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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第96章

  • 作者:信风舞雁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25 17:34:18
  • 字数:9742字

帝的事实。

大龙朝的大皇帝是必须有太子继承皇位的,而中叔好和朱鹮,总有一个能生下未来太子吧。

韩鲜在法驾里目睹雌儿皇帝因“兴奋”于“发现”左皇后美貌异常,而将本该戴在她头上的凤冠

戴在自己头上的“错误”了。

如此,韩鲜就没有与她隔得过远,他的声气始终在她能感到的范围内徘徊。

只要计策得当,足够耐心,左皇后中叔好,右皇后朱鹮到头来一定乐意接受韩鲜才是丈夫乃至皇

是的,没错,龙长彰是假新郎,真新娘,现在所做的一切,粗枝细节一五一十,都是真新郎真天

子韩鲜教她做的。

最后,大龙朝神不知鬼不觉给韩鲜篡夺了,虽在名义上还是大龙朝,实则变成了大虫国。

了。”

若是龙长彰身上的性别秘密永不给人发现,前景是相当光明的——

想到这里,本姓虫氏的韩鲜暗自得意,在心里说:

“应该的,这个皇国的未来天子该由我的孩儿来做。对了,难说左皇后美妙的腹部没在孕育我的

子嗣。对了,与她欢爱究竟是哪天的事儿,得好好掐算掐算了。”

“我是真新郎加真天子,”韩鲜对自己重复道,“她呢,只是假新郎加上假新娘甚至假天子罢

会多么厉害。

还有,若是龙长彰身是雌儿的秘密给左右皇后发现了,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左右皇后若是将秘密告知她们的父兄,则大势去也。

“所以,关键是一开始就要叫她俩尝到莫大的甜头,尝到了再也离不开。如此一来,即便很快发

现龙长彰身上的秘密,也不得不帮着保密,要不然龙长彰给废黜了,她俩会与我一样,也要给处

死。”

“至于龙长彰,最简便的策略是口口声声等她长大,对此,她即便不满意,也无可奈何吧。”

※※※

皇帝新郎在中叔府抱吻左皇后中叔好的消息飞快传到朱府。

朱亮觉得这么一来,皇帝有点难以捉摸了:

“这小子,最近整个变了一个人了。从对女色丝毫不感兴趣到迫不及待,从被动接受女色到主动

追逐春情,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延寿正在宽慰右皇后朱鹮,他的闺女。父亲来了,告知他皇帝女婿在中叔府做过的事儿。

朱延寿也惊愕不小,但提出另一个疑问:

“这么大的变化,是自然而然生发在皇帝身上的,是因为某种刺激,叫他在女色上开了窍,还是

韩鲜在背后操纵皇帝,叫他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来不及考虑这些个问题了。为了方便皇帝亲自上门迎娶,最近朱亮及其主要眷属,都从枣山下的

别业迁居到位于龙邑崇德坊的府第,而这个新朱府距中叔府不到五里,皇帝本人和他的迎亲仪仗

说来就来。

再说,最为迫切的是朱鹮已非处子之身这个可怕事儿,又该如何掩饰过去。

原本,应付过去是简单而又有胜算的,朱府不用想就等于想好了。

想想也是的,考虑到反正皇帝对于女色,身体上心灵上都是相当排斥的。皇帝特许返回家中等候

皇帝迎娶的朱鹮本人和她的家人都知道,一旦进入皇帝后宫,她的实际丈夫是韩鲜。

因此,身为右皇后,总是闹嚷嚷皇帝□□不举的朱鹮才敢主动找任飞鸿□□了事,就算给韩鲜发

现已非处子之身,皇帝和韩鲜吃的也是哑巴亏。

现在情况陡变,皇帝莫名其妙对女色大感兴趣了。如此,朱鹮若是给发现其处子身份造假,就是

典型的欺君罔上,是不杀不足以平帝愤的死罪哪!

却说右皇后朱鹮初步尝得男色滋味,已给家人强行穿戴好了新娘礼服,却在最靠近大门口的小厮

屋里与任飞鸿缱绻在一起。

小厮起先哭着求她撒手,说再如此下去,他要给砍脑袋了;后来听朱鹮说反正都快活过了,她不

在乎一死了之,也就豁出去了,说:

“行,小姐把身子给了奴才,奴才得了天大的甜头,人世间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事儿。”

也就听之任之,不怕刀子随时来砍斫他的人头。

来不及自有来不及的处置法子。

果如闯门的孙不才所预料到的,两个疯狂的人儿在屋内苟合,听见门给狠狠踹响也不来开门。

只能砍门。

那门直挺挺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掀起无数的尘土。

灰尘还没消散,朱延寿便进来跪在地上,对女儿说:

“请娘娘见谅!”

忽然起身,推开女上位的朱鹮,扯住小厮的头发,咔嚓一刀,将其脑袋割了扔在地上,随后提着

上身衣裳完备的朱鹮,把她交给嬷嬷,让紧急去洗澡、熏香和补穿内裤。

朱鹮陷入谵妄,不知是瞬间的极乐造成的,还是小厮为了她所做的牺牲导致的,反正不仅不哭,

反而狂笑,嚷着说:

“好歹躲过给皇帝男宠破处的厄运了!”

“虽说如此,娘娘只要还活着,终究是皇帝陛下的嫡妻之一!”朱亮在门边捂着鼻子说。

“祖父,你索性砍了孙女的脑袋了吧!”朱鹮大笑说,“俺横竖值了,不做劳什子的右皇后也

罢!”

※※※

中叔好独自与雌儿少帝处在喜车里,四周并无他人。

没有开窗,里侧又有帘幕,车里暗暗的。

皇帝就在边上,中叔好很想再次看看她究竟长着什么模样,以此确定自己是自己,还是给有凤来

仪篡夺了的自己,成了半自己,甚至假自己。若自己真还是自己,那么看了所谓的皇帝丈夫,一

定不会欣喜的,毕竟,自己喜欢的是塔墩;若见了龙长彰很是喜欢,又是那种对小孩儿的喜欢,

那么不用说,有凤来仪又来控制自己了。

山呼万岁声并不一味高潮,时有间歇,说明外头有些地方人多,有些地方人少,有些地方多的是

黎民,有的地方少的是官员,难怪音高是不一样的,音密也是不一样的。

前不久,素来对女色无兴趣的龙长彰竟然抱起她,还亲吻她,直接亲在嘴唇上,这是坏坏尤其震

惊的。

“皇帝多半对我感兴趣了,现在若是扑上来,我该如何是好?”

相当棘手,唯一的解决之道,要么死命反抗,要么借助于身上的有凤来仪,让她出来阻止皇帝陛

下的急不可耐。

这个想法却是极为矛盾的——

“我最最不喜欢的便是给有凤来仪篡夺了我自己,岂能用她来阻止皇帝的非礼?”

她笑自家幼稚之余,忽然想起花环夫人多半也在这车里,便想道:

“皇帝要是扑上来,命姐们若在车里,是阻止皇帝,还是不让我阻止皇帝扑上来?”

她不知道,身边的皇帝也在胡思乱想。

确切说,龙长彰正在感动与悲愤之中。

方才,揭开左皇后头上的红头盖之际,她发现新娘愈加美丽了。但她没有忘记这个场合,真正的

新娘其实是自己,便灵机一动,将本该给她戴上的凤冠戴到自己头上,随即转过头去,给大门外

法驾里的韩鲜看。

随即,她修正“错误”,将凤冠从头上移下,戴在中叔好头上。

此时,正是东方之光投射在左娘娘身上,瞬间把她的乌金发转为纯金发。

这么一来,一个一直在给她怀恋又始终想不起具体容貌的女子清清楚楚站在她跟前。

母后有凤来仪!

从没给她喂过奶的母后在父皇驾崩那天夜里,给父皇放飞了。

她进一步想起——

死前,母后曾遭大小宦官们复仇,——人家把对龙朝对父皇的仇恨转移到她身上。

最后,浑身白色红色的母后随风而去了,再也不曾回来看过她。

想到这里,皇帝忽然掩面啜泣。

中叔好诧异之余,明晃晃从侧面端详夫君。

就在她要问她究竟怎么了之际,对方冲她微笑说:

“事隔这么多年,竟又见面了!”

“老远老远的从前,”中叔好知道有凤来仪又在身上冒头了,“臣妾与陛下见过?”

雌儿少帝点头,泪水滔滔。

“在哪里?”

“暂且不说这个了,”雌儿少帝解着中叔好的上衣。

新娘大为震惊,劈面丢开她那两只手,而对方愣了愣,重新来过,愈加坚决。

“陛下陛下,现在车上,外面就是大街,就是民众,这太不合适了!”

“这里也好,那里也罢,反正朕要喝母乳!”

“万万不成!”

“你是朕母后!”

“不,臣妾是陛下的皇后之一,”中叔好再次丢开雌儿少帝的手,“左皇后中叔好!”

雌儿少帝垂头,不再动手,却喃喃说:

“朕从未喝过母后奶汁。”

中叔好很是愤怒,刚要断然告知皇帝自己并非先皇后,忽然,喜车里响起花环夫人们的啜泣声。

其中两个,就声音来判断,定是赵献容、李呈貌!

显然,皇帝新郎没听见。

“都怎么了嘛,”中叔好禁不住鼻子酸楚,“姐姐们不妨说说嘛。”

“可怜的娃儿!”赵献容现身说。

“谁?”

赵献容噙着泪水亲坏坏脸颊,同时抚摸龙长彰颤抖的双手,说:

“你,还有她。”

皇帝新郎并未感到有死人触摸自己,正在掩面哭泣。

“可怜的主要是我。”中叔好流泪道,“这次嫁人,我并不同意,可还是给迎娶了,哪想到这个

所谓的丈夫竟然认定我是他母后!”

“她是可怜人,你也是可怜人。”李呈貌说,“本来,她不该娶你,你也不该嫁她。”

中叔好睁着困惑的双眼。

赵献容接着说:

“你嫁她,她娶你,龙朝的罪孽愈加深重了,这回在劫难逃了吧。”

“命姐们,行行好,劝阻皇帝陛下啜泣吧。”中叔好想探究一下,若是花环夫人乐意与现实中的

皇帝丈夫说话,他是否接纳得到那些言辞话语。

“不行,他是阳世的皇帝,我等是阴间的冤魂,言语不通。”

李呈貌说了,别的命姐都点头赞成。

“如此说来,”中叔好失望说,“上回我自戕,先皇后不曾害怕,更不曾离去!”

赵献容摇头道:

“妹子别再自戕了,这没用。”

“为何?”

“你想啊妹子,”李呈貌说,“天帝既已将先皇后寄附在你身上,岂能坐视你自戕而不管?”

中叔好点头叹息,说:

“是啊是啊,难怪求死不得。”

接着,陷入沉默。

但雌儿少帝又说话了,是自言自语:

“不该啊,真不该,这是朕的母后,不是朕的皇后,鲜儿哪能如此胡来!”

中叔好听不懂,便看赵献容和李呈貌。

两位命姐用眼神腹语交流后,李呈貌对中叔好耳语说:

“皇帝陛下愤怒了:你是她皇后,竟给男宠韩鲜舞弄过。”

“这是不曾真正发生过的事儿。”中叔好反驳道。

赵献容苦笑:

“是啊是啊,那天,在勘验屋,受辱的那是姐姐,并非妹子你。”

李呈貌边搂着伤心的赵献容,边抚摸中叔好的秀发,要说点啥。

蓦然,车外头,山呼的万岁声响到极限。

皇帝忽然想起韩鲜的叮嘱:

“陛下是皇帝,应趁着此番大婚,让臣民多多看见你,免得有密谋作乱的大臣抓住你极少给臣民

看见,哪天废黜你,谋杀你,弄个略有些像你的货,说他就是你,是你父皇遗落在民间的儿子。

接着,那货便主动禅位给中叔衡或者朱亮或者别的什么大臣。如此,伟大的大龙朝就轻易给推翻

了!”

皇帝新郎忽然开了窗牖,挥手,叫守卫在窗牖边的塔墩退后。

塔墩退后,见皇帝一只手搂着中叔好美妙的肩头,另一只手朝夹道欢迎的臣民挥手示意。

处,这是颇为艰难的。若她是个发育成熟的女子,直接当女子用便好。可惜,她是心理上成熟的

女子,而生理方面远远没有跟上。可想而知,一个心理生理严重脱节的女子忌妒起左右皇后,该

“不对,那天的舞弄对象不是她,而是一个死人。好吧,退一步说,即便她没在孕育我的孩儿,

那也没关系,不是还得接着迎娶右皇后朱鹮么?”

雌儿少帝叮嘱从者,在她进入中叔府迎娶中叔好同时,法驾切不可与喜车隔得过远。

“对啊,那个朱鹮,朕也借着索操的名义见到过她了,也是很美很美的一个女娘。”

忽然,一个难题骤然偷袭得意洋洋的蹬道君——

再怎么说,雌儿少帝也是他今日娶的女子,起码这是他向她保证过的。以后,该当如何与她相

他既满意又得意,——今日大婚,他才是真正的新郎;或许还是真正的皇帝。车外门内那个正在

为他抱出新娘的龙长彰是他的提线木偶,正在照他的吩咐做事,亦步亦趋,没有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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