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就是这么说的。。。。。。陈，你为什么嘲笑？难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小陈用手梳了一下烫得顺滑的头发，看来这些黑人还是缺少经验，做什么都想当然的，这搞几十个人明着看紧了这批军火，除非真的情况紧急，否则的话，谁回来送死。“马酷尼，咱们就这样说吧！假如你是军火贩子，虽然知道有这么一批枪，但是被一群武装警察天天看紧了，你会去冒险把这批枪抢出来吗？”

这黑婆擅长撒泼打滚没错，但别忘了那是男人们都让着的情况下，小陈才懒得理你，你谁啊？看见刀来，既不躲，也不档，而是抢在刀刺到自己之前，一巴掌就把身旁这个女人煽出两三步，手不停，身体在动，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刚才自己吐出的牛骨头，就往想从腋窝下掏枪的马酷尼喉咙处送去。。。。。。

“NO!”看着躲不过的马酷尼，除了发出这一声绝望的叫喊之外，他感觉自己是如此地无能为力。汤姆以前就提醒过自己-----别看这家伙长得呆呆的打起架来却是熊一样的迅猛。。。。。。怎么关键时候自己却想不起这话。还好，这中国人不是存心要来杀自己的，但骨刺顶着喉咙的感觉实在是不好，看着小陈没有继续伸直手臂，就缓缓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陈，你别激动，我们有话好说。”

“嘭”地一拳，小陈实在是忍无可忍地给了马酷尼一下子，灵迪微一看老公被殴打，也顺手拿起桌面上的餐刀，就向小陈捅过来。

一声冷笑从小陈的嘴里发出：“汉斯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小陈也知道，面前这个德本市民得仰慕的局长，在这个案子里，只能说是个初级的小吏，但自己在他的管辖区内出这么多的事，找他来发泄一下，也是应该吧！“马酷尼，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但你一直没有接电话，所以我只能冒昧来你家里了。。。。。。好吧，我们好好说。”

边说，边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牛肉，连小陈都觉得奇怪，怎么今天这一成熟的牛肉，味道这么好！“那批军火，一直就在南区警署，对吗？”

“哦！”其实小陈也不用等马酷尼回答，因为不是脑子出问题，那就是在贼胆包天的人，也不会贸然打这批枪械的主意。

“唐马思在加油站搞这么大的事情，南区警署竟然没人出警，这不就是明显地告诉我，你们要看守者这批武器吗？”囫囵吞枣地把牛扒吃完，“马酷尼，你们到底拿着这批武器来干什么？能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吗？”

这怎么来回答，汉斯走前，明确地吩咐过，要以这批武器为诱饵，把这批武器的买主和警队里的不法分子给揪出来，买主不难找，谁跟赛库联系，谁就是买主，只要赛库拿着这批武器，哪买主自然会出现，但警队里的不良分子呢？底层的警员，那个收入，在南非也只能算是低层，但面对的风险，哪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这点薪水？呵呵，这个中国人当时跟汤姆说的没错，拿着买面粉的钱，去做卖白粉的勾当，谁干啊？想到这，叹了口气对小陈说：“陈，警队的待遇，你是知道的，汉斯和唐马思把这批军火留在德本，他们的本意也是一举两得。”

“陈，我只是按照汉斯部长的吩咐去做，你的想法很好，但我没有这个权利去回答你，所以，请你明天一早给汉斯部长去个电话，我好按章办事。”。。。。。。

“还有，那天晚上，是那个警局的警察在山道上拦截我，因为四五台都是警车，那就一定跟你们德本警方有关系，你查出来是谁了吗？”

马酷尼的心脏又是“咯噔”地落空了一下，“陈，我已经吩咐。。。。。。”

“对！”马酷尼想，对着家伙也不必隐瞒了，但还是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听着小陈没有再问过于汉斯和唐马思的事情，马酷尼算是松了口气：“请纳塔尔大学的一个教授，警方的技术力量太薄弱，你是电器电脑方面的专家我知道，但。。。。。。”马酷尼晃了两下头又接着说：“不太合适吧！”

是不合适！小陈也就没有再追问：“弄好了，给我个结果，省得我整天瞎猜，唐马思疯了，他这两天的情况怎么样？因为他是我能沉冤昭雪的主要证人。”

“陈，他就在纳塔尔省精神病院，你有空，你可以去看看他。那地方，你熟悉。”

“我不敢回去，就这么一条路，要我死很容易。”

马酷尼默默地点点头，没想到这个胖子还有怕的时候。

“阿齐兹的尸体在哪？”

“在库鲁赛尔公立医院的太平间。”

“那个穿餐厅制服的杀手呢？”

“也在哪。怎么？你想去拜会一下他们？”

“我想知道那个家伙的背景。”

马酷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陈，我也想知道，他的照片，已经通过警用网络发遍整个南非和走遍国家，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以黑人的这种办事效率，一两天之内有反应反倒是不正常的：“没有任何证物来证明他的身份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过问这事。”

借口吧？知道这种事情假如不是上边压下来，肯定就是能拖就拖，或者说，人家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行了吧？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一阵寒风吹来，小陈很不礼貌地打了一个大喷嚏，擦着鼻子的同时，还没有忘记给对面桌的马酷尼道歉。“好吧，我能去看看他们吗？”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明天一早九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那个侍应的所有东西都在哪。”

“好！明天早上见。”

出了马酷尼的别墅，小陈才意识到，现在不就是明天了吗？这清晨的海边，哪怕是暖流的印度洋岸边，依然让人觉得有点寒冷。

“谈得怎么样？”虾仔一钻进车门，就问小陈。

“你在外面盯梢，没发现什么异常吧？”

“没有。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

“明天一早九点，我们去看看阿齐兹还有那个侍应的尸体和身上带的东西。”看看时间，还有不到五个小时，咱们就看哪里，随便找个酒店过夜吧？”

“你不怕危险？”

“不是有你在吗？”

虾仔还没想到哪里比较安全，小陈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事：“虾哥，去沙世东港吧。”

“沙世东港？你有抽什么筋？”

“大卫住哪。”。。。。。。

“什么？陈要把那批军火提出来？”天还没有亮透的时候，汉斯就接到马酷尼的电话，听清楚马酷尼的意思后，惊得瞪大了眼睛：“马酷尼，你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了。你不是不知道，光四百条枪，要是流落到犯罪分子手里，会对一个国家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部长，但你把这些枪锁在南区警局的证物房里，谁能够得着，既然大家都知难而退，那就只有瞪着眼看的份，你的那些抓内贼，抓恐怖分子或者分裂分子的设想，不都成为了空中楼阁了吗？”

汉斯用手掌摩挲这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他明白小陈的意思，这主意是个双刃剑，弄不好，这四百多人能使用的装备，会搞得南非大乱的！

这下子马酷尼心里暗暗叫苦了，这都是自己多嘴了，要是汉斯知道了，又该怪罪自己了。“陈，我说了，我不该说的话，你千万别透露出去。”

从马酷尼哪略带惶恐的神情里，小陈已经知道这些都是事关重大，所以也就没有再次紧紧追问，因为小陈知道，再逼也是白搭，马酷尼估计再怎么都不会把这话给说出来。“你请谁来修电脑，我就是电脑工程师。”

小陈显得粗暴，一摆手打断了马酷尼的话：“你快去问个结果。”假如只是一台车，哪有可能是歹徒冒充，但足足五台，哪只有那个警署调出来的才有，也没有必要去责怪马酷尼了，他压根就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那加油站呢？，加油站的监控录像能否修复，我要看看是谁放的火？”

“加油站的监控主机是找着了，但能否把磁盘碎片复原就要看电脑工程师的事，这个案子汉斯很在意，因为牵扯到唐马思，你知道的，他们俩是好哥们。”

马酷尼也一拍桌子骂了起来：“你捞你的钱，你。。。。。。”

好哥们？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事。“他们也都在南苏丹作战？好像年纪有点小吧？”

听小陈这样问，马酷尼看着小陈的眼神闪出了一丝诧异：“你不知道他们的这段历史？”

“我第一次听说。”

小陈一把夺过马酷尼的枪，挥挥手，示意马酷尼被惊醒，跑到餐厅来看究竟的小孩回去，然后用枪指了指捂着脸的灵迪微：“你也进去吧。”待几个人走后，才坐回到餐桌，把马酷尼面前的牛排一手抓到自己面前，大口地咬了一口。“马酷尼，我实在饿了！”

“陈，你吃吧！我知道你这几天吃了不少苦，但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打工赚钱的，你何苦难为我呢？”也确实是无奈，但面对着这么一个人，马酷尼知道耍不了横，只能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