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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备注写着“未婚夫”……

  • 作者:鹿拾
  • 类型:穿越
  • 更新:2021-07-26 17:57:29
  • 字数:18346字

沈辞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伸去『摸』他额头:“你还说你没有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差,怎么回事,躁狂期过去了吗?”

“应该没有那么快吧,”秦抑挡开他的,“只是有点累,想睡会儿觉,总之别管我了。”

秦抑沉默了一下, 似乎有点不太情愿地说:“我收回之前说你要付出比常人更多十倍努力的话, 你不需要那么拼命,你的天赋很好,领悟力也很强, 我跟你说过的, 你一遍能记住。而且,你有功底, 你说你曾经练过三年的琴,当时教你的老师应该水平也不错, 只不过你中途放弃,捡起来需要时间来适应, 现也算适应得差不多了。”

沈辞眨了眨眼。

“不至于吧……”沈辞有些为难,“要是因为一点点疼退缩, 我底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别人啊?”

“我要休息。”秦抑垂下眼,神『色』隐隐地透出些疲惫。

不过,从秦抑的嘴里说出他“有功底”, 也侧面印证了刚刚他继母说的事情是真的, 如果原主因为天赋不够而放弃学琴,是不可能得秦抑的认可的。

他正想这里,见秦抑皱着眉,道:“所以,等好了练琴, 听没有?”

沈辞哪敢不管他,忙道:“要不叫陆医生给你?”

“你随便,出去玩也,记得叫上温遥。”

“那你呢?”

“不,”秦抑脾气上来了,“我没事。”

沈辞见他不同意,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要不把他联系式给我?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可以及时联系他。”

秦抑皱着眉,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半天才犹犹豫豫地拿出机,解了锁屏递给他:“你自己找吧。”

“听了,”沈辞连忙回应正尽浑身解数让他休息的秦少,尽力表现得自己很乖巧, “那下午不练琴,我们干点什么?”

原来秦少还是会使交软件的。

沈辞打开微信,这一次好友列表里总算是有那么十几个好友了,但他从头划尾,也没备注为“陆”或者“陆衡”或者“医生”的人。

他不得不次求助于秦抑,秦抑面无表情地说:“哦,上次我把他拉黑了。”

沈辞沉默。

陆医生做错了什么?

他赶紧把人从黑单里放出来,并发过去一个“你好”。

见他重新加回了陆衡,秦抑将轮椅一拐,离开卧室:“我去吃饭了。”

沈辞坐床边,几钟后,陆衡发来了消息:【?????】

陆衡:【你还知道把我加回来?几天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陆衡:【还跟我你好,以为突然对我客气我能忘掉你把我拉黑的事吗】

虽然不知道被拉黑是因为什么,但陆医生这么有怨言,八成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沈辞想了想回:【我是沈辞】

聊天界面突然安静下来,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发来了一串省略号。

陆衡:【他都把机给你了,还说你们没那什么……】

沈辞没理解他说的“那什么”究竟是哪什么,也没计较,直入正题:【陆医生,麻烦你加我一下,便以后联系】

陆衡:【哦,好】

沈辞拿起自己的机,加上陆衡的微信,也顺便加了秦抑。为了避免秦抑聊天记录以后次把陆医生拉黑,他干脆把记录清空了。

他放下秦抑的机,机即将灭屏时,他忽然灵机一动,重新把屏幕划亮,打开空空『荡』『荡』的通讯录列表,把自己的机号加了进去。

想了想,将备注设成了“未婚夫”。

并这部机把号码拨打出去,终于得了秦抑的机号。

做完这些,他才满意地回自己的机,给刚刚得的号码备注为“哥哥”,随后切进微信,询问新加上的陆医生:【他刚才跟我说他有点累,躁狂发作会特别消耗体力吗?】

陆衡:【他犯病了?】

沈辞把这两天的情况都跟他汇报了一遍,陆衡回复:【很有可能,如果身体过于虚弱,躁狂发作是会导致虚脱的,他这段时间恢复状况一直很不理想,车祸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太了,往常他犯病怎么也要个三五天吧,这次才两天结束,身体可能已经处于透支状态了】

沈辞顿时紧张起来:【那怎么办?不会出事吧?】

陆衡:【你多盯着他点吧,让他多休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沈辞给他回复了一个“好”,过了一会儿,问:【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底是怎么出的车祸?】

原着里并没有交代这部内容,只是写秦抑出了车祸,但具体没说是怎么出的,哪里出的,好像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设定而已。

这回陆衡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回:【因为一个饮料瓶】

沈辞不解:【什么?】

陆衡:【那天他受邀参加一场演出,因为挺近的,临市,所以直接走的高速,谁成想开一半,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路上扔了一个饮料瓶,来地上,前车经过的时候把饮料瓶带起来了,刚好砸他们的车】

陆衡:【当时挡风玻璃直接碎了,司机被迫刹车,结果后面跟着一辆货……后面的事你懂了吧】

沈辞着这几句话,头一次觉得字的杀伤力有这么,他呼吸都要停滞了,捧着机的指有些颤抖,脑子里几乎已经想象出了当时的画面。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谁扔的饮料瓶?抓了吗?】

陆衡:【没有呗,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扔的,查了好几天监控也没查,虽然从瓶子上提取了一点dna,但并不数据库内,比对不出结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陆衡:【我还存着当时的照片呢,给你】

很快他发来一张图片,是一个已经破损的饮料瓶,沈辞了:【这个饮料好像不太常见】

陆衡:【确实,之前也有尝试从这个面查过,但算不是特别火的饮料,也还是有很多人喝它,要是排查近期内所有购买饮料的人的话,工作量太了】

沈辞皱眉。

陆衡:【算了,你别想这事了,也别跟秦抑说,他都不主动告诉你,很显然是不想提起。算真的找那个人能怎么样,罚款?判刑?不管怎么做,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沈辞:【我明白了】

他结束了和陆医生的聊天,盯着那张照片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莫觉得这种饮料瓶哪里见过,死活都想不起来。

没过多久,秦抑吃完饭回来了,他什么也没问,直接把自己挪上床,躺下休息。

沈辞见他确实很累,只好不打扰,偷偷溜去厨房问了做饭的阿姨今天秦抑食欲怎么样,对摇头,发愁道:“好像不太好,早饭没怎么吃,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的,难道今天早饭不好吃吗……”

听她自言自语,沈辞忙安慰她一番,心情有些沉重地回了房间。

要是按照陆医生的说法,秦抑现的情况可能很不好,他身体状况来差,这么一折腾,更是把仅有的一点体力也消耗干净了。

沈辞轻轻脚地走床边,秦抑已经睡着,无地叹了口气。

来想让他恢复是个长期工程,根急不得,这两天的“假好转”根是他想太多了。

他弯下腰,帮对掖了掖被角。

秦抑吃过早饭重新睡下了,中午也没起来,沈辞实不忍心叫他,寸步不离地一直守傍晚,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算觉得累,也不能睡这么久吧?

他床边几乎有些坐立难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出轻轻攥住了他的指,感觉他指尖凉得吓人。

沈辞顿觉不妙,掏出机想给陆医生打电话,他即将拨出去的时候,余光忽然扫秦抑动了一下。

沈辞忙停下动作,唤道:“哥哥?你还好吗?”

秦抑脸『色』苍白极了,眉心紧紧皱起,嘴唇上一丝血『色』也无,他艰难地抬起眼了对,虚弱地说:“帮我……拿个止疼『药』。”

沈辞心头一跳:“疼得厉害了吗?”

这还是白天!

所以这是被活活疼醒了?

他连忙下床:“哪儿?”

“抽屉……”

沈辞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乱』七八糟的放了一堆东西,他边找边问:“吃止疼『药』管吗?”

秦抑好像是忍耐了极限,音也断断续续的:“总比……没有强。”

抽屉里的东西实是太多了,不光有『药』,还有很多别的杂物,他找了半天也没找止疼『药』,倒是翻找的中途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棕『色』的小瓶。

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药』片——说是『药』片也不准确,仔细能发现这些“『药』片”并不规则,更像是某种晶体凝结成的小圆块,一块差不多指甲盖,瓶体上也没有任何标签。

瓶子滚他边,他便忍不住多了两眼,顺拿起来问:“这是什么?”

秦抑抬起头,他里的东西,骤然瞳孔收缩,低呵斥道:“别碰那个!”

他这过强烈的反应把沈辞吓了一跳,瞬间愣住了。

秦抑挣扎着坐起身,死死盯住他里的瓶子,命令道:“放回去。”

“啊,好。”沈辞连忙把瓶子放回原位,“对不起,我不知道……”

“二层,”秦抑气喘吁吁,好像快支撑不住了似的,“止疼『药』二……”

说一半,突然伸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一系列状况把沈辞完全搞蒙了,见秦抑慌『乱』且吃力地把自己挪床边,上了轮椅,直往洗间而去。

听关门,沈辞这才回神,赶紧从抽屉二层找了止疼『药』,随后冲进洗间,秦抑正扒着洗池干呕。

距离早饭已经过去了半天,胃里仅有的那点东西早消化完了,算他想吐,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沈辞上前轻轻帮他拍着后背,小心地问:“要不要紧?我喊陆医生过来吧?”

“不。”秦抑不停喘息着,像是精疲力尽了,他艰难地伸掬水洗了把脸,一抬头,镜子里的自己。

苍白,消瘦,憔悴。

和旁边站着的少年一比,仿佛云泥之别。

他抿紧唇,一言不发地收回视线,要『操』控轮椅回去,被沈辞先一步握住了指。

少年心的温度很暖,握着他刚碰过冷水的,近乎是烫的,这一点滚烫的热度像是某种刺激,让他克制不住地想把抽回来,因为体力不支,没能成功。

沈辞拿着『毛』巾,帮他把上的水擦干净,脸上的水也擦干净,轻问:“是疼得想吐吗?”

秦抑别开脸,不想和他对视:“不是。”

沈辞他回避视线的反应,忍不住攥了一下指,他心疼极了,安抚似的说:“我们回去吧?”

他推着对回卧室,把他扶回床上,拿起刚才找的止疼『药』,给他倒了热水。

秦抑一连从『药』板上扣了好几片『药』,还要继续扣,沈辞连忙按住他:“够了,吃那么多胃受不了的。”

秦抑没说什么,着水把那几片『药』吃了,沈辞扶他靠床头:“你要是现睡不着的话,我让阿姨熬点粥给你。”

秦抑嗓音很哑,疲惫地合上了眼:“我不想喝。”

“听话,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沈辞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等我一会儿。”

沈辞离开了房间,一直等关门响起,秦抑才重新睁开眼,了门口,转过头,将视线投床头柜。

被发现了吗。

不过,沈辞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当时不该有那么的反应,反而引他怀疑,可剧痛折磨之下,他整个人都非常暴躁,出口的话也来不及过脑。

秦抑把头后仰,像是濒死的人做生命结束前最后的喘息,可疼痛还不允许他死,无时无刻不提醒他自己还活着,即便睡梦中也会疼醒过来,进漫长而不间断的折磨。

精神有些恍惚,他吃力地伸出,想去拉开抽屉,可这个角度不好施力,半天也没打开。

忽然,他像是从梦中惊醒,意识脑做这种背离心意的决定,他努力定了定神,转而去拿床头放着的糖盒。

透明的糖盒被他拿里,里面依然是那些廉价的水果糖。

距离上次吃,已经过去十天了。

他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甜味舌尖化开,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自然垂落,也提不起任何力气了。

等这颗糖嘴里化完,沈辞也终于端着粥回来了,他重新床边坐下,着这位已经被神经痛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未婚夫,叹气道:“我喂你喝吧?”

秦抑冷淡地了一眼冒着热气的粥,不想喝,也没有食欲,他一不吭,实际动表示抗拒。

然而他的抗拒沈辞这里都是无效的,后者了一眼随扔床上的糖盒和糖纸:“那,还要吃糖吗?”

秦抑摇头。

“粥里也放糖了,好歹喝两口,补充一下能量。”沈辞说着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对唇边。

秦抑垂眼着这勺白粥,眉头皱得更紧了,或许是因为躺医院的那段时间吃了太多的流食,他并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东西。

沈辞莫觉得这一幕很像他刚来的二天,两人一次坐一起吃饭的样子,当时为了给这人喂一口鸡汤,他举得都酸了。

他这一次也同样举酸时,秦抑终于抿下了那口粥,整张脸都写满了不情愿。

沈辞松一口气。

所以这算什么,一夜回解放前了吗?

果然躁狂发作期间的秦少才是不正常的,当时他还以为按照这种进度,他马上能跟秦少步入你情我愿的甜蜜生活了,结果是他想太多。

但是,以为这点困难能打倒他吗?

从十六岁开始处打工赚钱的沈辞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伺候的人没应付过,区区秦少还不话下。

他半哄半骗地喂对喝完了这一小碗粥,把碗放一边,轻问:“感觉好点了吗?”

也不知道是止疼『药』起了作,还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的折磨,秦抑暂时觉得没那么难熬了,音沉闷地回以一“嗯”。

“那躺下睡会儿?”

这个提议秦抑没什么意见,他现除了睡觉也干不了别的事,能不能睡着另说,总之先躺下。

沈辞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帮他按摩,他今天疼得这么厉害,肯定和昨天坐太久了脱不开关系,也怪他昨天晚上没有留意,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该早点预防的。

他一寸一寸地帮对放松僵硬的肌肉,忽然不知按哪里,感觉秦抑浑身抽动了一下。

这一点反应瞬间让沈辞停下动作,抬起头道:“哥哥?”

“……怎么了,”秦抑睁开眼,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的,眼皮都好像抬不起来,“什么事。”

见他这副快睡着的『迷』茫样子,沈辞只好说:“没事,你睡吧。”

错觉吗?

刚刚的抽动并不是因为他按了什么地?秦抑好像完全没感觉。

人半梦半醒间,身体经常会无意识地抽动一下,沈辞只好把刚才的反应也归为这一类,没多想,继续给他按摩完,把空了的粥碗送回厨房。

天『色』渐渐暗了,秦抑重新睡着,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沈辞床边坐了很久,将视线投床头柜。

他有点意,之前那个棕『色』瓶子里底装着什么东西。

如果是『药』的话,秦抑应该不会有那么的反应,当时他那表情近乎惊恐,好像他拿的不是个瓶子,而是什么即将爆炸的炸弹。

他凑秦抑跟前,伸他眼前晃了晃,指戳了戳他的胳膊,确定他现醒不过来,这才做贼似的绕床头柜前,非常小心地把抽屉拉开。

棕『色』的小瓶还原位,他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拿出来,攥里,蹑蹑脚地溜出了房间。

等离开卧室,他终于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赶紧上二楼跑回自己房间,并反锁了门。

他给瓶子拍了张照片,发了陆衡的微信上:【医生,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药』吗?】

很快,陆衡回复了一条语音:“不是,沈小少爷,我虽然是医生,但是并没有火眼金睛,你隔着个瓶子让我里面是什么『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沈辞:【那要怎么办?】

陆衡[语音]:“要不这样吧,你接我视频。”

沈辞把机架桌上,接通了对打来的视频通话,陆衡那边正吃饭,他吸溜着明显是外卖点的面条,含混不清地说:“你从哪拿来的东西啊,谁给你的,你问他是什么不了?”

“从秦抑的抽屉里翻出来的,”沈辞说,“但他没告诉我是什么,我好奇。”

“秦抑的抽屉……”陆衡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凑屏幕前想仔细观察那个瓶子,“你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我。”

“哦,好。”

沈辞找了张白纸铺桌子上,瓶子拧得很紧,他费了半天劲才终于拧开,把里面的白『色』晶体倒了几颗出来。

“这不是『药』啊,”陆衡一下子皱起眉,“它有什么味道没有?”

沈辞伸瓶口扇了扇,摇头道:“好像没有,嗯……好像有一点,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味道。”

陆衡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不,光凭这样我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需要遮光保存的白『色』晶体太多了。要不这样,你拿一颗出来,找东西装上给我,我让我同事帮你化验一下。”

沈辞点点头,房间里寻找能来盛装的容器,最后找一瓶维生素b2,把里面的『药』片全部倒出来换成纸包,把瓶子内部洗净擦干,准备把白『色』晶体装进去。

“等一下,”陆衡突然叫住他,像是出于某种职业直觉,“别直接碰。”

沈辞抬头:“会有毒吗?”

“秦抑的东西……说不好。”

什么叫秦抑的东西说不好?

沈辞疑『惑』地了他,还是选择照做,白纸将其中一颗白『色』晶体拨进小瓶,剩下的全部倒回原来的瓶子,紧紧拧住。

陆衡继续吃面:“我现没法过去拿,马上我得去值夜班了,你找人给我送过来吧,记得告诉他别打开。”

沈辞正要应,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

他顿时被吓得一抖,里的瓶子差点掉了,紧张兮兮地冲外面喊:“谁啊!”

“小少爷,”是管家的音,“可以晚餐了,是给您送进来,还是去餐厅?”

沈辞松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紧张了,秦抑根上不来二楼,不可能敲他的门。

于是他道:“不了,我等下过去!”

“好的,小少爷。”

他这边的状况全部直播给了陆衡,陆衡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你怎么跟做贼似的,该不会……这东西是你偷出来的吧!”

“嘘,”沈辞冲他比了个噤的势,“你知道好,千万别告诉他。”

“秦抑已经对你纵容可以随便动他东西的地步了?”陆衡表示难以置信,“你才秦家几天啊,他对你这态度,倒像是暗恋你好多年似的。”

“胡说什么呢,我们以前不认识。”沈辞晃了晃那个维生素b2的瓶子,“我这叫人把它给你送过去。”

“。”

两人结束了视频通话,沈辞先把东西放回秦抑那里,谁成想他刚打开卧室门,听里面传来冲水。

……秦抑起来了?

他瞬间从头皮麻了脚,整个人被雷劈过似的定原地,下意识地把攥着瓶子的背了身后。

秦抑的轮椅从洗间拐出来,他很快留意了门口的人,音很低地问:“站那干什么?”

他音还是很虚弱,视线也没多停留,重新上了床。

沈辞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见他没发觉什么异常,这才有勇气开口,尽可能让自己的音保持平静:“我来想叫你的,正好你醒了——要去吃饭吗?”

“现不,”秦抑疲倦地翻了个身,“你去吃吧,不管我。”

“啊,好。”

沈辞只好暂时退出房间,惊魂未定地站门口。

这可怎么办?

现秦抑醒了,他可怎么把东西放回去?

还好他之前走的时候没忘把抽屉关上,也还好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足够暗,不然的话,非得被秦抑发现不可!

沈辞愁得要命,现进去肯定是不了,只好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怕引起其他人注意,被迫先去餐厅吃了个饭。

整顿饭都吃得心不焉,一颗心悬着放不下来,心跳没慢下来过,搞得他觉得自己可以亲自去医院送东西,顺便挂个心内科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把温遥叫了秦家,把“样”给他,按照陆医生说的叮嘱他不要打开,直接送去陆衡所的医院。

好一番折腾过后,距离秦抑起来上厕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沈辞次尝试把东西放回去,心说反正他已经把“样”送出去了,算被秦抑发现,不了挨顿骂。

抱着这样破罐破摔的心态,他一次回了秦抑的房间。

屋子里静悄悄的,秦抑显然睡着了,沈辞放轻脚步,绕过床来靠窗那一侧的床头柜前,终于把瓶子放回了抽屉。

他长舒一口气,要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听床上的人发出一:“小辞……”

沈辞:“!”

他瞬间身体紧绷,呼吸骤停,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感觉自己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炸直了。

他完全不敢动,余光能扫秦抑正朝自己这个躺着,但因为光线昏暗,也不清他底睁没睁眼。

沈辞这么一动不动地戳原地,已经准备好迎接秦少的质问和责骂了,可两钟过去,依然没等对吐出一个字。

什么情况?

这人该不会是说梦话吧?

沈辞定了定神,转动已经僵硬的颈部肌肉,小心地往床上,见秦抑微微蜷缩着,目测是闭着眼。

居然真是说梦话。

沈辞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这会儿才终于松了口气,他床边坐下来,轻轻握住对『露』被子外面的。

还是很凉。

这时,他听对低喃喃了一句:“别走。”

沈辞有些心疼地着他,攥着他的更紧了一些,虽然知道他睡梦中听不,还是回应道:“我不走。”

这男人清醒的时候永远满身戒备,从不肯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甚至不惜亮出獠牙与利爪恐吓对,不让人接近。

只有睡着了,才能稍稍卸下心防,像刺猬『露』出肚皮那样,让他窥见满是伤痕的躯体,才会痛极了的时候,睡梦中发出一梦呓。

沈辞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得俯下身,轻轻他鬓边吻了吻,低说:“好好睡觉吧,不要做噩梦了。”

也不知道是听了他的音,还是感受了他的触碰,秦抑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沈辞伸出指,将剩余的褶皱抹平。

折腾了一晚上,他自己也快虚脱了,虽然这“虚脱”多半是吓的。他床上躺下来,很快睡着了。

室内次陷入一片安静。

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后,身边躺着的人忽然动了动,秦抑艰难地睁开眼,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睡了一个礼拜。

神经痛可能终于作妖够了,渐渐平复下去,他近乎吃力翻了个身,感觉自己的正被人握着。

低头一,沈辞正和他保持十指相扣的姿势。

秦抑的神『色』变得有点复杂,上去很想把自己的抽出来,可指尖动了几次,还是没能忍心。

自己和自己较劲五钟后,他终于放弃了这个举动,单从枕边『摸』起机,了一眼时间。

想起今天把机借给沈辞的事,便顺点进微信,果然发现好友列表多了一个人,头像是只可爱的柯基犬。

对发来的消息正飘最上面:【哥哥,我是沈辞!一直想要你联系式,总是忘记,这次擅自加上,希望你不要生气】

后面还跟了一个表情包。

秦抑给他备注上了“沈辞”,觉得太靠后,前面加了一个“a”。

因为是单『操』作,不太便,返回主页面的时候不小心蹭了通讯录列表,见原只有两个联系人的列表里,赫然多了一个号码,备注写的是“未婚夫”。

秦抑一顿。

机屏幕的光亮打他脸上,照亮了他微微弯起的唇角。

这真的是人能拥有的联系人列表吗?

他实无法从同样屈指可数的几条通话记录里辨出哪一个是陆衡医生的号码,只得询问秦抑,秦抑颇有些不耐烦地说:“微信。”

沈辞接过,心说秦少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吗,居然直接把机给他,已经这么信任他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现秦抑眼里,他已经不算“别人”?

“没有, ”秦抑帮他处理好了上的泡,“今天先别练琴了,等好了说。”

这让他有点高兴,不好表现脸上,只得装出认真机的样子。他先是打开了通讯录,然后发现——

里面空空『荡』『荡』,总共只存了两个号码,一个注着“管家”,另一个干脆是机号,连备注也没有。

沈辞:“……”

秦少这是夸他吗?

还一口气夸了这么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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