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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四十三、著名教育机构鬼杀队

  • 作者:悲鸟号北林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27 04:00:25
  • 字数:5498字

时透一郎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端木小姐说的这个鬼杀队,在哪里可以报名?”

我经历过这一幕,秒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早有准备,疯狂摇头:“您不行,您年龄超标,不能参加。”

“我没事,不必担心。”我微笑,看向惠姐。

香奈惠和颜悦色地说:“回来啦。”

走到门口打头的匡近顿了顿,脸上出现了大义凛然的神情。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作为师姐,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推开了门。门里是捧茶喝的蝴蝶香奈惠和坐在她对面,披了条毯子,衣服已经换掉的时透一郎。他一脸惴惴不安,见我转为惊喜,直接站了起来:“端木小姐!你没事吗?”

香奈惠看我,眼神中写着震惊。感谢惠姐给我面子。不过,在主公的教育之下,鬼杀队的好孩子基本都没长歪,要是说鬼杀队是啥大型教育机构,倒也不能说完全不对。

我们仨高度服从地走了。可以把我的行为当作在帮香奈惠树立话语权吧,但主要还是我怕她,真的。我太喜欢她了,以至于有点害怕。我没能救她的次数太多了。

我抢在他俩前面,战斗性质地打理了自己,切换到狐面组组长模式。我在时透一郎前坐下,打断他的千恩万谢。“蝴蝶香奈惠小姐,接下来请无条件服从我对时透先生的安排。”我说,“时透先生,您好。”

香奈惠以疑惑眼神望我。我真诚地看了回去。时透一郎这要开了纹,当天即死,我怎么跟两个小时透交代啊?

时透一郎的神情逐渐从专注转为凝重。“为什么?”他问,”能否具体解释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把对不死川夫人的那套说辞重新搬出来,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鬼杀队的历史,充分发挥了我写语文作文时吹彩虹屁的功力。言终,我总结道:“所以,无论是锻炼精神,还是锤炼体魄;无论是帮助他人,还是实现人生价值,深刻贯彻和体会‘善良总有回报’的意义,鬼杀队都是您培养孩子的不二之选!”

至于为什么要把人送走,我以“鬼会追杀鬼杀队成员家属”的回答糊弄过去了。时透一郎思索片刻,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示意他说。

“凉她,还能好起来吗?”

又到了我深恶痛绝的棒打鸳鸯时刻。“下面我说的话,即将变成现实。”我说,“我们将向您的家人宣布您的死亡,并将您送到遥远的地方。作为交换条件,我们将无偿竭力救治时透夫人,不计成本与代价。您的二位爱子将受到我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并且受到恰当的培养,与危害世间的生物战斗,拯救无数的受苦民众。而只要我身存一日,有一郎与无一郎就不会有任何损伤。”

可是你也在哭啊,我想。

我们三个暂时达成了一致,决定先瞒住时透凉,采用的说辞是他去打了一份报酬可观的长工,用来给凉治病。我目送他们擦干眼泪走回屋里,听见风送来的对话。

“爸爸他……是那么善良的人。”无一郎说,“最终为什么还是……”

“因为他说的话就是假的。”有一郎回道,“像他和你这种什么也做不到的人,就不应该去帮助别人。”

我只是听着。那棵银杏树的树叶已经落得所剩无几,冬天就要来了。

随着时透凉的病情越来越重,蝴蝶香奈惠住进了时透家里,我也时常去彻夜帮忙。

在某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我轻轻地叫醒了熟睡的蝴蝶香奈惠。她睁眼看我,只花了几秒钟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们悄无声息地起来,没有惊动睡得香甜的两个孩子。香奈惠迅速进入医治状态。凉清醒着,对她笑了笑:“我感觉到了,也就是今天啦……”

我冲下山去,又急匆匆地赶回来。没进门时,我听见时透凉断断续续地说:“都到……这时候啦,能不能告诉我,一郎……到底去哪儿了?”

“他就在这里。”我说,走进门来,身后跟着时透一郎。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时透凉的病榻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那天他的最后一个请求是,想要见时透凉最后一面。

少妇的眼中骤然放出光彩,脸色仿佛都一瞬间红润了许多。她挣扎着坐起来,回光返照,欣喜地说:“一郎,是你吗?一郎……你回来看我啦。”

而他只能握住她的手,听她絮絮叨叨地讲。跟我一起来的锖兔和匡近在我背后,我听见他们的呼吸声。我看着眼前的生离死别,我见过几十遍的分别,我早就知道也是注定的别离。我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昭示着命运的必然。我只是很生气,对我自己,或者是对着所谓的命运。

时透凉居然有力气被扶着站了起来。我问她是不是要叫无一郎和有一郎过来,她制止了我。她在一郎的搀扶下,轻轻地走到了两个孩子睡觉的地方。她无比贪恋地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睡脸,用目光丈量着二人的身高。她站了好久,依偎在时透一郎身上,宛若世间任何一对普通而幸福的夫妇。

直到她无力为继。

“不知不觉,他们都长这么大啦。”一郎把凉扶回去躺下,她说。

“是啊。”时透一郎说,“凉,你是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嘿嘿。”

“你也是个很好的妻子。”

“你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丈夫。”她笑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我啊,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有一郎会是个合格的哥哥,无一郎也会帮助他的。”一郎说,他看着她,“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可不放心你。有喜欢的人你非得再娶一个,照看照看你自己。”凉说,“只要对有一郎和无一郎好就行。”

“你放心吧。”

“……一郎。”

“什么事,凉?”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

“谢谢你。你最好啦。”

之后是许久、许久的沉默。最终,他把左手也搭到他右边掌心里那只娇小能干的手上,抬起抵在额上,无声痛哭。

事后向惠姐解释和编理由死了我不少脑细胞。只是个比喻,我现在已经不会死细胞了。香奈惠不好糊弄,各种意义上都是。我只好连撒娇带装疯卖傻,夹一点诡辩和实事求是,最后强行使用狐面组组长的一票否决权蒙混过关。

最难的送遗物一项我自己去了,谁也没带。我拿着伪装成有野兽撕咬痕迹的时透一郎的衣服,把两个孩子拉出来。无一郎把衣服接过,眼泪无声地从颊边滚下去。有一郎骂他:“没出息!你这样怎么照顾妈妈?”

我能说什么呢?他这么一问,我都要哭了。她那么年轻,我怎么能下死神的判决书呢?

我只能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看看我,又看看香奈惠,悲伤地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我们三个顶着大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正确的路。回到药铺的时候,我们每人都像泅水过河了一样,一块干的地方都没有。

“我希望能陪她到最后一刻,再离开这里。”

“否决。”我说。

他定定地注视着我,那双和无一郎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得我心都要碎了。时透一郎叹息一声,道:“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回来了。”我跪着说。

是我的膝盖,背叛了我。周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估计是被我无耻的行径所震惊了。香奈惠无言几秒,说:“别闹了,去把头发擦干。你俩也是,换身衣服,能洗的话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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