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小姐，您省省吧，好男人还是留给你，我现在一心工作，搞钱才是硬道理。”

这个说法章无暇极度赞同，“太对了，女人嘛，赚钱才是首要的，有钱才有人生，男人算什么东西！”

照章无暇这么说，袁咏儿在商科一途上很有才华，都能读到沃顿商学院了，那家里可不是要逼着她上进嘛。

“那我记错了？袁小姐不是新时代音乐玉女掌门人吗？听说她钢琴弹得特别好，对其他乐器也很有研究。”

难道是她理解错了？她之前从沈修哪里听说过，袁咏儿喜欢学艺术，她爸妈觉得学艺术没有前途，非要她转行学商科，听说因为这件事还闹得挺不愉快。

慕厉:……我看起来就这么缺男人吗？

“锑铅矿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锑这种稀有金属，对现代社会高端行业意义重大，国内锑矿储量比较大，但是开采难度也高，如果不是你把王理川教授挖过来，沈氏地产想得到开采权？天方夜谭！”

慕厉有点忧伤，时过境迁，对她来说，沈氏地产拿到开采权并不是绝对的好事，如果沈氏地产把弘丰踢开，弘丰也没有什么可申辩的。

就这样，慕厉和章无暇说一会儿项目，说一会儿男人，完全没人理会金光闪闪的大教授王理川，这位老人家也很会享受，因为年纪大了，酒店必须给他安排二十四小时贴身专职服务人员，他也没多拒绝。

章无暇继续说，“你也别多想，沈氏地产不跟弘丰解除合作关系，那也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独自硬扛下来这个项目。”

看来谁都知道慕厉和沈修分手了，就连章无暇这么一位一心扑在项目上的工科女，也过来人的口吻劝说，“男人嘛，到处都有，你要是喜欢沈修那个调调的，我把我几个师兄师弟介绍给你。”

“王教授，您有什么需要就按铃，我就在外间。”

王理川洗了澡吃了饭，正在感喟人生，“你等等，我问你个事儿。——你们沈总，有没有意向把酒店业进军到省会？”

服务人员虽然不能和客人聊老总的八卦，但如果客人是询问酒店经营的相关事宜，还是能跟客人聊聊天的。

幸亏沈修是个讲究人，当初两家公司一起申请开采权，目的就是至少中了一家，能让合作关系延续下去。

王理川教授确定接下g市矿产项目以后，与曾经的亲朋故旧多有联系，特别是他的那些学生，不管是在职的还是在校的，都向他打听过相关事宜。

“哼！臭丫头真会抓人，有老头子一个，岂不是把地域学半数的学者都抓到手了？”

王理川年纪大了，睡觉早，睡前还不忘了骂两句慕厉。

慕厉在隔壁房间，和章无暇七倒八歪地躺在床上，钻进被窝，“阿嚏”一声，章无暇看看时间，这才不到十点，“哎，你是不是白天在工地上吹凉着了？”

“没有吧，可能是过敏什么的，我很少生病。”

慕厉今天打算和章无暇来个卧谈会，女孩子间的夜聊已经很久没进行过，谁让罗蘅结婚以后就不怎么回家，有了男人忘了姐姐。

“你可别吹这种牛逼，我每次吹完都会生病。”章无暇还是很负责地跟酒店前台要了感冒药，“有备无患。”

慕厉接受了章无暇的好意，套房里是两张床，她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听章无暇畅想项目的未来蓝图，险些睡着。

她不知道，在沈氏地产办公室，沈修接到盛山二部的电话，在办公室里到处溜达。

“感冒了？谁在照顾她？章无暇？那种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可能照顾得好她？”

罗秘书早就被沈修撵走下班，这会儿他想找人去看看都不行，“这样，我亲自去一趟酒店，你们谁也别出声。”

酒店里全是沈修的眼线，能做好服务的人都是能言善道、会察言观色的，在慕厉不知不觉间，早就进了沈修的圈套。

开车到了盛山二部，沈修没有急匆匆地下车，他忽然觉得酒店周围有些不对，并不是说有什么明显的环境改变，而是他长期以来形成的那种自保警惕性突然启动，他开着车绕着酒店一周，总觉得酒店周围的民居里总有些奇怪。

生活气息浓厚的民居不是这种状态，如果那些窗户拉开窗帘，露出几架高倍望远镜，沈修都不会觉得奇怪。

看来是有人早早在酒店周围布下密网，目的是什么？是针对王理川教授？针对慕厉？还是针对他？

就算是老头子的多虑好了，g市北部矿藏他埋在心底几十年，如果再不加快进度，就像柯振山说得那样，兴许到他闭了眼都看不到矿产被开发出来。

省会大学的丁院长如今像个过冬的菜虫，老实得像是要冬眠，可谁知道这条菜虫在春天到来时，会不会变成只乱扑腾的蝴蝶呢？

这些盛山二部都专门培训过，因为往来的都是各地客商，说不准哪位就是沈氏的合作伙伴，不必要把酒店经营当做机密。

“王教授，沈氏集团原本就是在省会经营高端酒店起家，但现在的经营方向还需要进一步探讨，沈总并没给出指示。”

慕厉:？？？

服务人员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跟这么一位老教授探讨什么商业经营，地产业是地产业，和矿产项目隔着十万八千里。

王理川也不客套，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他可不是随口打听，他是怕蒋家人百足之虫，现在看着是没什么动静，但蒋家还有二房和其他分支，就是谢永远这个大毒瘤被拔除，也没法说谢家其他人没有参与过他的那些勾当。

章无暇和慕厉大眼瞪小眼，“没有吧，她那钢琴也就马马虎虎，你是不是看新闻通稿看傻了？那些都不能相信的。”

慕厉稀里糊涂，章无暇也不多纠结，两个姑娘凑到一起，把矿产项目的发展前景细细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