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一会儿，转过身走了。

程然：“诶！蒋弦年！你去哪儿！”

“……”

“鬼吓人吓不死人，人吓人能吓死人你知道吗？！”

蒋笙离回过头，似乎真的被吓到了，吼道：“年年你干什么呢！不知道我怕鬼吗？！”

这大热天的，蒋弦年抹了抹头上的汗……他也觉得有点热了……

她愣了愣，唤道：“阿姨！阿姨！”

“来了！”蒋笙离应声，进门之前还不忘转头说蒋弦年，“回去再教训你！”

蒋妈妈哼了哼鼻子，“你别理他。”

捏了捏眉心，蒋弦年后一脚跟着进了门。

他一进门，就看到程然和蒋笙离摊在沙发上。程然手里拿着把塑料扇子，在那使劲儿地扇，看上去凉快极了。

……

蒋弦年在自己房里吹着风扇，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

“啊嘁！”

蒋弦年：“……”真的生气了……

“怎么又有题目不会做，你那九十多分怎么考的？”

程妈妈双手叉着腰，就差没把程然绑起来施以唾沫炮刑了。

程然记得，有一次她数学考了九十六分，试卷有点难度，九十六分已经不错了。她开开心心地拿着试卷回家给程妈妈看……结果换来的是程妈妈不满的表情和话语：“怎么只考了九十六？”

“卷子有点难，九十六已经很好了。”

程妈妈皱眉：“你们班有满分的吗？”

程然撇嘴，支支吾吾地开口：“满分……有……有一个。”

“别人能考满分，你怎么考不到？”程妈妈的眉头扭得更紧了，“九十九，九十八的呢？有没有？”

“有……”

“你看你，别人有好几个比你高的……算了，下次九十六也没有很差，继续努力，我想看到一百分。”

“好好读书，别老想着玩，一年级了就要有一年级的样子知道吗？”

程然拿回卷子，心情有些低落：“嗯……”

程然背过身，走的时候，听见程妈妈念叨：“唉，对门的那个男孩子蒋弦年啊，每次都是一百，考差点也是九十九、九十八……”

程然的鼻子微酸，拳头捏紧，骨节发白。

蒋弦年，又是蒋弦年。

干嘛老拿她和他比？……

……

程然周六周日在楼下亭子里写作业时，经常能看见蒋弦年。

他总是专心地走他的路，只要她不叫他，他就不会主动和她打招呼。想到这儿，程然咬着笔头，目光总是会跟着蒋弦年，直到他上了楼。（作者：咳咳，咬铅笔头是不对的，至于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吧！）

但他不主动叫她，久而久之，程然也就不想和他打招呼了。

去蒋笙离家玩时，多数时间她也是和蒋笙离这个“大顽童”黏在一起。

除了去蒋笙离家玩，程然在小区里也结交了一群好友，有男有女，大约十来个。一群孩子在一起玩，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你看看人蒋弦年，就比你大一岁，人次次是全班第一。你呢？”

“你看看你这成绩，唉……一会儿第一一会儿又第二，考差了还掉出前三。

感冒了？……

……

能不能正常点……

时间一天天过去，开学后，程然和蒋妈妈的关系愈发的好，和蒋弦年的关系……倒是没什么变化。

不过自从开学后，程然就有点烦蒋弦年了。

不是因为蒋弦年总不理他，而是因为……程妈妈总在程然耳边念叨蒋弦年的成绩。

“……”

蒋笙离教训蒋弦年的时间，程然已经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