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裴肆的答应，云娇才继续往下道，“你这话其实有点意思，起疑的前提是相信过，但我又没有特别相信过你，又谈何起疑。”

“……”

好久，云娇才道，“我以为你会趁机离开的，现在出现不是不打自招嘛。”

裴肆没有答话，他知道云娇的意思。

气氛里不是尴尬，反而有种暗流涌动的错觉，似乎两人都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题，要不要打破现在的情况。

“嗯。”

“算了。”云娇懒洋洋道，“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她对答案不感兴趣，反正人家喜欢做什么，她又干涉不了。

云娇眼中含着笑睨眼看着裴肆，“不相信是吗？也难怪你这么有恃无恐的敢在朝云宗内活动，连掌门长老都察觉不出来的伪装，确实能够自信。也是，身份低，避免太多和他们的接触，外门弟子，不需要怎么出手，大家也就看不出你的路数，的确很会算计。”

裴肆问道，这件事之前他就想要询问来着，在斩魔殿的时候，就很想问这个问题。

“这话有点意思。”云娇睁开眼，直直的看向裴肆，“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你也解答一下我几个困惑。”

“只不过呢，我这个人比较特殊。你知道你在我眼中的样子嘛？”

云娇说到这，表情突然间带着点恶劣，“你想要知道吗？”

裴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起疑的。”

“据说你一开始的性格不仅仅是低调，甚至有点怯弱了。”

怯弱到明明不是自己的过错，但为了和气，还是将锅往自己身上揽。

“而且还有个说法，说你身上总是阴气太重的感觉，大家就更不喜欢凑到你身边。但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哪怕看起来是在被欺负，但和这些形容词向来不挂钩。”

“说实话，我一开始以为你是顶替了别人的身份。”

这也是最好的做法，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没朋友的，更加容易顶替而不被发现。

“不过，我现在想想，觉得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最开始进来的那个，是不是就是你做的傀儡人！”

“你的伪装确实不错，只不过偶尔间你还是动用过你的能力，身上会有魔气残留，我对这些比较敏感。”

云娇悠悠继续往下道，“此外，我让人查过你进宗门的记录了。”

按照他的了解，这个样子想来不大好。

云娇可不管他现在想不想听，继续往下道，“你在我眼中，满身的魔气都是抑制不住的，就像是个黑漆漆的移动木偶似的。”

这两句话完，突然间就陷入了安静的沉默。

裴肆掀眸，茶色的眸子在这一刻里有浅淡的波动。

云娇弯唇，“开个玩笑，你要真是这样的存在，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简直太污了眼。

现在秘境历练都还没有结束，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而自己现在出现了，就是在变相的肯定了云娇的那些猜测。

但裴肆自己也说不清楚，在听到那些事情后，就这么无比自然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