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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 作者:信风舞雁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25 17:33:52
  • 字数:7014字

“塔墩才见我面就以为我怪熟悉的,莫非我长得像是他族里的女孩儿?”坏坏想道。

她正要进一步寻思这个有意思的发现,蓦然感到一直站在墙前的索操踅摸过来,眼睛一闪一闪的,不知何故。她光着的身体一阵战栗,像是给凄寒的狂风给吹皱了。

这么一具美好又渺小的身体,检视却没完没了,意味着不好的结局:给选中的可能性随着时辰越来越向晚,似乎愈加不确定。

她惶恐得要命,唯恐自己把自己弄残次并未成功,便想尽快从保林姑妈嘴里听到是否如此。

热是头昏脑胀给四周炉炭烤了一个时辰造成的。冷是穿了脱,脱了又穿又脱的缘故。

保林姑妈摩挲她的头发,喃喃说:“这丫头倒也奇了,打哪秉赋来的黑金色头发?看着并非我中土龙国种类。”

“哪里!不是!”

“凡是我中叔家的,谁都知道她为着给你父亲打入冷宫,始终痛恨你父亲,老哭嚷女人千不该万不该成为男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所以,你身子纵然不完整,也是她捣的鬼。起码是她叫你毁坏自家封印的。”

“来,我看看,保林大人。”索操不经中叔曲同意就到中叔好身边,佝偻着身子的愈加弯曲,凑近中叔好秀发,使劲嗅着。

“走?去哪里?”保林姑妈僵硬衰朽的脸因绽放难看的笑容,正在解体似的。

“真不是处子了我!”坏坏愈加急切说。

中叔曲颇为不乐道:“索大人这是何意?”

“老奴活了六十几了,有幸参与二任皇帝采选后妃,倒也见过几位长着异色头发的美人儿。”

“这事儿皇家全权交付给老身了,这公公总还记得吧?”

中叔好心想这个姑妈好生了得,啥都瞒不过她。尽管如此,她嘴上加一句迫不及待的话语:“不管是她弄的还是我自己做的,横竖我已非处子,不配侍奉皇上。姑妈,你叫我立刻走吧,打骂回去也成!”

“索公,你瞧这孩子,看着就是中土龙国出产的美娇娘。”

“老奴没说不是,也没说是,闻过嗅过再说。”

老公公老婆婆你一言我一语,叫中叔好听了不胜惶惑,又因她寻不见花环夫人们的踪影,便决定起身逃脱索操的嗅闻,没想到却索操轻松摁下。

“姑娘勿躁,老奴奉旨循例而已。”

中叔曲懒得再说啥了:“今日公公颇有些异常。”

“保林勿躁,老奴奉旨循例而已。”索操边说边嗅闻中叔好,从头发开始,“虽有股淡淡的腥膻味儿,倒能判定并非骨子里渗将出来,倒像是给浅浅抹上的。”

“俺是山间牧羊女,羊肉是家常便菜。”坏坏说,“吃稻米有稻米味儿,吃鸡鸭有鸡鸭味儿。即便戎狄,也不会杀死身上带稻米味儿鸡鸭味儿的龙家女娃儿。”

“姑娘是浅味儿的,这老奴方才说了嘛。”索操干笑着说。

坏坏见过索操,现在却因此人正凑近自己,忽然发现此人不像索操。

“那个老内官看姑娘,是不会目光灼灼如此人的。”她心里喊道。

接着,她听见所谓的索操附耳中叔曲,轻声说:“中叔保林,老奴关注好久了,就在那旮旯里。”

“啥?”

“为何你总不信中叔好已非处子之身?她说了好几回了,可你,保林大人,总置若罔闻。”

“中叔好的勘验结果,老妪早宣布了,”保林姑妈说,“而你,内官总领大人,也高调儿传过声了。”

索操冷笑吟哦道:“老妇恭喜天子陛下喜得一守礼谨严之处女也!”

“宣布过了,大人别再来过一遍了。”

“勘验结果虽也公允,可惜因保林女官也姓中叔,难免大打折扣。”

坏坏知道保林姑妈给激怒了,要不然腿子不会再次给那双干枯的手打开来。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天封地章,看见了?!”

即便脑袋朝眼睛闭着,坏坏都能看见从所谓的索操眼里射出的□□。

“俺该不该叫姑妈看清这人其实不是索操公公?”坏坏心里说,“不过真不是的话,姑妈早就看出来了吧?”

“这是保林大人的特长了,老奴姑妄听之。”

“老妪请大人仍去那墙下好好待着。”保林姑妈合上中叔好晶莹剔透的腿子,冷冷说。

“老奴虽看不懂某些物件儿是整是损,”所谓的索操用可怕的调门说,“可老奴身上有个部件儿倒也探得中叔好是否为天地原封。”

坏坏极度恐惧,叫嚷:“赵姐姐李姐姐,你们快来瞧瞧此人究竟是谁,要对妹子做啥?!”

这话保林姑妈是听不见的,于是她又加了一句:“姑妈,好姑妈,此人似不是索公公老人家呢!”

随即是保林姑妈的惊呼声:“天哪,你不是索公,你是韩……”

不等说完,韩鲜就将她击倒在地。

坏坏没有等来花环夫人们,只得奋力自救。可她刚跳下床榻,却给韩鲜嬉皮笑脸抱着按回原处。

好在不用她呼唤命姐们,她们就自行回来,一个又一个,从最年长的到最年少的,无不义愤填膺。

韩鲜遭遇到莫名其妙的阻力,不是来自同一个方向的,哪里都有。虽然强度极其有限,却没有规律,东一榔头,西一棒似的。比方说,头发给风儿揪住了,胳膊肘又给浆糊粘住了。好在一扯一拉,都能及时脱离,可转眼却又来了。

他当然诧异,以为是保林中叔曲所为,于是用脚踢她踏她,却发现衰老的女官早不动弹了,多半昏死了。

见机会来了,小小嫩嫩的中叔好逃脱韩鲜的魔爪,使劲叫喊着什么。

韩鲜急了,重新抓她回来,狠狠捂住她的嘴,并拔出暗藏着的佩刀。

这么一来,决心保护坏坏的花环夫人给吓着了,一哄而散。

坏坏发不了声,便用眼睛重新搜索命姐姐们。但她眼前陡然来了一团黑,大约是韩鲜压上自己娇嫩的身体来了。

韩鲜却发现压着的美人不那么像中叔好了,无论容貌还是体态,都膨胀了不少。十二年过去了,他经历过太多不同的宫女,早有心得了——

寻常的姑娘和动情的女人间既有相同处,更有不同处:一个是在地上,当然是平时看惯的那种样子;一个到了天上,给热风儿吹得舒张开来,不再是原来的姿容了。

但这正是他最最喜欢的时刻,于是不再看中叔好的脸,而是将自己的感受全部集中到她身体上。

最终,坏坏发现那团黑原来是天花板,因年深月久年而变得黑黢黢的天花板。

她以为自己漂浮在涌入屋子的水上,给浮力抬升到距天花板不到一个拳头的地方,几乎挨着天花板。她没有失去灵敏的自觉,感到抬着自己的不是水,而是手。她尽量侧身看下头,果见一双又一双白嫩的细胳膊正托着自己。

不用说,花环夫人们,她的命姐们冒险回来了,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贞操完好无损。

她的眼睛使劲往下看。看见的东西不是太分明,因太多的白胳膊遮挡去一部分原本可以看见的物体。但可以判断的是,下头,韩鲜压着的竟是赵献容。

赵姐姐在轻微扭动,更在嘤嘤哭泣,不知觉带动上头漂浮着的中叔好,带动中间托举中叔好的花环夫人们一块儿哭。

没人听得见这哭声,这哭声是肆意的,痛快的……

坏坏在巨大的难过和愤怒中失去了知觉。

等到重新醒来,她恰好听见保林姑妈活了过来,正在怒斥韩鲜:“韩鲜,中叔好而今这并非只是我侄女,同时是天子的女人,多半还是皇后!”

韩鲜则说:“不管中叔好成为天子的什么女人,首先都是韩鲜的女人,——韩鲜和天子早就合二为一不分彼此了。我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我的。”

中叔好看见保林姑妈挣扎着爬起,逼问韩鲜道:“你敢说天子的天下也是你的么?!”

“其实,这也差不多了。”

“反贼,你玷辱……”

保林姑妈不识时务,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给韩鲜用一只手活活扼杀了。

他的另一只手,在以为的中叔好躯体上游走,丝毫不知那其实是赵献容的。

“那是特例,不是常则。”坏坏的保林姑妈说,“先帝爷留着她性命,又册为皇后,是为了夸耀御驾亲征阿尔金人的煌煌战绩。”

“既如此,老奴更得嗅闻此女是否为戎狄。”

“不完全如此,所以老奴也在场?”

“你说你做什么,若合理,我让你做。”

中叔好还在勘验,身体热了又冷了,冷了又热了。

“不就嗅一下闻一遍,看看这些好看的发丝是否含有戎狄身上那股抹不去洗不掉的腥膻味。”

“老妪至今记得,几位先帝爷均不喜爱杂色毛的女娘,以为那是戎狄灭绝我中土龙朝的利器;一旦见到红头发黄头毛的女娘,再怎么美貌盖世,也杀了剐了,或赐给卫龙兵把玩完够了再行杀剐。故此,来到这个窠巢的姑娘不可能再有戎狄族的。”

“不全然不全然。今上之父,先帝爷第三位皇后,今上之母有凤来仪,那头发却是纯金色的,”索操道,“照你的说法,早就杀了剐了,哪还能生下今上。”

“姑妈,小时俺太过顽皮,曾多次从马上从羊上摔下来。俺又喜欢上坡下山,跑着上跑着下。故此,俺早已把那个皇帝看重的封印弄坏了,不配承受来自皇帝的雨露恩泽了。”

哪想到保林姑妈轻声说:“这是你母亲告知你的秘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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