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肺部两刀穿透伤。。。。。。”这时候斯蒂芬看见小陈死命地瞪着自己，马上住嘴。

“当时只有他老婆在场？”

“哦！。。。。。。是这样的。丹书，舒尔茨死了，应该是谋杀，我咱们在现场找到了你给他寄去的光碟的使用手册，所以才找到你来了解情况。”

丹书听小陈这么说，愣了好一会后，竟然哈哈地笑起来。

“这位坐轮椅的警官，你告诉我吧！”

“就他一个，他爸爸早死了，矿难死在矿井下，他工作没几年，妈妈就疯了，现在还在这里的老人院，几年前去个老婆，却不料这女的有抑郁症，并且是间歇性的，还不容易觉察出来，他找了好几个做医生的朋友给他老婆诊断过，但都没有办法确诊他老婆的问题，所以他老婆也拒绝任何的药物治疗。对了，你们先别跟我说这些，你们说舒尔茨死于谋杀，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吗？他跟你说话就是表露出来的都是痛苦？”

“对啊！”

“还有一个快递员。因为我们找不到凶器，所以没办法去按照凶器上的指纹来判断谁是凶手。”

“中国佬，你跟你老婆吵架了，你会到处跟别人去说吗？一个男人，除了我们这种发小，他会向谁去说这心里的苦。”

“他没有父母兄弟？”

“呵呵。。。。。。”这时候，丹书长叹一声，“有劳各位警官了，年纪大了，说这么一会话就据地累了。”从沙发上起来，连再见都没说，就踢着拖鞋，步履蹒跚地朝房门走去。。。。。。

斯蒂芬“呯”地一声带上了车门：“陈，现在怎么办？回布鲁方登去逮捕洛丽塔？”

逮捕洛丽塔？洛丽塔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我看在他家里客厅挂着的全家福，他却让人感觉是那么地幸福。”

“好，布鲁方登的事，你没有跟司娃吉说？”

“说了，他说等你去申请逮捕证。”

“好的，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晚上你就别打扰司娃吉局长了，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他快晕掉了。”

“是。”

“斯蒂芬，你呢？”

“我刚刚从矿区宿舍出来的时候，才跟麦克通话，说了洛丽塔的精神方面有问题。他说一切听你的，他要好好睡一觉，没什么事，不要吵他。”

“他说了赛库的事了吗？”

“没有。”

“好吧，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这样吧，我想现在就赶回去，现在是晚上十点多，回到德本应该快天亮了，你们俩在后面睡觉，虾哥先开，他睏了再由你们轮着开，我们节约时间，争取明天天亮前赶回德本。”

斯蒂芬一听，马上就问：“陈，你是不是有想到了什么？”

“暂时还没有，但我相信一定是tnt快递这里有什么纰漏，你们看看本来不是一个什么太机密的东西，一张游戏光碟，问什么失踪？ok，即便是送快递的扇升给拿了，大不了就是被开除，而你们看见了，扇升不逃，他会连这个错误都不敢承认吗？所以我觉得覅普一定知道些什么？还有，为什么非要改名字成为格丽斯，他可以改成迪丽斯，帕里斯。。。。。。反正什么丽丝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他们偏偏改成格丽斯，并且还在西北省？那就是说，他们想我出来，可能又想对我打什么主意？或者来说，他们想把我调离德本，他们想做什么事，所以我们不要走漏回去的消息，看看天能不能帮我。”

“陈，你是觉得，我们的对手会有所行动？”

“对！我们出来一天了，我想他们策划应该会做点什么？”

“这样，我们别走边说吧。”

说完了，小陈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想起来了，一整天了，竟然没有跟叶广荣通电话。

虾仔拨通了电话，放在小陈的衬衣口袋里：“我开车，你照顾自己。”

小陈点点头。

“叶sir，好吗？”

“阿陈吗？挺好的，”

“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顺利，开车太浪费时间了。。。。。。。家里一切都好吧？”

“呵，你还记得家，敏儿今天在我耳边唠叨得我耳朵都起茧啦，说你一整天都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你帮我跟她解释一下吧，对了，米歇尔好吧？”

“阿陈，你还是放不下？”

“不是，我只是问问，她们什么特别的吧！”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有什么特别的？她今天一天都跟你老婆在办公室里整理电话记录，哦对了，今天她在医院走廊，碰到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姓张的台湾人。。。。。。”

小陈一下子打断了叶广荣的说话：“叶sir，先别说了，米歇尔在你身边吗？”

“没有，整天都在的，刚才说去上卫生间。”

“你快去卫生间找她，并且待在她身边，别离开半步。”

“阿陈。。。。。。”

“叶sir，别说了，赶快找她，我在电话里等着！”

“陈。怎么啦！”斯蒂芬和西博在后面被小陈的喊叫声吓得坐直了。

“没什么？我感觉米歇尔要出事了？”

“大惊小怪！”一旁开车的虾仔插话了：“阿陈，你太神经质了吧？”

“不，有谁知道我们在医院呆着？那个小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医院里，哪一定是他们要对米歇尔下手了。”

“陈，你想太多了，皇家马会医院是公共场所，任何人都能够进去。”

他们哪知道米歇尔身上的秘密，但自己怎么去解释？

“陈哥，怎么啦？为什么叶sir慌慌张张地来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终于听到米歇尔的声音，小陈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跌落了下来。

“米歇尔，你没事就好，这两天我不在，你别乱跑，什么事都要我老婆陪着，知道吗？尽量不要一个人行动。”

“好的，陈哥，我听你的，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我会尽快回去，记住，听话！”

“好！”

“阿陈，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话筒里又是叶广荣的声音。

“我们跑了一天，我发现被人耍了。”

“被人耍了？被谁耍了？为什么要耍你们？”

“我不知道，所以我怕又是要把我调开，对你们做些什么不利的事情，你想想，他们打伤敏儿，目的却是要把我从办事处里给引出来，现在我出来了，整两天没有任何威胁，所以我向他们是不是想对谁下手？”

话筒的另一头没声音了，明显的，叶广荣在思考。

“叶sir，别费脑子了，我到德本之前，吧同事都集中好，武器准备好。。。。。。就算我神经质，但小心能使万年船。”

话筒里传来了叶广荣不可置否的回答声：“哦。。。。。。哦。。。。。。哦！”

“老公。”怎么有变成了敏儿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搞到大家都想神经病一样好不好。我知道你舍不得米歇尔，但你自己一个人疯也就算了，难道你还让大家一块陪着你发疯。”

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敏儿，我希望你冷静点，希望你能相信我，现在我的预感很不好，不光是米歇尔，你也是的，直到我回去之前，你们俩做什么都要在一起。”

“老公！我没有吃醋，你要我们在一起我无所谓，但你别忘了，我孕妇，整天都要上厕所，难道你让人家一个姑娘家，一天到晚都陪着我？”

“老婆，你听我话吧！”

听筒又换成了米歇尔的声音：“陈哥，你放心吧，你回来之前，我们两个都会在一起，好吧，放心，现在这么晚了，你也赶快休息吧！事情不顺就慢慢来，别急！”

还是米歇尔善解人意啊！

“好吧！晚安！”

电话挂了，虾仔把嘴上的烟蒂“吐”地一下吐到车外：“阿陈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几个小时后就见面了。。。。。。”

“好，你看路好不好？别像你跟邹师傅去太阳城一样，出车祸就麻烦了。”

虾仔把头扭回去看着路。“像斯蒂芬说的，医院是公众场合，见到那个小张，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这时候的小陈却一下子从狂躁冷静了下来。“虾哥，你好好开车吧。”

。。。。。。

覅普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做轮椅的小陈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他意识到什么了，马上转身，拔腿就跑，但已经晚了。

“你跑什么呀？”小陈示意虾仔他们把门给关上，语气很平和地问。

覅普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地抖：“你。。。。。。你。。。。。。你。。。。。。”

“你什么？”虾仔劈头劈脸地给了覅普一巴掌。

“陈警官，不是我故意要骗你的，我也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小陈发现覅普的眼睛，不时地偷偷盯着自己在看，他顺着覅普的目光，看看自己，再顺着目光再找，转过身来，才看见身后的窗户。

窗户的窗帘没有打开，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赶紧喊：“斯蒂芬，快把我推开！”

“呯”一声枪响，随即玻璃窗碎掉在一地。

“斯蒂芬，别管我，去看看是谁打的枪！”

说的好听，谁敢这时候去掀窗帘。斯蒂芬从地面上爬起来，快速地朝旁边的办公室跑去。

这是一个两层楼的厂房，能打枪过来的，只有附近同高度的办公室和远处的高楼。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的陈二，也顾不着喊疼，脑子里回忆着自己几个人进来后，到底遇见过谁？马上确定，知道自己进来的人，只有大门口的保安。

“虾哥，你赶快去大门口，把刚才的保安给带过来。”。。。。。。“西博，你铐住覅普，躲在墙角文件柜的后面。”

一股尿骚味，从墙角处散发过来。。。。。。

“覅普，你别怕，你就告诉我，到底是谁？你说出来了，我就放你走。”

“陈，我说出来了，我就没命了。”

这话怎么好像这么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当时阿齐兹也是这么跟自己说的这么一句话。心中觉得好笑，怎么自己就这命啊？连想死个明白都做不到。

“有人威胁你？”

“对！”

“那我走两天了，你有足够的时间开溜，为什么你不跑？”

“我还没收到钱，他说只要我把这错误的消息给发出去，他会给我一万块钱。”

“那你怎么会知道有人会对你不利？或者这样说吧，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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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跟司娃吉通的电话？”

“四点左右。”

自己去早舒尔茨医生，是为了搞清楚米歇尔被强暴的事情，怎么做事偏离了方向了呢？

“斯蒂芬，西博，这样吧，现在我们只能我说，我们怀疑洛丽塔，假如真的要逮捕人家，还是需要确凿的证据，比如说，谁投的毒，还有拿把三角口的刀，刀不小，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藏起来。。。。。。还有一点，我不明白的的是，到底谁要嫁祸给格丽斯？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吧，我们快回德本，找覅普要到单据的第二联，而不是这个复印件，看看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怎么回答丹书的问题，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小陈身上。

两人都点点头：“先做这事，然后再回去舒尔茨医生的房子做鉴证。”

“斯蒂芬，西博，我想问一问，你们是怎么向总部汇报的。”

“陈，我跟司娃吉说的是今天晚上可能要在波利过夜，明天要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老先生，节哀！”小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悲哀，应该高兴。。。。。。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他去德本这么十几年，没听他说过有几天是开心的日子，作为老朋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现在走了，一切该操心的，不该操心的，都放下了，好好地歇歇吧！。。。。。。你说是谋杀，他这么一个大好人，还能有人要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