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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跪下吧

  • 作者:固执狂胆小鬼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22 17:06:25
  • 字数:5008字

他是死在战场上的,只有这棺木碎裂尸体漏出来的瞬间,大家才知道这个男人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

他死在了战场之上,哪怕十万大军被灭是他们的责任,可是他们这些人在京都安稳度日的时候,是这些人在战场上为他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

说罢!张鑫磊就朝着严江的棺木走了过去,他走的又急又狠,谁都没拦住。

“你敢!”江萍红着眼哑着声音道:“你今天若是敢碰严江一颗棺材钉,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若再有阻拦者,以妨碍公务罪论处”张鑫磊握紧了自己的剑,朝着江萍走去:“我一直以为姑娘是一位聪明人。”说着一挥手就让人扣住江萍:“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记得,严家大公子从前并没有断手啊!他的四肢是健全的啊,还有他的腿怎么少了一条,胸口还有个血窟窿是怎么回事。

江萍拼命挣扎,终于挣脱开,却看见严江的棺材支撑不住,碎裂开来。

棺材板七零八落,严江的遗体漏了出来。

江萍抱住严江小声说道:“没关系,回家了,别怕!有我在呢!外面下雨了,他们还非要看看你,拿衣服来。”江萍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快,送大公子和公公进去避雨。”

没有人说话,棺材碎裂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了。

棺材里的男人,已经被处理过了,他穿的干净整洁,脸上的鲜血也早已被擦干净,虽然已经生了尸斑,却并没有腐臭味。

“不准”张鑫磊手里握着剑:“还有一具没有开棺呢!”

雨下的越来越大,打在脸上竟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张大人,妾身敢问你所求,到底是什么呢!”

张鑫磊,有些无措,看着江萍,却看见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时之间他居然有些害怕眼前的女子。

张鑫磊大笑嘲讽出声:“看看,这就是传说中那个百发百中的严家大公子。”

“顺丰五年,女真来犯,是我严家二叔领精兵三千,守嘉峪关,战到最后只剩士兵一百名,却不曾后退一步。”

“顺丰八年,北齐来犯,我公公严嵩,领兵五万,战于凤鸣城,大胜而归,北齐与我们签订五十年不得再犯的条约,那场战役,严家几乎灭族,严家满门除了我公公,无一人活下来。而我的公公,也在那场战役中丢了一只手掌,”

江萍一个一个的说,慢慢的走向百姓。

“顺丰十九年,九月十四,严家满门男丁,除了那位十六岁的严二公子其余人均战死在白鹿谷,这其中包括我的丈夫,严家大公子,严江。”

江萍伸手指向严江的棺木,心痛的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衫:“而如今,他就在那里,连一个安稳的下葬都没有。”

“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六岁,他本是大好年华,他为什么不像京都众多公子一样当官入仕,想安稳盛世。”

“可是他没有,因为他不去就没有人保护你们的安全,他不去,就没有人护这万里河山,保这太平盛世。”

“所以,他去了,他去了战场,他也死在了战场,如今裹尸而回。”

江萍已经泣不成声,却依旧转身朝镇南王跪拜:“王爷我只求,他能安稳下葬,我还求严家能够被公平对待,我只求王爷给我严家应有的尊严。”

“王爷!王爷!”

周围的百姓,全部都跪了下来,哭着出声:“王爷,求求你帮帮严家吧!让严家的可以安稳下葬吧!”

镇南王站在人群前面,背在伸后的手微微颤抖,他也是当兵出生,如何不知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血溅当场。

他与严江自小一起长大,他又如何不知这个干净了一辈子的玩伴是受到了怎样肮脏的手段。

他已经老了,可是军人的血性不会老,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拳头,做了决定:“张鑫磊,跪下吧!”

听到这话,张鑫磊皱了皱眉:“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忠魂之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镇南王猛然提高了声音:“张鑫磊,莫说严家如今未曾定罪,哪怕定了罪,只要爵位未削,他就还是镇国侯,你一个五品的大理寺钦,居然敢如此放肆,本朝最重礼法,你莫不是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听到这话,张鑫磊的脸色变了。

这话是严府任何一个人说都没什么,因为如今严府落败,所有人都躲着严府走,自己之所以敢这么闹,不过就是仗着朝中不会有人为严家讲话了。

可如今,是这位镇南王说了这话,就证明是镇南王要为严家出这个头,张鑫磊就得要思量一下了。

不要说镇南王他惹不起,就算是他惹得起,他愿意出头,陛下的意思就很难捉摸了,而严府的下场也摸不准了。

见镇南王不语,江萍转过头去,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望着眼前的百姓。

“大楚十三年,突厥突袭边境,围困半月关,是我严家三叔,严秋带兵守城,他守城不过三个月却牵制住了敌军二十万兵力,让我秦月国以最小伤亡得胜,但他连带他三个孩子他的妻子、却全部饿死在半月关,而突厥自那一站以后只要见了我严家三叔严秋的战旗,均退兵三十里。”

“我严家,自开朝追随天子,如今已过五世,我严家祠堂之上,牌位上百,凡是男丁,均是战死沙场,为保卫我万里河山而亡。”

“如今,我严家满门男丁均战死于沙场之上,只有一位少年回归,这份牺牲难道还换不来我严家一门一个安稳的下葬吗?”

而严府那边,张鑫磊似有些不耐便拿出剑,狠狠一剑劈了下来,险些劈死一个无辜的百姓。

江萍抬起头,看向墙角处一个黑衣老者,那老者双手负在身后,平静的看着江萍,而她身后,是一位男子为他执伞。

江萍身上有血、有泥、有泪混在一起,而所有人也都顺着江萍的目光看向那个角落,而江萍盯着镇南王猛地扬声:“王爷,您是国之重臣,请您告诉我,是不是满门忠烈,都比不上宵小之徒的阿谀奉承;是不是国之英魂,还换不来唯一的血脉延续,得不到一具棺木安然入土。”

镇南王没有说话,他有些不敢看江萍的眼睛,那眼睛仿佛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帮这个一起上阵杀敌的战友说一句话,那眼睛拷问着自己的内心最阴暗的一面,让一些黑暗的的东西无处可逃,被烤的滋滋作响。

“是吗?”张鑫磊拧开一抹笑扭头道:“今天,我就非要开了严江的棺木给你看看,我看看你又能如何。”

说着,一剑就狠狠的劈了下去,瞬间棺材就辟出一条裂缝,旁人疯狂涌上来,想去拉扯,可张鑫磊却是不管不顾,一连砍伤了好几个人,然后一剑、一剑的砍在严江的棺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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