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宫斗戏大行其道的原因。”

罗蘅长叹一声，“生活苦，人们就得找点不过脑子的乐子，要不那些真人秀那么受欢迎呢。”

罗蘅瞥她一眼，兴奋地表达“你真没见识”的意思。

“我跟你说，娱乐圈那些东西，你不懂。”

“我的马鸭~我光知道北省亨达集团是数得上号的建筑龙头，还真不知道这回事。这么一来，黑子也该收敛一下了吧？”

“要不说吃瓜群众呢，其他人就是看个乐子，巴不得你们圈里打得昏天黑地，人家才高兴呢。”

“我们那些粉丝当时就想了，北省工商局啊，再怎么说都是官媒爸爸，你不能太过分了吧？”

“的确，人家是消停了三天，换了个角度来黑燕生。跟你市场经济无关，总不好把手伸出来了吧？”

慕厉好不容易记得一个人名，“哎你给我说说那个秦大燕，我看你不老待见他的，他也黑过燕生吗？”

“各路通稿和黑子，就开始挖燕生是什么资本大佬，说什么对家娱乐公司都要被告倒了，真是手眼通天啥的。”

慕厉不明白，“你去黑人家，人家告你有错吗？这都算是资本？”

提到这个人，罗蘅的脸是真黑了，连水果也不吃了。

“这个人吧，不是黑不黑燕生的问题，他就脑子有点问题的样子。”

“他比燕生大那么一两岁吧，演绎风格也挺接近，但是燕生长得好看。”

罗蘅回忆当初，还意犹未尽地恨恨。

“切~他要是能想明白这个，也就不招人烦了。”

……

周一一大早，慕厉刷着牙，就看到沈修的宾利停在小区外面。

“你干嘛呢来这么早？生怕晨练的老邻居们看不到你车贵？”

沈修坐在车里，望望慕厉家窗户，虽然看不见人，但知道她在那里，就觉得心满意足。

“怕你又自己坐地铁跑了。”

黑色宾利显眼，沈修也有点故意的意思。

周末刚刚和刘芸见过一面，虽然二人没有多说什么，但刘芸的心态沈修一清二楚。

既然大家都是出于各自的私心，维持在这样一个骗局之下，沈修就想着，细水长流，多少也能让刘芸看到他的诚意。

果然，小区出出进进正是上班时间，晨练的老人不认识车，年轻人可大部分都不会错过宾利的车标。

几个年轻姑娘打扮入时，站在一边叽叽喳喳。

“这谁家的车啊？会不会是假的？”

“疯了吗？谁会假冒宾利啊？这车得四百多万吧？”

“光有钱也不行啊，也得有货，咱们g市统共才有几辆啊？”

不止姑娘们激动，小伙子们看了更心情复杂。

“哪个富二代开来骗小姑娘的吧？”

“我可听说了，四单元刘阿姨家的女儿在弘丰上班。那家公司有钱。”

“再有钱也是老总开的啊，不能随便谁都能开吧？”

慕厉一出小区门，就听见人们的议论，连忙低着头。

沈修看到她过来，立即开门出来。直接走到慕厉身前，“美女，给个机会，认识一下吧？”

众人眼睛直了，慕厉整个人都傻了。

沈修今天算是精心打扮，笔挺精致的高定西装，熨帖得非常得体，不像她，一身职业装，一年也不带熨一次。

“你抽什么风？！”

一把揪住沈修，直接塞进车里，慕厉跟着钻进车厢后座。

等到宾利开出众人视线，慕厉才狠狠瞪了一眼沈修，“你搞什么鬼？”

沈修装傻，“没有啊，来接你上班。”

不等慕厉开口，沈修换上职场精英脸，递过去一份合同，“这是科然杨总送来的补充协议，今天应该是过来谈后续的细节。”

“——那蓝宝石戒指，你戴着呢吧？”

慕厉一抬手，“这儿呢。”

沈修就知道，只要有合同有项目可谈，慕厉就不会跟他讲私人情感。

半喜半忧地对司机老张交待，“今天辛苦你了，还要回去送他们上幼儿园，我爸妈好像也有事要出门。”

老张是个乐天派，在沈家工作多年，早就习惯了。

“沈总这说哪里话，都是我的工作职责。”

慕厉忽然抬头，“孩子们的幼儿园是哪家？很远吗？”

“不算远吧，开车五六分钟。”

“这么近？那怎么不让他们自己走路去？”

慕厉看看窗外干净蔚蓝的天空，“天气这么好，坐在车里实在太浪费了。”

沈修知道她是关心孩子们身体健康，怕小小的孩子缺乏锻炼。

“行，明天就让他们自己走路上学，以后周末咱俩带他们出去野营拉练。”

老张知道沈修正在追求慕厉，当然要帮沈修刷刷好爸爸形象。

“慕小姐你不知道，沈总可疼两个孩子了，那真是手里捧着、口里含着，就这都怕孩子们委屈。”

“本来有家贵族幼儿园，g市好多人家都把孩子送去，当时夫人都定好了，沈总说太远，孩子们路上遭罪，这才选的离家近的这个。”

“在好几次公开场合都挤兑燕生，我都不知道他那个脑回路怎么长的。”

这下慕厉不懂了，“这就有点小家子气了吧？行业竞争能者上，人家选燕生不选你，总是有原因的。”

“最初是因为一部仙侠剧，这种剧因为都是后期制作，对演技要求比较高，所以最开始属意几个有实力的男演员。”

“但是燕生突然蹿红，投资方看到他粉丝的购买力，非要把男主定给他，之前谈过的几个男演员当然都不太高兴。”

慕厉咧着嘴收不回惊讶的表情，好半晌才寻思出味儿来。

慕厉了然，虽然不是圈里人，但行业也有共通处。

“这种事也很常见，说到底就是做生意，当然要选性价比最高的人。”

罗蘅一点，“那你也能明白，秦大燕为啥不喜欢燕生了。被抢了重要资源，播出后市场口碑还创了新高，可把他气死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资本面前，人性无能为力。”

慕厉受教地点着头，吃着水果听罗蘅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