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成功让钱蓦然把试图递出的烤鸭又收了回去。

画羽琼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忍住笑意，不动声色。

“给钱蓦然啊。怎么，你这么多不够吃？”

画羽琼扫了眼摆满了桌子的灵膳菜肴，凤眸略有深意的看向一旁的妖孽。

更何况，祭夜是知道自己鬼祀身份的，因此也没有瞒着他的打算。

“走之前我师父说，让你别总吃辟谷丹，偶尔也得吃些带油水的东西。”

于是，对上她的眼神，他闷声闷气地回了句：“够了。”

他只是单纯不想小琼儿给自己带了吃食，还惦记着别人而已。

她说的也没错，一直依赖辟谷丹，是个铁打的身子都会被慢慢拖的亏虚。

见画羽琼出了房门，钱蓦然刚从暗处现身，手中就多了个散发着肉香味的油纸包。

伸手想把这个烫手山芋还回去，就听见画羽琼开口。

只不过，修炼者的身体耐抗一些，就算被拖垮也要上百上千年。

钱蓦然摸着热乎的烤鸭，心中泛酸。

他自小便没见过父亲，听说是战死了，母亲生下他后也撒手人寰。对于他们的模样，他只能在姐姐的描述中想象。

瞧着他无辜委屈的样子，画羽琼一阵莫名其妙，选择视而不见。

与考核开始那日不同，今日才刚到卯时，广场上就已经挨山塞海、逐队成群了。

宁绮云看向广场中央那巨大的登峰石。

“听说这登峰石，从考核结束前一天就被障眼法模糊不让看了。今日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看见排名。”

画羽琼应了句，“应该不会太晚。”

没多久，本就议论纷纷的人群突然鼎沸了起来。

负责考核的一众导师陆续坐上了早就布置好的位置，只不过在场仍有一些空位。

画羽琼猜测了一番。

以位置和数量来看，应该是院长和分院长的位子。

似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几人陆续而来，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但主位却依旧无人。

分院长和导师们似是知道院长不会来，负责考核的为首的那位导师清了清嗓子，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新生们。。

“诸位，安静！”

钱蓦然颔首，“领命。”

次日卯时，画羽琼和蓝韶等人按时到了广场。

姐姐不喜辟谷丹。他后来才知道是因为父亲说过，辟谷丹不能长久依赖。

他这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说这话。

祭夜和钱蓦然在城主府打了照面的事情，画羽琼已经从蓝韶口中得知了。

虽然只是鬼祀大师让桃花精转述的。

他的情绪隐藏得极好，画羽琼根本没察觉到他哪儿不对，继续说了下去。

“我有件事拜托你。去查一个叫‘毒莲阁’的组织，查到后若不难办，直接让阎锡带人端了，把他们的任务备录找到给我。若是棘手，让阎锡联系我，届时思考对策。”

钱蓦然大惊失色，默默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求那位圣尊别记恨到他头上。

祭夜很想说不够，但他知道，以他目前跟画羽琼的表面关系，她可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畏惧而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