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任何声音，但脑海深处却有一道声音反复嗡鸣，眼中明明看不到任何事物，脑海中却有一幅画面若隐若现......

凤歌千翼发出的光华很淡，只能照亮周身几丈范围，远些的地方，是漫无边际的黑暗，水底视线更受影响，哪怕云客天目已开，也无法看得更远。

神草泉所处的这方水潭在岸上时看来不过几丈见方，可是潜入水中后才发现，原来水底竟然别有洞天。

水潭整体形状像一个倒扣的漏斗，露在地面上的只是‘漏斗’狭窄的口部，而往下，才变得越来越宽敞起来，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小小的一方水潭，深度竟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云客不知自己已下潜了多久，可是他粗略估计，自己少说也下潜了足有上百丈距离，可是此刻依然远远未曾显露出将到水底的迹象。

泉水冰凉，越深处水越凉。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耳中明明听

修行者体内灵力运转，可以长时间闭气，云客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一边胡乱猜想，一边往更深处潜去。

水中没有光线，一团漆黑，到了这样的深度，视线之内的水域也变得无边无际起来。眼前这样的境地，若是没有指引，根本找不清方向，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已迷失在幽深的水底。

顺着连成一线蜿蜒如蛇的气泡往下看，深处的黑暗宛如深渊。

神草泉！其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潭底有一眼活泉，不管这方水潭究竟有多深，但泉眼所处的位置，总归是自己要去的地方，所以沿着上升的泉流喷吐的气泡下潜，方向准是错不了。

全身上下皮肤传来的冰凉感十分舒服，下潜了这么深，游了这么久，云客丝毫不觉得疲惫，不仅是体内运转的灵力，连同一直不停划水的肉身四肢，都是如此。云客从进入水中那刻起，就从水底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召唤，随着下潜越来越深，那股召唤之力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当你凝望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黑暗处真的像是有一双或者无数双或怜爱或憎恨的目光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凝视着你，期待着你的到来，又或者，是在排斥着你......你会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也会发自内心生出一股几近颤抖的兴奋、想要征服它的欲望......

感受着莫名的召唤，感受着未知，云客此刻的心情，比他第一次看到羽化柔时，比他被白玄老人当初传授灵字时都更激动。

在水中无法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云客只得稍作停顿，调动冰凉的龙息在四肢百骸流转一圈，待得识海中那些莫名的情绪被压制下去，他才继续向下游去。

云客颈中的凤歌千翼发出熹微的白光，借着这点白光，他倚仗天眼的过人目力，沿着水中连成一线的细微水泡不停下潜，如此才没有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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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受缚龙凤力

一个几丈见方的水潭竟然深达数百丈？这哪里是水潭？分明是‘水井’好不好，而且深达数百丈的‘水井’也并不多见吧？

“某些典籍中记载一些神异之处的坑井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其实可以直通深海，莫非眼前这眼活泉便是那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