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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5 章 岳父有请

  • 作者:沈称称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26 21:45:28
  • 字数:8456字

迎接沈清帆的是管家,年纪不小了,接过沈清帆准备送给国师的礼物,就带着沈清帆去往客厅,又详细说了一番国师大人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下朝。

于是沈清帆就这么无所事事的等着,等人途中,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用玛瑙雕琢的簪子,摩擦着上面自然形成的图案,脑中想着上官透。

一天,也不会发生什么不必要的事情,再加上,这好歹是个武侠世界,多少得尊重一下。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沈清帆步入下一个城池之时被拦了下来,来人有国师府的令牌,自称是国师派来,请他一聚的。

沈清帆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御剑去峨眉,只是他计算了一下,他现在快马加鞭的往前赶,顶多也就只慢上官透他们一天而已。

待走入国师府,沈清帆才觉得这地方太过冷清,仆从数量符合国师标准,只是,或许是因为缺少主子的缘故,冷清得很。

“请~”为首的那人颔首示意,于是沈清帆又一次与峨眉的方向错开,他望了一眼峨眉的方向,就专心赶起路来。

来请他的是一支二十人的小队,这么浩浩荡荡的走着,好似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至于沈清帆,他的样貌也传播甚广,走在路上,也会有识得的百姓,尊称他一句神医。

这么一坐,就是半个多时辰,沈清帆自始至终都坐得板正,其形态叫步入客厅的国师没办法发作,只是仔细打量着沈清帆。

一直到国师府,沈清帆才后知后觉,他这是要登堂入室,拜见岳父大人了。这么一想,沈清帆垂眸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觉得有些不太好,于是撂下一句我去买些东西,就不见了踪影,叫得人四处找他。

没想,沈清帆又自己回来了,手上提拎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内里是什么看不到,为此,还被盘问了一番,终究还是没有打开查看。

沈清帆自然也在国师进来的一瞬发现了他,连忙将簪子收入怀中,一边站起身来,朝着国师做了一揖,客气的道:“国师大人。”

“嗯,”国师点点头,蓄着胡须的下巴微微上扬,一双眼打量着沈清帆,一边朝着主位上走去,坐下之后,轻抿上一口茶水,才慢悠悠地道,“听说你医术很好?”

“不过是世人抬爱,不足挂齿,”沈清帆也坐下,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又有些拘谨,毕竟这上方的是上官透的父亲。

这可比一个人赶路热闹多了,不过,沈清帆不太喜欢。于是接下来的路程,沈清帆行得很快,不消多久,就和这大部队拉开了距离,也就那个领头的能跟上沈清帆。

两两对望,国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叹着,“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叹完,忽然道,“会下围棋吗?”

“会,”沈清帆点头,虽然弄不懂国师的意思,却也知道既然国师明了他和上官透之间的关系,又在进来时没有直接棍棒伺候,那就说明,有的聊!

于是两人走到棋盘处,盘膝而坐,国师执白子,沈清帆执黑子,白子先行,黑子紧随其后,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专心下着棋。

当然,在外者看来是如此,而置身于棋盘之中的两人,却是在以棋说语,要说的话都在每一步棋局之中,因此,两人看似平静的下棋,实则暗潮涌动,沈清帆便是想要让让他,也不得不表明立场地打得对方溃不成军。

一盘棋局下来,国师看沈清帆的目光又欣赏了不少,却又带着几分遗憾,他看着沈清帆口上说着,“承让了,”手上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残局。

棋盘重回整洁,国师这才开口,“你和小透可知道,那样的一条路,是怎样的难走?”

这话,叫沈清帆抬头看向国师,他看到国师浑浊的眼中没有太多的抗拒,或许是年纪大了,看得比常人通透一些罢。

“再难走的路,也总归是路,不是吗?”

沈清帆声音平稳,并没有对未来的担忧,反而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还有一种不惧世俗的勇气。

或许,这就是少年人,年轻人就是有着一腔热血,只是,国师又道,“我只有小透这么一个儿子。”

“您放心,我既然选择了他,就不会让他受委屈,”沈清帆自然知道身为父亲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又道,“您若觉得我身份低微,我也可以考取功名,为透儿求一封圣旨。”

这话,极其诚恳,国师人老成精,自然也知道沈清帆这话中的真假,这话,全然出自沈清帆真心,或者说,只要他说出这个要求来,沈清帆一定会去作为。

对此,国师开始感慨,为何这是个男子,或者说,为何他的孩子偏偏也是个男子!

“我只这一脉男丁,断了传承,可不是我所想,”国师又道,倒是想听听沈清帆会说出些什么。

就见沈清帆咧嘴笑了笑,缓缓道来,“国师府如今势大,嫡女又是鲁王妃,皇室中人,庶子若再结婚生子,恐怕忌惮的人更多,到时,别说传宗接代了,便是您能不能好好活着,都犹未可知。”

说到这里,沈清帆看到国师脸上带上了些微的满意,却也黑了一霎,就又继续道。

“况且,我觉得国师应当不是那等重男轻女之人,嫡女的血脉同样也是国师府的血脉,因此,国师府算不得断了传承。而国师会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或者说,想让我妥协。可惜,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学不会妥协。”

每多说上一句,国师眼中的欣赏便又要多上一分,遗憾也随之加深,此人作为女婿肯定是个潜力股,可,偏生是个断袖!

“爱情,是这世上最不值的东西,你们能在一起多久?现在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我不拦着你们。只是,若有一日,你伤了小透,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这话,沈清帆却是轻松的笑了起来,厚着脸皮道:“多谢岳父大人成全,我和透儿这一辈子是绑得牢牢的,谁也拆不散!”

这厚着脸皮,找着棍子就往上爬的模样,叫国师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沈清帆是越看越顺眼,又拉着沈清帆下了几次棋,这下是输赢五五对半,把国师乐得。

得到认可的沈清帆在国师府可谓是如鱼得水,他送于国师的礼物也被拆开了来,里面是沈清帆找的一些先贤的孤本,不多,价值却高极了,索性,还算讨了老丈人的欢心。

这边讨好了老丈人,沈清帆就想着明日启程去找上官透,毕竟,他还是担心上官透,尤其是事关他的母亲,就怕他一个冲动做了后悔的事情。

没想到,晚间,用完膳食后不久,就听到国师书房传来拔剑的声响,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对峙声,沈清帆连忙前往,推开门,生怕岳父大人出什么事儿,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上官透,用剑指着国师。

“清帆?你怎么在国师府?”上官透转眼看来,微红的眼带上了诧异,沈清帆也在看到上官透的一瞬勾起了唇。

只是在看到他微红的双眼时,又沉了沉眼,低声问着,“怎么了?”

这么一问,上官透觉得愈发难受了起来,多年来的委屈更是一触即发,泪水立马在眼眶中聚集,又悄无声息的流下,见此,沈清帆有些慌了,连忙走过去,拿出手帕为他擦拭脸上的泪珠。

“有什么就说出来,我在,”沈清帆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上官透好似找到主心骨了一般,任由沈清帆擦拭泪水,目光却是倔强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于是便是父子二人对峙,沈清帆看着他们,也不劝,二人是父子,既然会刀剑相向自然有他的理由,沈清帆不会无故阻拦,也不会随意偏颇。当然,他还是有私心的,对于上官透,他始终做不到和别人一样平视,上官透是他的偏心。

半晌,上官透看着国师,眼尾愈发红了起来,他发狠的说着,“那你想过,你今天会死吗?!”

话虽狠厉,握着剑柄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着,对面的国师看了一眼沈清帆又看了一眼上官透,就闭上眼,伸长了脖子,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沈清帆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良久,上官透举剑,将国师腰间的玉佩砍下,又抛下剑,一脸失落的离开。

见此,沈清帆对着国师颔了颔首,便追上了上官透,出了国师府,现下天色大暗,也没有酒家开着,上官透不管不顾的去了青楼,沈清帆自然也跟着他一道。

两人要了间包房,没有叫姑娘,只是要了不少酒,沈清帆看着上官透眸光暗淡,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也没劝,只是看着他喝。

有些时候,是需要发泄的,多喝些酒,等他愿意宣泄了,沈清帆随时都可以做他的树洞。没多久,上官透就有些醉了,他痴痴傻傻的看着沈清帆,又是一阵笑,只是这笑,像极了哭。

“清帆,我……我好难过……”上官透有些醉,却能看清眼前人是谁,只是这一看清楚,就愈发觉得委屈了起来。

红红的眼尾,微湿的眼睫,带着水汽的眸子,看得沈清帆很是心疼,连忙哄着。

“我听着,你说,说出来会好受些,来,吃点水果,”一边说,沈清帆一边将削好的水果递到上官透嘴边,看着上官透乖巧的张嘴吃着,松了口气。

没想,才咽下水果,上官透眼眶中的泪水就好似雨水一般,这个劲儿的往下掉,然后闷声不吭的抱住沈清帆,脑袋搭在沈清帆肩上,默默流泪。

沈清帆只好轻轻拍打他的肩膀,给他安全感,或许是奔波劳累,或许是伤心过度,亦或许是酒水醉人,上官透在沈清帆温柔的拍背中,渐渐熟睡,感受到耳侧绵长的呼吸,沈清帆无奈地笑了笑。

叫了热水,给他擦了擦身子,这才给他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睡颜,眼尾处的嫣红还未褪去,眉头却是轻拧着,干涸的唇有些苍白。

沈清帆伸手抚平他的眉,又端来茶水,一点一点的沾在唇上,就这么守了他一夜。

只是,他也派人查探了沈清帆的身份,自然是一无所获,当然也有人查到沈清帆就是个孤儿,与旁人无异,但国师可是个人精,他可不信这个。

“国师大人,我只是与那游医有所交集,学了些糊口的本事罢了,”沈清帆滴水不漏的应着,也看向国师。

再加上,上次上官筝说国师身体不好,他也就有所顾忌,如此一来,可不就拘谨了起来。

坐在上方的国师,看似在喝茶,实则余光始终落在沈清帆身上,听到沈清帆的话,那谦虚的姿态,国师对这人又高看了一份。

沈清帆回去的匆忙,一直到自己之前收起马的地方,才停下御剑,把马从袖里乾坤里放了出来,调转马头,全力往峨眉去。

只是一想到……他就沉下脸来,挥挥手,把那些伺候在旁的仆从遣了下去,仆从离开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沈清帆见此,看向国师,等着他说话。

“小小年纪,医术高超,宠辱不惊,也从不藏私,你师从何处?”

国师浑浊的眼看向沈清帆,没见他时,他觉得那些话有所夸大,等见着了,才觉得,那些话原来都是事实。

对此,沈清帆仔细想了想,来人不肯说请沈清帆去究竟是作何打算,那就能排除国师因为他神医的名号找他。

而排除这一项,剩下的一项就显而易见,是关于上官透的了。沈清帆凝眸沉思了一番,拉拉马缰,“我随你们去国师府,正巧,我对国师大人也是瞻仰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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