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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第121章

  • 作者:信风舞雁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25 17:34:26
  • 字数:9138字

朱亮悄然对闺女说了几句什么,后者却嗔愤愤摆手跺脚。

于是府上的管家便带着歌女将息去了。

塔墩反应快,轻易用胳膊挡去那些东西,说:

“既已与你大过招呼了,俺就那么做了。”

朱艳亭呆住片刻,骤然气炸了肺,干脆把正与侍女玩耍的骨牌统统掷到塔墩脸上。

“贱妾们见过主母,万望主母息怒,饶过贱妾们。”

“那些好人儿可是皇帝赐予你丈夫的,略等于皇帝本身!”一个衰老的身影转入来,一把夺走妒

妇手中的刀子。

“来来,老朽有话对执金吾说。”朱亮扶起塔墩。

“末将见过大司马大将军岳父大人!”

朱艳亭刚要哭哼哼诉说委屈,却看见那些千娇百媚的伶人鱼贯而入,为首的一个说道:

到了内厅,翁婿俩人又拐进附设的小花园。

自然没人打搅,更看不见人,只有小小花园里的繁茂花木听着两人的对话。

“老夫此来,是为接闺女回家住几日,免得其妒性大作,碍着贤婿的赏心乐事。对贤婿来说是赏

塔墩顿时跪下:

般供着又费地方,陛下又没顺便赏你一座更大点的宅子。”

“对小婿而言,这些绝妙好女子是该当圣物一般供着,不敢亵渎,不敢冒犯;可对令爱而言,则

是另一番情形。”

“哦?说来听听。”

塔墩尽量保持自然而然的语调:

“令爱是我家主母,而这些个歌女但凡到了我家,若是面对的是令爱,我家的主母,则自然转化

为家中婢女,令爱该使唤使唤,该打骂打骂,这是天经地义。”

“这个嘛,对又不对,毕竟是天子的歌女,岂能如此这般对待,以显得我朱家嫁出去的女孩儿犹

如村妇一般不知好歹,不懂贵贱。这个不消多说,既然朱艳亭嫁与你为妻,面对陛下的乐女,须

得与你同进退共敬奉。其实隔绝开来也容易,这里就相当幽静,叫进来养着,由着人家整日介调

筝弄瑟讴风吟月,当她们的人间嫦娥便是了。”

“小婿感谢大人指点迷津!”

朱亮稍微沉吟之后,问道:

“今番爱婿陛见圣上,除了些许赏赐,圣上和蹬道君自然别有话语说与你听。”

塔墩便将皇帝召回叔父摄政王,趁机方自己回九原获取部族胜兵指挥权的安排亲口告诉朱亮。他

心中很是清楚,就是自己不说,朱亮也已在皇帝做出这一安排之后不久,由内线嘴里得知了。

“若是皇帝催促我婿尽快上路,不知贤婿带不带走小女。”

“圣上当然不喜欢小婿带走家眷。”

“这个自然,方面的委任越重,家眷越得留在京城作那个叫什么来着?”

“人质。”

“对啰!”

“大人可不可以居中请求圣上要么留下小婿,要么一并放行小婿内眷?”

“贤婿,圣上俩父子信任你和你先父已整整两代人光阴了,这个安排的重要性你看没看错的话,

不妨说与老夫听来。”

“昨日迎亲生发的刺杀皇帝、劫夺皇后事件,叫圣上甚为忧心忡忡,所以要提前擘划若干支勤王

之师。先父在先帝朝给摁在九原前方,其实也是这么个用处,只可惜后来先帝驾崩了,先父给刺

杀了,微臣只好一直在京城做质子,至今返回不得。”

说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一点不加控制。他心想这样其实也好,朱亮未必以为意;相反,提及

这么悲痛的往事悲也使劲控制感情,在炙手可热势绝伦的朱亮看来,反而是可疑的矫饰。

“那么,执金吾至今仍执意认定令尊是老夫差人刺杀的?”

塔墩心头一惊,但赶紧说:“从前小婿就表过态了:最先曾这么想过,后来打消了,再不曾有

过。”

“我婿原先这么想是有些许根由的:毕竟,当年下令包围和剿灭令尊和九原豪吞人老夫,如此,

则令尊遇刺的账自然也得算到老夫头上。”

“此事另有他人所为,”塔墩心里这么想,嘴上这么说,“绝非泰山所为!”

朱亮顿然把住塔墩的胳膊:

“究竟是谁,你可心中有数?!”

“末将早说过了:先父的死对谁最有利,谁便是凶手。当时,小人已主动来京城充任质子,大司

马大将控制了我,就等于控制了先父和他的部族,随后画蛇添足杀死先父,于大司马大将军没有

一丝一毫的益处!”

“那么,真正凶手贤婿打算放过他?”

“时机一到,就优先便了结此账,现在不必提及他的名姓。”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塔墩家的管家在外头禀报,说中叔家差人来请将军复验。

“我说李管家,”朱亮对家臣说,“究竟是哪个中叔大人?”

“舞阳候中叔洪。”

朱亮大喜却又冷笑:

“除了十二门掌钥,还会有谁更想面见我女儿呢。”

塔墩让管家告诉中叔洪派来的使者,主人正有要事,恐怕得稍后赴约了。

朱亮顿然笑了:

“执金吾你别不信,接着掉在你身上的恐又是桃花运。”

“大人这么说,小臣实在惶恐,小臣不仅是天子的小臣,还是大人的小婿,在这个关涉女色的事

上头,小人央求大人万万不可打趣小人!”

“这个贤婿不必多说,男人嘛,岂能受制于一个女人。在特定关头,在家中受制于一个女人,容

易给潜在的敌人认定是勾践似的复仇者。现在,特定关头到了,你不但不能只喜欢我闺女,反该

穷凶极恶,大张旗鼓,皇帝赐予的美人要,中叔好若送到你嘴边,也该好好尝尝。”

“中叔好?”塔墩立刻有点痴傻了。

“对。中叔好是中叔大大人中叔衡和中叔小大人中叔洪抛给执金吾的一块美妙的好肉,”朱亮打

趣似的说,“尤其是左肩上的彩色的肉,红色的肉,是凤肉,也是龙肉,凤肉之中有龙肉,龙肉

之中有凤肉。将军一定好好吃一口,未来未必不是当皇帝做天子的命。”

塔墩想起中叔好左肩的那个胎记,惊呆了。

“将军没有特别要想说的?”朱亮微笑以待。

“中叔好告诉过我,她心里情知自己是朱家的闺女,确切说,是岳父的亲孙女,因生日那天发生

的种种异常变故,给朱家遗弃了,意外成了中叔家的中叔好。”

朱亮掉泪了,擦拭着说:

“所以,若是中叔好也成为将军的女人,则将军成了我家的二重女婿了。”

塔墩除了点头,暂时不想说啥,也说不出啥来。

※※※

夜到深处,假皇帝假韩鲜克服恐惧,达成一致:身为中叔家的工具,他俩唯一的任务是冒充今上

和他的嬖臣,不管成不成,最终都免不了身首异处。所以不必服从于中叔洪的紧箍咒。

如何对待中叔好,中叔洪制定的规则是,只能在肌肤上浅层次侵犯她;即便是浅层次,假皇帝也

排除在外,只允许假韩鲜浮光掠影表现一番。真皇帝既然对女人不感兴趣,假皇帝就决不能背离

这一点。具体到韩鲜,强调他早已在勘验仪式中通过掐死保林中叔姁从而□□了中叔好;既已如

此,再度碰见中叔好,便应表现出某种“已经得手,便没甚胃口”的得意态度。

中叔洪急忙前来告知中叔好塔墩即将抵达当口,正好发现可怜的小姑娘给两个胆大妄为之徒逼在

角落里,一个劲反抗。

假皇帝恼怒异常,正在脱却小姑娘身着的左皇后凤袍,嘴里骂骂咧咧的:

“骚蹄子,别假惺惺作假了,就算我二人是不入流的男子,毕竟具备某些好东西,你耐不住肉身

寂寞,趁早与我二人戏谑,又有何不可的!”

假韩鲜更说:

“娘的,不是早弄过了,现在重新来过几回,不过是啃过的饼子再啃上几口,有啥可害臊的!”

蓦然,两人舍弃中叔好,恐惧看着怒火中烧、挥舞皮鞭的中叔洪。

“大人打不得小的,”假皇帝说,“万一临时要用小的进宫去当皇帝发号施令、混淆视听,小的

脸上带伤,则大人这几年的辛劳付诸东流了不是。”

“真打坏了,我二人索性自裁了,”假韩鲜说,”看大人哪里再去觅我二人这么酷似皇帝、韩鲜

的货!”

中叔洪拔出刀了,当真要砍假韩鲜:

“假皇帝老子是少他不得,可砍了你,又说这是陛下所为,天下人自然皆大欢喜!是皇帝杀了

你,不耐烦你了,巴不得换几张新面孔,更为标致的新面孔!”

假韩鲜这才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哭呼饶命饶命饶命饶命。

这么一来,中叔洪也就放下了刀,犯不着费心力再去找个假韩鲜。斥去两人,他将中叔好抱到床

上。

因个搂得过分紧,加上中叔洪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中叔好挣扎着去到地上,找了个黑黢黢的角

落,待在那里千呼万唤不出来。

“乖好好,小乖乖,快出来,你猜这是谁来了?”

中叔好两只眼睛亮闪闪的,想知道来人是否为塔墩,却又不敢问,只好用嘴唇无声发出塔墩两个

字的音节。

“当然是他,就在外头!”

中叔好立刻手脚麻利钻出来,却给中叔洪及时挡住抓牢:

“当然要见他,对不对?”

中叔好点头。

“不过在这之前,小乖乖须得答应愚兄哀求:从今天起,真把他二人当成皇帝和韩鲜,如何?”

“不是真的,是假的,还很坏!”中叔好摇晃可爱的金脑袋。

“真的未必不是假的,假的未必不是真的,”中叔洪趁中叔好沉浸在强烈的思绪中,又紧紧将她

搂在怀里,“好好,多想想你自己,不也时常假惺惺着做真切切的事儿,又真切切做着假惺惺的

事儿?”

中叔好摇头,不明白兄长为什么要这么紧地搂着自己,也不理解他说的话儿究竟有啥意思。

“你,中叔好,皇帝真是你的丈夫,你也是皇帝的嫡妻。可你看看你自己,一听到塔墩来了,就

把魂儿给丢了。你瞧瞧你,不也一样,真的丈夫不喜欢,假的丈夫反倒想得美,念得紧。”

中叔好不眨眼看着中叔洪,不知道此刻,他正在这么想:

“妈的,与其听任你给其他男人糟蹋,还不如老子亲自吃你一口肉,你不是我中叔家的中叔好,

却是朱亮家的朱雀,与我只是甥舅罢了!”

“兄长要我做啥,尽管说。”中叔好忽然改口说。

“对了,这就对了嘛!”

“只是兄长不可再抱着我了,男女毕竟有别,妹子又是当今天子的左皇后。”中叔好认真说,”

你这样搂抱我,若给天下人看见或听见,还怎么做人,甚或还怎么活?”

中叔洪给她说的毛骨悚然,赶紧放她在地上。

稍后,他说:

“只要你把肯假皇帝他们当真的看,总有一天我真把塔墩赐给做你夫君可好?!”

中叔好用好几个点头,肯定这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赏心乐事。

犯片刻。”

“这又何必,给陛下听见了,反当作贤婿看不起他,辜负了他赏赐你好物的恩义。何况当圣物一

心乐事,对老夫来说更是喜事:天子如此看重贤婿,恰也明证当年老夫对执金吾的激赏良有以

也。”

塔墩进门,拐了几道弯,来到也就是二十多一点的朱艳亭跟前,轻描淡写告诉她,今日皇帝为了报答自己的护驾救驾之功,尤其是阻止阿尔金人偷袭京城的功劳,特赐了十个殊色的乐女与自己。

塔墩听出来了,朱亮这一番话其实是暗示,皇帝的卧内他都有人打入,所以皇帝前脚赏赐他十个

歌女,后脚他就赶来接闺女回娘家去住了。

“大人不必带走令爱,陛下的赏赐不论是人还是物,小婿都当圣物一般敬奉,不敢亵渎丝毫,冒

转身要走,朱艳亭哭叫着,在墙上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赶在他前头冲出去,喧嚷道。

“你敢于收下,我就敢于劈杀,一个接一个!我可是大司马大将军之女朱艳亭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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