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酷尼打开皮包，露出整整齐齐地一堆的钱，统一的棕黄色，两百块一张的大票。“这里是四十万。”

阿齐兹接口：“省局给我们的经费？”

“不，不，不，头，我问过中国人，他们说这东西是提神用的，我们理解成春药，是因为这些卷毛头发开始理解错误，原来人家中国人是用这东西来治理蚊钉虫咬的，其实在南非特合适。”说完也没有经过汤姆的同意，给汤姆在两边的太阳穴上擦了几下，看来这文明古国还真是有自己的绝活，这小小东西摸到太阳穴上，果然是清爽心扉，马上安心提神。

“好，大家继续。”看了看出了会议室的几个人，除了阿齐兹外连带上自己都是黑人，于是就提醒阿齐兹：“你这家伙，敢骂我？”

汤姆接过，看了一眼：“这东西不是行房的时候用的吗？怎么又变成提神药了？”

汤姆看看马酷尼，看着他头上的汗如自来水般地留在西服和衬衣上，挥挥手，让几位基层的警员出去，只留下阿齐兹：“好吧！什么事？”

阿齐兹醒悟：“对不起，头！我。。。。。。”

“好啦！大家继续开会，阿齐兹，贝奇的案件我已经全部交给你，希望你在明天下午，你能给我个交待。赶快把这件事给处理完，马上《非盟大会》要召开了，我缺人手。还有。。。。。”

“你他妈猪啊！省局给经费也不会给现金啊！是贝奇还给我的钱！”

汤姆做个手势阻止了欲要离开的部属：“马酷尼局长，我们正在开会，你有什么事，不能等一下吗？我们马上就完。”

马酷尼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应有的礼貌：“对不起！汤姆，的确是急事！并且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汤姆明白了，昨天上午贝奇还给马酷尼的钱，但马酷尼这么慌慌张张的，难道这钱又问题。“你的钱，你拿着啊！”汤姆还是给马酷尼留下面子，当着阿齐兹的面前，没有把马酷尼挪用公款去放高利贷的事情给揭发出去，毕竟是皇亲国戚，他真的在自己手里倒了，除非是改朝换代，否则，自己在南非警界也算是混到头了。

马酷尼拿了几把，“嘭”地一声砸在会议桌上：“假的！”

“假的？”汤姆和阿齐兹有诧异的眼光看着马酷尼。

汤姆还没说完，会议室的大门给人一下子撞开：“汤姆。。。。。。”进来的是马酷尼，阿玛尼西装还是穿在身上，但肩部以上全是汗渍，看见一伙人在，用手指一指：“你，你，你，你。。。。先出去！”

“去银行，我刚从哪里回来，你觉得你去了，这假钞就可以变真钞？”

“去问个究竟！你先上去换件衣服吧！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刚刚逃难来到德本似的。”等马可尼出了门，汤姆马上拉住阿齐兹：“电视上不是说那些钞票仿真度挺高的吗？你怎么说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我也跟那个银行家交换过意见，他说只能那样说，才能引起市民的主意。”

高！真的是高！看来真正的高手确实是在民间。“那些假钞呢？”

“在办公室！”

“在办公室？为什么不交到证物科？”

“还没来得及！”

“啪”地一声，汤姆恨恨地给了阿齐兹一个耳光：“我告诉你怎么还没来得及，你小子想自己拿出去花了，对不对！”还没有等阿齐兹回答，又是“啪”地一个耳光：“你知法犯法，是不是也想去吃吃牢饭，让那些同性恋把你给**了！”

“头，我不敢了。请你原谅。”

“阿齐兹，你记住，我的位置坐不牢，可能也就是只有这几天，你一定要自己提醒着自己啊！”还想骂，电话的通知铃声响了，一看是小陈的电话，拿上翻盖看短息：汤姆，你答应我的事办到了吗？死否让我放个烟花来提醒你一下。敢要挟我？汤姆刚想骂出来，但转念一想，行，我忍，就这么几天，我忍。跟阿齐兹吩咐一声等我一下，跑到旁边的办公室，让一个警员先借用他的电脑：

是贝奇找你复仇，原因是什么酒不用我说了吧。车还在检查，马上有答案。

想想又写了另外一行：

能否见个面，地点你选，越快越好！

抬头看见马酷尼在门外等着，马上小跑着出来：“走，到银行去。”

。。。。。。

银行的经理很有耐心地跟汤姆解释如何辨别假钞，“说真的，这批假钞的仿真度真的高，别说你们不是专业人士，就是连我这种高了几十年金融的人，这不是依仗机器的话，也是无法辨别真伪，现在犯罪分子的犯罪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设备也是越来越先进了。”

“哪最近这一段时期，你们银行有收到这样的假钞吗？”这才是汤姆所关心的，这科技日新月异，犯罪分子的设备总是最先进的，有假钞不奇怪，自己能做到的只是把犯罪扼杀在刚发现的时候。

银行经理想理一下，又去查了一下银行本系统里面的通告：“有，有一宗同样的事情，一个杂色人在玛门银行要存五千块钱，也是被验钞机验证出来时假钞，让后就是马酷尼局长的这一单了。”

“能给我哪家银行确切的地址吗？你要知道，假如这些钱流到市面上，会造成金融市场的混乱。还有，能找到当天接待的服务员吗？有些情况我必须了解。另外，请你在你们银行的内网上通知所有的分行，假如发现伪钞，请马上通知我。”

按着柜台服务员的回忆，汤姆等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小陈玛门住所的房东，但很可惜，看着房间内的摆设，就可以推断出，这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头，陈愿意用真钱去换假钱，这就证明连陈自己的不知道他手上拿的是伪钞，否则的话，他哪里会这么冒失地区银行。”阿齐兹诉说着自己的意见，

“我也是这么想，哪他又是怎么会拿到假钞的呢？

阿齐兹略有所思：“头，是否可以这样说，陈偷了阿齐兹的财务公司，原来财务公司里面的钱，就是假钞，银行没有别的发现，哪就是说明，陈就是那么幸运，第一笔在市场上流通的假钞，竟然被他给偷了。”

“有道理！”

“哪又是谁把陈指向贝奇老婆的财务公司呢？”

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了：“我们还是见见陈吧，当面问他比较好。”

几个人快速的找个网吧。汤姆飞速地在给小陈的邮箱了打了几个字：“速来见面，有要事商量。”

在回程的路上，被海风一吹，汤姆的头脑有清醒了，就算自己的所有推断都对，哪你个穆斯林的毒贩子穆萨呢？他玩消失这又是为了什么？

这笑声却让马酷尼不爽：“汤姆，帮不帮忙也就是你的一句话，你这当面嘲笑是什么意思？”

汤姆还没有在自认为的得意之中缓过来，听马酷尼这么一说：“走，我跟你一起到银行去。”

“假的，银行的验钞机一张都没有通过，他们说，这些都是假钞。”

阿齐兹拿起一张，对着日光灯着了一下：“是否他们的验钞机出问题，看样子不像是假钞啊？你看水印，你看银码都有。”

看着汤姆不断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阿齐兹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头，TIGERBANGBANG。”

“阿齐兹，前两天你不是破获了一个假钞工厂吗？哪些假币和这些一样吗？”

“差太远了，哪些一摸就掉色，并且哪纸质。。。。。。”

汤姆现在更加明白了一件事，肯定是这些假钞贩子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来了个弃车保帅，把废弃的东西给抛出来，现在自己看到的，才是他们真正要流通到市面上的东西。贝奇是放高利贷的，那些要跟他借钱的家伙，哪有能力去辨认真假，这利润，毒品跟他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看来这中国的TIGERBANGBANG还真是管用，这一下子，几个月在脑子里的谜团好像一下子解开了：何姓毒贩可利用陈急于上位的愿望，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向陈，当警方浪费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在盯紧陈的同时，他已经趁机安装调试机器，可能机器有好几台，那一台没用的，就拿出来放个烟雾弹，而这真正的目的，是现在把钱放出来，这几天《非盟大会》要召开了，他们就利用想贝奇老婆这种私人的财务公司，把这些假钞放到流通渠道，警方没人手，也就只好等到《非盟大会》之后，哪时候可以说，他们已经可以连机器都转移走了，放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印上一批，等到节假日，尤其是长假期，再放出来，这真他妈的财源滚滚啊！这困扰几天的疑问，一下子就给想通了，激动起来，禁不住哈哈大笑：我靠，这世界上怎么能有我这么聪明的人！

“我。。。。。。？”

“我也是卷毛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