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上前一步，期待的问，“清安哥，我是山杏啊。山杏，你救过的小哑巴。你不记得了？你还说过，你最喜欢吃山杏。我常到山上给你摘。有一回还摔伤了脚……”

叶清安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一点点深暗了下去，像是在努力回想着。

他用手推了推。

山杏迷糊中睁开了眼睛，由于昨晚哭的有点多，此刻，眼睛肿痛难受。

第二天早晨，叶清安一睁眼，就看见床边趴着的黑乎乎的脑袋。

叶清安抱着母亲的胳膊，紧张的盯着山杏。

叶清安连衣服鞋子也没顾的上穿，就慌乱的往楼下跑去。

叶母在厨房做早饭，听见动静，就出来瞅瞅。

但最终，他只是对她友好的笑笑。

“清安哥。”山杏从楼上赶下来，眼泪汪汪的望着叶清安。

叶母拍拍叶清安的胳膊，哄道，“清安，别怕，你仔细看看，你认得她吗？”

然后，就对叶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饿了？”叶母立刻明白了，道，“你先去刷牙洗脸，饭一会就好。对了，清清昨晚回来了呢。”

叶清安脸上露出激动的笑，眼睛开始四下找着。

叶清安忙朝叶母跑来，神色惊惶的手指着楼上。

她从小做惯了活，这和面的事对她来说很容易。

叶母就在旁边瞧着，她看的出山杏这姑娘淳朴、能干，也打心眼里喜欢，只是……

“山杏。”有些话不得不问，不得不说。

山杏抬了下头，道，“娘，您有什么话只管说。”

“山杏，你可以叫我伯母。”叶母有些怀疑她跟叶清安的婚事。

山杏手上动作一顿，苦笑道，“娘，您是觉着我配不上清安哥吧。”

“傻孩子，你怎么这样想？”叶母忙解释，“其实，你也看出来了，清安他现在……算不得一个正常的人。”

“我知道。”山杏低喃了一声，眼里泪落了下来，她慌忙用袖子擦了。

叶母道，“你跟清安以前打过结婚证吗？这事，他从未跟家里人提过。”

她本想说，即便有这桩婚事，叶清安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山杏叶可以去另寻自己的幸福。

他们一家人也可以当没这回事。

但是，山杏完全理解反了，她慌忙打断叶母的话，“我们有证，结婚证。我，我来的急，忘记带了。”

叶母索性将话挑明，“山杏，其实你要是再嫁的话，伯母不会怪你，清安他也不会怪你。”

“不。”山杏慌了，扑通一下跪在叶母跟前，恳求道，“伯母，您别赶我走。我想留在清安哥身边，不管他记不记得我，这辈子，我都不想离开他，我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他。”

叶母忙道，“不用，就煮点粥，蒸些馒头就好。你歇着去吧。”

山杏没有说话，径直在水池里洗净了手，帮着和面。

叶母道，“她昨天坐了一天的车子，太累了，这会儿还在睡着呢。你先去刷牙洗脸。”

一面又对山杏道，“你叶伯父去买洗漱用品了，一会就回来，你先坐着等会。”

“八零福星俏媳妇 (.)”！

“嗯。”山杏应着。

叶清安又上了楼去，她本想跟着，但又怕吓着他，便转身进了厨房。

“娘，我帮您吧。”

还没看清床上的人。

就听得叶清安一声大叫，随后，她被扒拉了一下，推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