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斯曼笑了下，凑过来低声道，“不知道特斯拉有没有兴趣和摩根银行合作？”

卢克理所当然地点头，

卢克随手把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对牛弹琴，人会感到兴奋吗？”

“看起来你好像并不怎么兴奋？”

“你太过奖了，那些产品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卢克摇摇头，“他们是猪，一群蠢猪。”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琳达眯着眼睛，看起来很高兴，“你一边想从他们手里挣钱，一边还要骂他们是猪，他们知道了肯定不放过你。”

“这也是我所期望的，摩根银行财力雄厚，和你们合作定能让特斯拉更上一层楼。”

这时，摩根银行的行长道斯曼走过来，满脸笑容地恭维道，

“萧先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特斯拉更是与众不同，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那就说好了。”

“当然！”

卢克笑着和他握手，送走道斯曼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脸速度之快让身旁的琳达目瞪口呆，

“你不说，没人知道。”

会场四周的所有摄像头开始转动，全力搜索范围内的任何人类，并自行搜索、分析他们的背景，很快，艾娃给出回答，

“抱歉，少爷，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卢克深吸口气，觉察到内心深处不断滋生的杀意后，咬牙吼道，

“去，把扎坦娜带过来。”

琳达被卢克的表情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

“艾娃会告诉你她的位置，快去！”

女孩不敢多想，快步来到二楼阳台，纵身而起，消失在夜色当中。

卢克连续喘气，忍着颤抖的手指给比利发短信，让他延长休息时间，而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卧室，锁上屋门，禁止外人进入。

“艾娃，我的身体状态如何？”

“少爷，你的身体一切正常。”

卢克闭上眼睛，“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到底谁在搞我。”

……

会场内，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都在讨论刚才的产品，还有不少人走到舞台上，和那些金属鸟儿交流。

曲悠然端着酒杯，一边和旁人聊天，一边向身边的王坤问道，

“你觉得这场展览会办得怎么样？”

“产品匪夷所思，卢克·萧给人的感觉却很奇怪，他似乎没有做太多准备。”

曲悠然点点头，“这不像他的风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熟悉卢克的人都多少觉察到他今天的不正常，其中以迪奥和查理感触最深，他们和卢克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很清楚卢克的一些小习惯。

比如，卢克在想杀人的时候，食指和中指会不由自主地摩擦，速度越快，杀心越强，今天在舞台上，他不止一次地做出这个动作。

这实在太诡异了！

两人一起来到卧室门前，正要敲门，一种无比恐怖的杀意从门后传来，两人骇然失色，下意识地往后退。

“离开这里，不要进来。”

嘶哑的话回荡在耳边，透着渗入灵魂的寒意。

查理咽了口吐沫，拖住面色苍白的迪奥大步往外走，直到离开走廊，那股杀机才消失不见。

“少爷果然出了问题。”

查理擦掉额头的冷汗，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跟他这么久，从没有见过他现在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原因。”

迪奥咬牙道，“有人在暗中捣鬼。”

“谁？”

“不清楚，我一定会查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去，众人却没看到卢克的身影，菲利普安排预备节目拖延时间，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渐渐地，有人意识到什么，开始窃窃私语。

露易丝皱眉道，“事情有些不对。”

克拉克扭头看向卧室方向，

“卢克·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表情扭曲，似乎在与什么做抗争。”

露易丝一怔，“有人对他下手。”

克拉克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我们要不要帮忙？”

“先看看再说。”

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气氛也变得古怪起来，有人甚至找到菲利普询问卢克的身体是不是出了问题，菲利普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能一边解释，一边派人催。

也就在这时，林达回来了，带着面色苍白的扎坦娜冲进楼层，没有理会警卫，一脚踹开屋门，

“我把人带来了。”

满头汗水的卢克勉强地点点头，强忍着心里的杀意嘶声道，

“扎坦娜，我的意识似乎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想要杀人。”

伴随着话语，恐怖的杀意扑面而来，吓得扎坦娜脸都白了，顾不得心里的不爽，连忙施展咒语，一道侦测法咒落在卢克身上，下一秒就被弹出去。

“诅咒！你被诅咒了。”

卢克深吸口气，“能治好吗？我的时间很紧。”

扎坦娜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钟！”

顿了下，补充道，“二十万！”

卢克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扎坦娜连忙取出一个装有黄色粉末的瓶子，用黄色粉末在地上画五芒星法阵，伴随着强烈的魔力波动，黄色粉末聚拢在一起，变成二十厘米高的小人。

小人扑到卢克身上，抱住他的小腿，黄色躯体慢慢变黑，卢克的面容也开始趋于平和。

扎坦娜轻出口气，道，

“不是什么致命诅咒，只要把负面清楚发泄出来就没事了，当然，如果一直憋着，就会变成大问题。”

“下诅咒的人显然清楚你的个性。”

卢克沉默地摇摇头，打开手环，

“艾娃，搜查整个会场，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捣鬼。”

“你…你…到底在搞什么，我发现你今晚的状态很不对劲。”

“事实上，我也这么认为的。”

卢克回到后台，接过琳达递来的矿泉水，仰头灌进肚子里。

卢克双手掐腰，眉头紧锁，“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紧迫感，干什么都不耐烦，心情郁结，想要杀人。”

说话的时候，瞳孔深处有绿炎闪过，恐怖的杀意一闪而逝，琳达不由自主地打个激灵，整个人都惊了，那一刻的杀机让她浑身发冷，

“你……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琳达古怪道，“你说那些人是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