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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白胖子

  • 作者:徨凰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12-02 02:29:08
  • 字数:6318字

“不对不对,我就知道许多人都有此误解呢!安郡王府认回安群的时候,宴请宾客还请了我爹爹前去,我也在场!”焦娣听罢一脸睥睨群雄的自得,更往羽瑟凑近了些,“其实啊,这安群初被认回郡王府的时候根本不愿休妻,还跟老郡王说若是逼他休妻还不如不认他。”

“哦?”羽瑟左眉一挑,这似是跟相传千里的故事版本不太一样呢。

“在下孟天,乃是霄云门弟子,这是在下师妹焦娣,敢问二位……?”

“在下郑羽,这位是郑枫。”羽瑟如今身上也有了寻常人间烟火气,也不指望枫漓开口答话,便笑着编了名姓来报。

小情侣一个捏一个瞪,皆不知自己何处惹了对方,但是如此默契又叫二人忍不住甜甜一笑,相互捻了捻指尖便恩爱如初。

“倒也听说过,似是这作词的安蕙原为孤女,被书生安群收留后便与之成婚,并随了夫君姓安。哪知安群竟是安郡王流落在外的庶子,被安郡王寻回宗族后休弃了发妻?”

羽瑟早将自己当做郑家女儿,此刻也不好亮出世人耳熟能详的冷羽瑟沐枫漓之名,脱口而出了郑羽郑枫亦发现不妥,被枫漓眼神剐来又是心虚又是暗乐。www.oaksh.cn 热血小说网

“咦?你们同姓郑,难不成是兄妹?”焦姑娘早见识了枫漓的“脉脉含情”,自然是吃了一惊。

“千真万确哦,那日宴会上,安群还违抗父命非要带着安蕙一同出席,闹了好大的不愉快,还是安蕙推说不舒服不愿出席才息事宁人。”见羽瑟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焦娣更加来了兴致,“结果安群在宴会上还忙不迭为安蕙正名呢,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已经成婚了,说什么‘爱妻蕙儿身子有恙不便会客’,分明是痴情得很,叫老郡王吹胡子瞪眼好久呢!而且啊……”

羽瑟闻言一噎,不自觉轻皱了鼻,小指自桌下偷摸过去,讨饶似的勾了勾假哥哥的手,直勾得低头品茶的枫漓挑了唇。

“兄妹相约来看长门赋的倒是少见啊,呵呵……”焦娣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仍解不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你们可知这长门赋背后的故事?”

“嘁,何来痴情?”孟天轻哼一声,不禁想到了当初宝贝师妹因着“痴情”孟天折腾自己的事儿,一想起自己赌咒发誓了大半天才安抚好这小祖宗,心中就一阵憋屈。

焦娣被师兄这么一打岔,显然是也想到了些什么,赧然地拽住师兄的袖子摇了摇,又双手合十抵着唇对孟天眨巴眨巴眼,被师兄无奈地轻戳眉心后便知危机已过,也不敢再说当初孟天如何痴情,赶紧将故事跳到下一段:“老安郡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且这儿子除了钟情妻子也没什么叫他不满,学问很是出挑,办事亦是牢靠,最终也就随他们夫妻去了。可也不知为何,约莫又过了大半年,这安群大病一场后竟然性情大变,也就刚养好病那几天怜惜了妻子,过几日便说无趣,也不好生办公差,吃喝嫖赌倒是样样在行,还对安蕙拳打脚踢呢,竟让安蕙连孩子都没了。你都不知道那混蛋有多无情,他害得安蕙失了孩子,不说悔过,竟还将安蕙休弃了,还赶她出了郡王府!简直是禽兽!畜生!猪狗不如!唔……”

孟天见自家师妹又开始义愤填膺,连忙将方才剥好的花生塞到她嘴中:“乖阿娣,讲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你再费这么多口舌在别的男子身上,师兄可要生气了。”说归说,手中剥花生的动作倒是不停,只是转而对枫羽二人笑了笑。

“正是。”不待羽瑟否认,枫漓便凉凉淡淡应下了,还随手替自己和羽瑟斟了茶。

枫漓在既往的数千年,及时行乐也不是没有过,可那些不过是纵情纵欲,像这样牵着姑娘的手却是头一遭,指尖的触觉是那样陌生而动人,羽瑟尾指每一次微动都似是挠在自己心上,真真比千年狐妖还要勾人。

不消多时四人便行至裕康,枫漓正想到人间常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想要紧一紧指节,忽而察觉药铺内有异,便顺着一甩衣袖的势头抽回了手。

羽瑟只觉手一空,瞬间转过数种猜测。下一瞬,铺子内走出一贵妇,后头还跟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男子念叨着“慢走”云云。

只见那妇人手中裹住药材的小小纸包被一根麻绳系好,绳头坠着个小小纸伞,正是现代酒吧惯用的装饰品。

羽瑟左眉微挑,假装未曾察觉枫漓柔和温软的态度陡然冷淡疏离,也假装那小纸伞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跟在焦娣身后随意地走进了铺子。

枫漓原想阻一阻羽瑟,在那伙计的招呼下也不好明来,只得跟了进去,心中暗暗思量,断不可让羽瑟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羽瑟本就机敏,除了初初穿越时在余晖面前抖露了身份,这异世而来之事也只向郑勋一人说了实情,莫说早就打定主意再不让旁人知晓,就说如今这明摆着诸多疑点,也不会轻易露馅。

羽瑟放下心来只待看戏,便当真找安蕙配起药材来,活尸散被兄长尽数毁了,还是再配一些备着得好,没有此等药物傍身,总觉心中不安。

焦娣则是一心想着帮安蕙添些生意,尽可着山参虫草之类的名贵药材挑,安蕙替两个姑娘包好了药材,也不忘各系上一个甚是好看的小纸伞。

焦娣拨弄了一下纸伞道:“这纸伞好生养眼,安姑娘自己做的么?”

安蕙柔柔行了礼道:“正是,姑娘可曾见过?”

“我?自然是不曾。不过我看这纸伞好看得紧,值得再多几两银子!”焦娣粲然一笑,将安蕙找给她的碎银推了回去,也不等安蕙推辞,拉着羽瑟便走。

几人离开药铺没一会儿,正要分道扬镳,就听焦大小姐哀呼一声,狠狠拍了拍自己脑壳儿道:“我这个蠢的,遭了遭了,这下戳了安蕙心窝子了。”

这下羽瑟当真是莫名了,一问之下才知,当初传得沸沸扬扬的恩爱夫妻,就是在雨中因一把纸伞结了缘,想来是安蕙不能忘情呢。

孟天一脸无奈地向枫羽见礼道别,拖着哭丧着脸的宝贝师妹去了,枫羽二人则一路无言地寻客栈歇脚。

“明日便回罢,郑兄该担心了。”

看着眼前氤氲的茶水汽,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枫漓,羽瑟心中的初恋热度免不得凉了凉:“不急,我明日还想去裕康跟安蕙姑娘好生叙一叙呢。”

“不行!”

有焦娣大小姐在,四人无一刻安宁地用过饭,枫羽话虽不多,但也觉心情松快,饭后孟天抢着替枫羽二人结了账,四人也一同前去照顾照顾安蕙的生意。

街边摆满小摊小贩,可供人行的步道自然不宽,焦娣小姐拉着师兄左摸摸右看看,枫羽二人走在后头,宽大的衣袖遮挡下,尾指相勾,纵是闹市之间,竟也觉出一分岁月静好。

羽瑟心思微微一转便有了些思量,状似无意问道:“这长门赋声声泣血,安群纵是走在街上怕也要被指指点点,店家都未见得乐意做他生意,想来这负心汉也没过上几天逍遥日子吧?”

“郑姑娘有所不知,那安群性情大变也是去年年前的事儿了,当初安蕙小产后被赶出郡王府,便是除夕夜里。”孟天见师妹专心吃着自己剥的花生,便替师妹回起话来,也知说到此处师妹必然暴起,是以话音未落就眼疾手快抚了抚师妹发顶,见她鼓了鼓腮帮子后拿花生泄愤,才松口气继续说道,“安蕙于药材倒是认得颇清,被城中裕康药铺收留,也时常去找安群,只是……不提也罢,约莫过了一年,怕是死了心,这才作了长门赋。”

想到此处,小姑娘回首猛瞪情郎,瞧瞧瞧瞧,你望着我就不会温柔如斯!小伙子正对自家姑娘瞅着对面男子害羞而不满,是以手上使了些劲儿要叫姑娘回神,岂料被一双秋波目怒瞪?

羽瑟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深问,正想问枫漓怎地一言不发,就见他骨节分明的手中端了一碗剥好的花生米,放在了自己面前,直将自己因眼前师兄妹秀恩爱而生的一点点羡慕揪出来,打消了干净。

焦娣眼珠提溜提溜转,小眼神在枫羽之间穿梭,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十有八/九是情哥哥情妹妹啊,跟着便如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似的去拽师兄,不料被花生皮呛了,咳得美目都染了红。

羽瑟看着碗里去了红帐子的白胖子们,竟也生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果然还是枫漓最好,片刻后又暗自好笑,自己这些天,怕不是才三岁的脑子吧? m..coma

郑?

枫漓斜睨羽瑟一眼,你从了夫姓不算,连我也要跟着姓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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