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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回意外套出第三人无端掂量生养父上

  • 作者:子贝央
  • 类型:仙侠
  • 更新:2021-07-25 17:29:43
  • 字数:7118字

但她却冷冷说道:“我才不认得这是啥东西。”

叶知秋“唔”了一声,若不经意地说道:“不认得不要紧,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天籁’的图纸,也是余逸年杀人的证据。”

郭慕红看见兄妹二人进来了,冷笑连连。

“姓叶的,你不是说有账簿指证我么?账簿呢?”

“成败在此一举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郭慕红练过暗器的眼睛看得分明,这图纸上面有“天籁”两个字,应该是余逸年的字迹,便暗自心惊:“这丫头说得到了天籁的图纸,果然不是说慌。”

“我记得小时候,为了追捕一只小动物,暗暗挖了一个坑,没想到却令自已的一个小伙伴受伤了。我怕被别人责怪,不敢说那个坑是我挖的,但那几晚根本就睡不好,一合眼就想到同伴受伤的事,做了无数恶梦。”

“叶知秋,你不会如此幼稚吧,竟对我说这种话,是想感化我啊?”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叶知秋,你有什么招赶紧使出来,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叶知秋笑了笑,拿出一份图纸,在郭慕红面前一扬:“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图纸上清楚地注明无影针作为发射暗器的功用,二小姐要看看吗?”叶知秋把图纸拿近郭慕红,将暗器部份指给她看。

郭慕红一看,差点骂了出来:“姓余的这个死※※,把图纸画得如此细致,完了又不把它毁掉,真是个笨蛋。”

她佯装恼怒,气愤地说道:“我不知道余逸年为什么会在图纸上画上无影针,总之我从未把这种暗器给过他。”

“二小姐铁石心肠,当然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受感化,那看来你每晚都睡得很踏实咯。”

叶知秋暗骂一声:“好狡猾!”郭慕红说这话的居心她怎会听不出?不过她这次的切入点并不是账簿,以上所有对话不过是扰乱对方的思绪。

于是淡淡答道:“余逸年的账簿我也不太会看,所以没有带来。”

郭慕红从心底笑了出来,她敢肯定叶知秋一定没有账簿!本来绷紧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殊不知,叶知秋就是要松懈她的神经。

叶知秋看到郭慕红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知道该拿出真正的武器出击了。

当下若不经心地说道:“余逸年的账簿我虽然看不懂,但他的札记我却看得明明白白的。”

“什么札记?”郭慕红的心被这句话吓得猛然收缩了一下。

叶知秋不答郭慕红的话,却对叶知远说道:“哥哥,我这次再去翻找余逸年的东西,却发现他的桌上有一篇刚写不久的札记,还没入册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页纸来,从郭慕红的眼前一晃而过,递给了叶知远:“哥哥,你来念念。二小姐,我们一起来听听余坊主的文字功底到底好还是不好?”

郭慕红自小练无影针,她的眼睛比常人厉害多了,只一晃之间,早就看清了札记上的字迹,的确是余逸年的。

她不知道余逸年写了些什么,一颗心开始慌乱了。

虽然她打定主意不管余逸年写了什么与她有关的东西,她都坚决不承认,但人一经松懈后又再度紧张,思维哪能一如既往地清晰?

叶知远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了:“绍圣五年四月初二”。

“哟,这不是余逸年死亡的那日吗?据杵作所说,余逸年是死于四月初二的夜晚,看来这篇札记应该是余逸年的绝笔了。”叶知秋发出一声感叹。

转身又对郭慕红道:“成瑞辉说过,那天中午有个跟郭大小姐很像的女人,曾经在余逸年的房间里跟他争吵,但后来大小姐却极力否认她到过逸桐坊,还有郭老帮主为她作证明。二小姐,我看你跟大小姐长得挺像的呀。”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郭慕红有些发火,但她的心却越来越慌。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哥哥,继续往下念吧。”

叶知远接着念道:“今日气爽天清,余心阴晴难定。”

叶知秋小声插话道:“为什么他的心情会阴晴难定呢?肯定是做了坏事心里有鬼。”

此刻郭慕红的心里才是有个小鬼,搅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叶知远继续念道:“吾平生虽然做过坏事,但未尝沾染过无辜鲜血,此为第一次。”

叶知秋又插嘴了:“他沾的是谁的鲜血?第一次杀人,肯定印象深刻,难怪要写札记呢。”

郭慕红被叶知秋的话弄得精神紧绷,但绷又绷不直的那种感觉,她好想大声呼止:“住嘴!”可张开嘴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整颗心如吊了一只水桶。

叶知远再念道:“吾一念之差,欲加害章楶大人,却累夫人无辜而亡,实是所料未及,今大错已铸,内心如何能安?”

“原来他沾的竟是章夫人的鲜血,事后良心难安,但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是夫人,在九泉之下定然不会放过杀人凶手。”

叶知远每念一句,叶知秋总要搭上一句点评,郭慕红听这了些,能冷静下来才叫怪呢。

“姓余这个王.八蛋,写什么鬼札记,他该不会把我也写上了吧?”郭慕红不怕鬼魂,却怕余逸年把她抖出来。

叶知远咳了一声,又继续往下念:“余再三反省,为何会到如此地步?自问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皆因有人相逼所致!也怪自己意志不坚,才行此无良之举。”

“这么说来余逸年并非主谋,到底是谁在逼他?”叶知秋惊呼道,这札记本来是她作的,但此刻她的表情却像第一次听到一般。

叶知远心里暗暗好笑:“这鬼丫头,装得真像!”

郭慕红就不好笑了,她简直想哭。在她心里,对札记的真实性根本没有丝毫怀疑,现在担心的是余逸年会不会说是自己逼他的?

“不,他不会这么说的,我从未逼过他,设谋加害章大人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我只是提供无影针罢了。”郭慕红呆呆地想道:“但他为什么说有人相逼呢,难道是,是另外一个合伙人?

想到另外一个神秘的合伙人,郭慕红更加患得患失了:“我没有逼他,没有逼他,他不会写我的,不会的,可是又很难说,那人如果把余逸年逼疯了,他就有可能乱写一通,毕竟这件事我也有份参与,天哪,如果余逸年把我写成主谋,那可怎么办?”

如果按郭慕红原先的精明冷静,第一时间就会对余逸年写札记的真实性产生质疑,如果按她平时那种凶悍的气势,也会一直死挣到底,不见棺材不流泪。

可现在的郭慕红,已经被叶知秋用迂回的对话攻势搅得她的心志几近崩溃,没办法好好思想了。

叶知秋一直仔细观察郭慕红的神色,但见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便向叶知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下念。

叶知远会意,念了最后一段话:“昨夜梦回,恍惚间见到章夫人披头散发坐于琴前,乍然惊醒后冷汗淋漓不止,自知罪孽深重。夫人啊,我本无意害你,都怪元凶--”

念到此处,叶知远停顿下来……

“元凶是谁,札记上可有写明?”叶知秋急急问道。

郭慕红的耳朵也竖了起来,心跳几乎停滞。

“你自己看吧。”叶知远把那篇札记递了过来。

叶知秋接过一看,喜上眉梢:“哎呀,这可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余逸年虽然死了,但他仍给我们留下了证据!二小姐,你要不要瞧瞧?”

郭慕红只瞟了那札记一眼,已清清楚楚看到了最后的三个字,可不正是自己的名字?

登时面上灰白,大脑空白。

蓦地,她尖叫道:“不,不是我,我不是主谋!”

“不是你还能是谁?余逸年写得清清楚楚的,你就杀人元凶!”叶知秋冷然笑道。

郭慕红的精神已接近崩溃,一看那正是余逸年的笔迹,她只想着哪能任由余逸年把主要罪名加于自已身上?

不加思索便冲口而出:“杀害章大人是余逸年自己提出来的,我只是给了他两根无影针而已!”

这话一出,至少从犯的罪名她是无法摆脱了。

“啊,我忘了余逸年的账簿落在你的手里,既然你说余逸年会算账,不如说出来听听,比如说第一次出了多少盐,成本多少,利润又是多少?让我看看他这盘生意做得好还是不好?”

郭慕红虽然估计叶知秋多半没有拿到账簿,但还是不放心,她用这种方法试探叶知秋,如果叶知秋没有账簿,自然不会知道那些数据,怎么答得上来呢?

“二小姐真是能推脱啊,好,我不说无影针,只说余逸年这个人。从这份图纸来看,说余逸年是个机关天才,不为过吧?”

郭慕红不吭声,她现在最担忧的还是那本账簿落在叶知秋手上,心想:“这是天籁的图纸无疑了,但愿余逸年听我的话已把账簿销损。对了,她会套我的话,难道我不会套她的?”

叶知秋拿着‘余逸年’的札记,与叶知远走进了审讯室。

于是说道:“这图纸果真是余逸年的,他当然算是天才。这样的天才,怎么会去做私盐生意呢,按道理来说,隔行如隔山,他恐怕连盐账都算不好吧?”

“隔行未必如隔山,余逸年既然敢去做私盐生意,怎么会连盐账都算不好呢?”叶知秋顺着郭慕红的话头说了下去。

这两个人,从开始的剑拔弩张,到现在的闲话家常,看似气氛缓和了不少,实际暗地里的互相试探与旁敲侧击更强了。

“郭慕红你稍安勿燥。我问你,你这两晚睡得好么?”叶知秋先顾左右而言他。

“叶小姐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起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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