，中人资质，还是有的。”

女人的凄凉之色，令人不忍，张昊的心，又一次被揪了一把。

随后，张昊的声音变了，变得有些低沉。

这句话就是男人的心怀，一诺千金。

“小昊，我不相信，也得相信。我这辈子，恐怕不能失去你，没了你，我可能会死。小昊，把腿拿出来。明天，我就去找曹志杰，跟他做最后的诀别，彻底忘了他。”

得到张昊的承诺，方芸桦破涕为笑，然后坐在张昊另一条大腿上。

在温室中被呵护，被养育的山茶，它就不能再像当初在野外时，风吹雨打，烈日霜雪，均是不惧。

“小昊，真的能让小勇好起来吗？”

杜桂梅吃惊不己！

“我不治你儿子，你就要缠着我给你生儿子！你要生，别人也要生，我可怎么办？”

张昊笑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自信无比。

“小昊，我和芸桦商量过了。不要名分，就这样跟你，不会干扰你跟别的女人谈恋爱。只要能感受你的呼吸，感受你的气息，做你的小女人。人老珠黄之时，就不再缠你，自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杜桂梅抬头，双手抚着张昊的脑袋，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桂梅这话，让我无法呼吸！小昊啊，这一刻，你是不是充满了罪恶感？究竟你对芸桦和桂梅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两个女人，丧失了理智？她俩是不是前世欠你什么，才会为你甘心情愿付出？我觉得你就是个陷阱，让她俩不能自拨了。”

就这样跟着张昊，足矣！

“小昊，你要办你的事，我绝对不干涉。可是，能不能在有空的时候看看我？没时间看，打个电话也行。否则，或许我会因想得太多而发疯。”

两女身躯贴紧了张昊，埋首于张昊的肩膀和胸膛，任凭泪水在张昊身上流淌。

一句我舍不得，足以让她们的慌张，得到有效缓解。

“什么有脸没脸？梅姐，你可真行，早上你敢把这种事跟桦姐、容姐说？你就不怕她们取笑你？”

这一刻，她们明白了，这一辈子，都无法与张昊做切割，他是她俩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有似眼睑和眼睛。

的确没有资格完整地拥有他，但这不仅仅是自己，其他女人也一样。

谁也没有资格，能够独自拥有这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

方芸桦也靠了过来，同样思绪万千。

“我在想，像现在这样霸占着你们，是不是有些过分？可我一旦想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彻底与你们脱钩，我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