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给孩子们准备的吧？怎么都是儿童食品？”

罗秘书一口俩小包子，“慕经理真了解沈总，就是给俩祖宗准备的，不过祖宗们不常来，不吃也浪费。”

沈修把还想看砖的慕厉推进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装修非常简单，几个大方桌，两条皮沙发，一张岩板小几。

“不过现在玉山碑技术工艺都提高了，同样品质型号的砖料，一块重量下降到八十五斤。销量很好。”

一秒前高大上的总裁办公室，现在充斥着满满的食物香气。

两大摞文件，昭示了她这一周工作的跌宕起伏。

沈修脱了笔挺的西装，招呼罗秘书一起，把冰箱里的吃的端出来。

沈修盛好一碗八宝粥，塞进慕厉手里，“吃饱喝足再说，盥洗室有新的牙具毛巾，杨总说十点才会过来。”

高洋是真没吃，慕厉倒是规律，每天都有妈妈看着吃粥和包子。

小包子、小饺子、小馒头，还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动物点心，分别几个盘子摆上来。

高洋面前的碟子被罗秘书放了七八个小点心，小伙子万分羞耻地吃着儿童小饺子，还挺香。

几人吃完喝完，时间才指向八点半。

洗漱完毕，慕厉用柔软的毛巾擦着脸，一股属于阳光的清新味道，让人觉得分外舒服。

“你们都没来得及吃早饭吧？正好，我们也没吃，一起一起。”

沈修笑笑，知道小姑娘机灵，也配合着说。

罗秘书一听这个来了精神，“科然产品横跨高中低三个档次，不论哪个阶层都能买得起它的品牌。”

“比如我吧，我肯定是用不起这条一百二十八的毛巾，但我买条二十八的毛巾，也是科然生产的好东西。”

慕厉手上还拿着蓬松柔软的毛巾，闻言惊讶，“一百二十八？这里面掺了金线吗？”

沈修一笑，“这是科然的高端产品，是杨夫人昨天送来的，说是让咱们试用。”

“……杨夫人真有诚意。”

慕厉把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恭敬地放回盥洗室台面。

“像这种高端产品，在科然生产线上占的比例并不高，但是盈利能力却是一般中低档产品根本比不了的。”

沈修拿着科然家居调查报告，抽出一份报表递给慕厉。

“这是去年科然家居的财务报表，净利润、存货周转率这些指标上，高端家居的数字要漂亮得多。”

慕厉和高洋分别看着财务数据，很快发现问题。

“但是经销方多集中在几个国外市场，日韩两国、香港、澳门等发达地区，这些都是重要的合作地，产品口碑上，市场反馈如何？”

罗秘书翻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科然今年年初做的问卷调查，相对来说，比较真实。”

慕厉一边看，一边对比。

“科然是在六年前开始把营销网延伸到高端家居市场的，短短几年，已经颇有成效。”

“但是问题也非常明显——”

慕厉指着调查问卷和数据报告，条分缕析道，“能采访到的基本都是中低端客户，高端客户以那几个国家和地区的酒店为主。”

“且不说这些数据的真实性有待考察，很多问卷的题目设置并不合理。”

高洋帮慕厉摊开两份报告，分别比较连续两年的数据情况，很快也发现问题。

“净利润居高不下，看似很好，但其中多数都是高端产品带来的账目收益，应收账款方面也在逐年增加。”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慕厉忽然笑笑，“我算明白那位高高在上的杨总，为什么决心走下神坛，他可一点都不傻。”

沈修对这些问题早就熟知，没想到慕厉翻了几下就切中要害，故意逗她。

“那怎么办？你那钻石胸针都送出去了，岂不是打水漂了？”

慕厉心里怪他不分场合，罗秘书和小高都在，怎么就说起这个？

“哎，这个锅我可不背，这是我们夏总的意思，我就是一个工具人，钱都是夏总拿的。”

“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杨总能把这些文件送来，就不怕咱们看出问题。”

慕厉看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要不要去迎接杨总夫妇？”

话音未落，就听见走廊那边传来一个叽叽喳喳的兴奋女声。

“妈妈！沈氏地产真的好气派，比咱们家公司好看多了！”

杨夫人对这个小女儿平日宠溺惯了，语气非常熟稔。

“好看你就多来玩玩，还能多见见慕姐姐。”

助理开门，把杨氏夫妇和小女儿迎进门。

办公室里的人们连忙站起，沈修大步过去，牢牢握住一位中年人的手。

“杨总，可把你们盼来了。”

杨贺廷时年五十六岁，中年略发福，但精神很足，一看就是很有朝气的生意人。

“沈总，我与你们沈氏可是神交已久。这次好不容易得到合作的机会，可要好好谈一场大生意！”

杨家小女儿香梅，穿着一件符合她年龄的真丝花裙，别着慕厉送给她的钻石胸针，活泼可爱。

“慕姐姐！”

慕厉拉住小姑娘热情伸出的双手，“你今天怎么没上学啊？”

杨夫人眼一横，哼道，“你看，我就说慕姐姐要批评你的。”

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慕厉满脸通红，几下补完妆，故意大声问，“这毛巾就是科然家居的产品吧？”

“不光是毛巾，盥洗室里的东西都是我用惯的，很多都是科然的产品。”

“好用吗？”

沈修探出头，悄声问道。

慕厉咋舌，心道怪不得销售失败，谁家装修会买这么重的砖料啊？

慕厉回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躲躲藏藏地干什么？”

看高洋被罗秘书拉着整理文件，沈修闪进来，快速来了一个深吻。

牙膏和漱口水都是草莓味，吸吮得沈修停不下来，慕厉连连推他，才喘上来一口气。

“沈总，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慕厉直勾勾地盯着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又见高洋把弘丰带来的文件也一并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