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那眼神，时刻提醒着她，下手轻点……

程然叹了口气，放好酱油，又走到蒋弦年身边。

她这是要找他麻烦么。

“你站好。”程然凑近他，躲在后面的一群小屁孩探出头来偷看，“你知道我叫你站着是要干嘛吗？”

“好。”蒋弦年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点，觉得有些好笑。

程然不悦地皱了皱眉。

程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眯眼：“你命令我？”

“嗯。”这样她怒气值应该会高些。

她一直想打他，想很久了。

蒋弦年勾唇，“知道，把酱油放一边，等会儿打烂了。”

程然接过酱油，摆在一边，转过头，看见一群人猫着头在看她。

可是这会儿人就在面前，她又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程然努力地回想以前的画面，然后用手往地上抹了两把灰，开始对某人上下其手……

某人就这么站着不动……

程然忍住怒气，摆出笑脸再次问他：“你知道我今天是来干嘛的么？”

蒋弦年没出声，先是闭了闭眼，然后轻声道：“你后面。”

“啊？”程然没反应过来。

“阿姨……”

“？！”程然吞了吞口水，一副见鬼的表情，“你骗我？”

“呵……”蒋弦年轻笑，拾起酱油，绕过程然。

完了！

程然心情忐忑，慢慢过转头……

“程然？”背后响起似曾相识的阴森森的笑声，“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程然无力仰头看向程妈妈：“不！不是你看到的，妈妈你听我说！”

“哦，不是我看到的，我听到的嘛。”

“不许告诉我，嗯？”

程然被程妈妈揪着衣领子，往家里拖。经过那群熊孩子时，眼神哀怨。

程然：你们居然不告诉我！

众人：我们也怕阿姨啊！……

一群没用的家伙！

程然仰头，笑着，开始拍程妈妈的马屁：“妈妈你今天好好看哦，你不要生气啦，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呵，谁惹我生气的！”程妈妈冷笑。

程然：“那妈妈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消消气嘛～”

“闭嘴。”程妈妈火大得很，不想听她说话。

程然欲哭无泪。

天哪，救命啊！

……

蒋弦年回到家，拿钥匙开了门，进了厨房。

蒋妈妈用围裙擦了擦手，接过蒋弦年手机的酱油。

接酱油瓶时，蒋妈妈看见蒋弦年一身灰的衣服，皱眉：“我让你出去买个酱油，你怎么弄成这样？”

正要回房的蒋弦年顿住：“打架了。”

蒋妈妈：“？？？”

程然拍了拍手，准备走人，走之前还不忘警告蒋弦年：“站那别动，记住，不许告诉我妈妈！”

虽然她没怎么打他，但也往他身上拍了两下，他一身的灰足以给她定罪。

半晌，程然后退一步，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好了。”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太能起到示威作用，她又补了蒋弦年两脚。

当然，一点也不痛。只是蒋弦年被“欺负”完后，弄了一身的灰。

“你站那，别动。”程然手指着地面，说道。

大功告成之后，大概是觉得这么回去很没面子，那群家伙肯定会嘲笑她，程然看了蒋弦年一眼。

后者很配合地皱了皱眉头，耷拉着脑袋。

很好！

躲着的一群人：……然哥你废话怎么这么多，直接上啊！

蒋弦年把手里的酱油举起来，递给她：“把这个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