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悬浮的旋涡像一面镜子，只是没有镜像，里面一片漆黑。一种凌厉的波动自里面传出，化作一道道风刃，向着镜子外的空间肆虐而来。

云客避开那些风刃，闪身退到安全的地方，望着那黑黝黝的旋涡，发自灵魂的感到一抹深深的危险感……

修为境界短时间内并不会再有什么明显提升，水滴石穿，积少成多，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在衍正天行道、魔帝九重天、甚至九龙印天决这三套功法方面，云客却是进步极大。剑法、身法、攻击力、防御力、乃至灵识的凝练程度，都有了明显提升。

这一日，云客刚蕴养完东皇印以及九龙方天戟，正有些无聊的逗弄雪灵兽，镜灵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时间又悄无声息过了十日。这十日中，除了每日以灵力蕴养两样神器，便是修行修行再修行。

镜灵没有出言解释，而是袖袍一挥，空气中骤然出现一个悠悠旋转的旋涡。

“什么？”这句话无头无尾，极为突兀，云客皱起眉头思索一阵，也浑然摸不着头脑。“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镜灵注视着云客。“出界！”

小岛面积狭小，那些风刃将空气切出嗤嗤声响，极为刺耳，瞬间惊动了岛上所有人，片刻间，众人便闪身来到了此处。

镜灵道：“不包括你！”

云客低头将自己全身上下扫视一遍，有些诧异。

“这是……”风刃凌厉，众人不敢站在旋涡的正面，只是站在两侧，面面相觑，猜测着这旋涡为何物？

镜灵冲着云客淡淡道：“这便是通往外面的空间通道，穿过这条通道，便可以离开皇陵空间了。”

什么？

“出界？”云客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出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先是咕哝一遍，然后眼睛瞪圆，难以置信的望向镜灵。“前辈不是说空间通道被打乱，我们终生都要被困在这界中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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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心急，当即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镜灵道：“他的身上有东皇气息，我才能在空间乱流中感应到他的存在。凭此方法，我自可以助他离开，而你们……未修九龙印天决，身上便没有陛下的气息。如是用此法进入空间乱流，我必不能感应到你们的具体位置。若连位置都感应不到，又如何能够护得你们周全？因而这个方法，只适用于他，并不适用于你们。”

同云客一开始的表情如出一辙，听到此话，众人先是微怔，然后面上露出狂喜之色。

只是，镜灵紧接下来一句话，却瞬间浇灭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第一百八十七章出界

“你身有九龙印天决，身上便有了陛下的气息，我以灵力护着你，助你抵挡住空间乱流，你直接穿过这条空间通道出去便是！”

九龙印天决？你？……

众人很快发现了镜灵话中的隐意。难不成，只有云客一人能离开？

“前辈？”镜灵在某种程度上具备人类的情绪与情感，在云客眼中已完全被当成了一名境界高深的修士。镜灵除了最开始时授予云客功法，这些日子中更是数次指导云客的修行。他的眼光独到，云客进步能够如此神速，有一半至少要归功于他恰到好处的点拨。为了表示尊敬，云客称其为‘前辈’，且已成了一种习惯。

镜灵看了一眼，突然道：“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