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局长，早！”也不早了，看看时间，已经是9点。

“哦？。。。。。。噢。哈哈，是没有睡好，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一双熊猫般的黑眼圈不就告诉我你的底细了吗？忙什么？让我们马酷尼局长夜不成眠。”

“早，马酷尼局长，怎么？昨晚你没有睡好？”

“GOODMORNING!EVERYBODY!”汤姆跟往常一样，跟大厅里所有的警察在打招呼。

“知道，知道。是贝奇家，哎！这事连ETV都报导了。早上我在追踪报道上看到阿齐兹了，不知道现在案情查得怎么样了？”

汤姆心里一抖，记忆中这电视报道中没有提到案发的现场的业主啊？自己也是给值班的阿齐兹打电话，才知道是什么地方，况且在画面上的镜头黑乎乎的一片，也没有办法确定是贝奇家，难道除了阿齐兹和迈乐两组值班的人员外，谁还知道这事准确的信息？除了阿齐兹和迈乐他们两组人员，谁还知道这事？

一个女警拿着一个信封走过来：“局长，有你的信。”

马酷尼一听，赶紧叉开那只肥厚的手，堵着汤姆的嘴，大肥脑袋左右一摆：“汤姆，昨天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要为了这些小事而影响你我之间的团结。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马上到来的接待工作做好，至于钱嘛？。。。。。。”马酷尼一提手上的皮包，拍了一下，哈哈地笑了起来。

汤姆还想再问点什么，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汤姆对身旁的马酷尼潇洒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看着马酷尼那张油光闪烁的大脸，棕黑的皮肤衬托这深黑的眼睛，恍然就是一只獾。

“我的信？”汤姆看看信封，不是邮局的标准包装，上面只是歪歪扭扭地写着“TO：TOM”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分明就不是正规的投递，而是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这样的匿名信，作为德本市警察局常会收到，但指名道姓给自己的，从南区警局搬到这里上班之后，却还是头一遭。“谁送过来的？”

“一个小孩，穿得不怎么样？说是一个带墨镜的中国人给了他一百块钱，让他给送的信，还让我给写了回执，说那个中国人要看回执。”

一个中国人？汤姆马上想起了小陈：难道这家伙又来诉苦了？冷笑了一声：好吧！你喜欢玩，我就玩死你！但马上一想，这家伙不会搞什么名堂吧？假如昨晚的枪击案证明是他搞得，哪自己对这家伙的看法还真的要改变了，这家伙的报复心特重，并且会不顾一切后果，想到这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信封里的是什么？掂量了一下，不算重，应该不是炸弹什么的，电影里所谓粘在茶壶后面就可以炸掉整座楼房的炸弹，还在诺贝尔的脑子里呢。要不就是毒药，不不不，不是电影，什么喷在什么地方一沾就死人的毒药，连他的发明家还在他妈的肚子里，电影里的扯蛋骗不了自己这个当了几十年差的老警察。“还能找到那个送信的小孩吗？”

“你跟贝奇很熟吗？哦，对了你跟他有生意关系。”

“陈。。。。”

“要不你把他关起来，等到我离开德本，再放出来；要不我来给你搞些花样，让你在你的上司面前丢脸。”电话那一头的话，霸气。

汤姆有点恼了，但还是强压着自己的火气：“陈，中午12点，也就是不到三个小时，我告诉你是谁。”

“好，我等着！”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汤姆本来想让小陈给打掩护，自己去查正真要发生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好像有点事与愿违了，要是早知道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哪早就应该把它踢出德本，搞得现在投鼠忌器，还被他恐吓。气得咬牙切齿的，举起手机就想砸，但高举的手却怎么都没有往下走。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大力地往桌子上一拍，“嘭”地一下，桌面上的弹头给震得叹了起来，明白了，明白了，还真有点佩服这中国毒枭的智慧，这一个弹头，自己基本上就知道到底是谁了。

拿起电话：“总台，接军火库。”

“军火库吗？我是汤姆，昨天是谁调用过仓库内的平头弹。。。。。。。哦。。。。。。好的谢谢。你把外领单发一份到我这里来。”

既没敲门，也没喊报告，汤姆拿着传真，一手推开马酷尼的办公室门，把传真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你给我一个解释。”

“这。。。。。。这。。。。。。”马酷尼知道事情败露了，黄豆大的汗珠，连绵不断地从脑门上涌出来，汇集到下巴尖上，然后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你把这枪给谁了，这是平头弹，连机动部队的同事，也是只有行动中的狙击手，才会领发到这种子弹。”看着马酷尼剃得反光的脑门，真想一个巴掌就过去，但是还是忍着：“军火库的同事已经把外领单发给我，批条是你批的，枪是贝奇拿的，你们要去杀谁？”

马酷尼给吓得结结巴巴：“我不知道，贝奇说他知道盗走财务公司的贼是谁，要领上狙击步枪去追赃。”

嘿，这好像有点问题，假如真的是陈做的，哪就等于说是已经拿到钱了，哪陈又回去找贝奇干什么？和警察斗，吃了豹子胆了？还有哪又是谁杀了贝奇他们几个呢？马酷尼？好像不太可能吧？拿着枪显摆显摆也就罢了，着的让他开枪打人，算了吧？估计开枪后见血晕倒的，会是他自己。“贝奇现在在哪？”又想到早上的在电梯间事的问题，先试一试他。

“这。。。。。。这。。。。。。这个我不知道，我跟他不是很熟，哪天他找我，说四十万的公积金，一个星期就可以回五十万，所以我就在银行转账给他，但昨天早上他说，钱被人偷了，他知道是谁做的，但那个家伙有武器，所以带上狙击步枪，有人做掩护，比较保险。”抬起手臂，用衬衣的袖子擦了一把汗：“我刚到德本不久，认识的人没有几个，贝奇是咱们警队了的人，所以觉得他能相信。至于你问我他在哪？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连他家都没有去过。”

“哪早上你怎么就知道是贝奇家出事了呢？是谁告诉你的。”

“阿齐兹，我问他在哪？他告诉我在出现场，说贝奇家出事了。”

“陈，别挂电话，不是我想杀你，想要你命的另有其人。”

“哪好吧！我等你的消息，我的邮箱会发到你的手机里，告诉我是谁？”

“就咱们院子的大门口，我现在就出去看看。”女警说着就起来要走。

汤姆制止了：“算了，我想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别浪费时间了。”伸手在女警的桌面上拿起剪刀，利索地打开信封，倒出来的是一个弹头-----一个平头弹的弹头。平头弹？汤姆一开始看见是子弹的弹头，还想着这些犯罪分子拿了个弹头来恐吓自己，但仔细看清楚了是平头弹，他好像有明白了些什么。说声谢谢，踱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寻找这前天的一个未接电话，当时也不是不想接，自己正在接着另一个电话，所以就把这个未接电话的事给忘了，正翻阅着未接电话时，电话就响了。“早！”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德本市警察局大楼，汤姆和马酷尼前后脚进了电梯间。

“早，汤姆局长。”

我靠，要找的就是你，汤姆捂着听筒，快速但是用轻轻的脚步来到大厅，压低着嗓子：“块！监听我的手机，找到电话的来源。”

“汤姆局长，别做些浪费时间的事了。”听筒里的声音好像已经知道汤姆要做什么，所以提醒着。“汤姆局长，我现在在一个餐厅里，所以你也不用浪费时间来追查电话的来源，我不想给你添乱，但你的手下伏击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只想问一句，是你想要我命吗？哪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去你的办公室自首，假如不是，哪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要不《非盟大会》开幕式上，你会看到你一辈子都没有看到的美丽的烟火，别忘了，中国是烟火的发源地，这东西在中国人手里，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哦。。。哦。。。没有什么？马上省，部委的首长就要来到德本了，看看到时候怎么好好招待他们，省得被让他们回去后嚼咱们什么舌头。对了，早上看通告，说你早上在爱德华港晕倒了？”

“怎么这事会传得那么快？”汤姆看看手表：“不到四小时，竟然连你都知道了。”汤姆看着一身名牌的马酷尼，由心底里感到的就是一股厌恶，但有什么办法，人家是中央空降的大员，自己大不了算是一个地头蛇，这怎么跟人家比，何况还有小辫子揣在人家的手里，算了吧，只要不太过分，还是要看人家脸色啊！“哦，昨晚市中心的一栋大厦发生了枪击案，这事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