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他的好兄弟，楚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帮谁都不是。

现在韩子航因为这事日日买醉消愁，跟个丧家犬一样，他当哥们的哪里忍得下去？可这撬墙角的是凌景越，他想帮韩子航出气，也不知道怎么帮了。

楚轩不由皱着的眉，神情几度复杂。

他从没有听说过，柳眉还有家人，还是在伦敦。

长达半年的闹剧，这场游戏到了此刻，柳眉已经有些疲倦了。

哪里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当初为什么跟阿越分手？”

楚轩问出自己的疑惑:“阿越不比子航差……你当时，为什么要跟子航在一起？柳眉，你们结婚在一起七年了，子航怕伤你自尊，一直不忍问起你家里的情况，但他是你丈夫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子航跟阿越，你到底喜欢谁啊？”

甚至还拿这个调侃过韩子航跟凌景越……

亏他早前，还因为帮着韩子航隐瞒柳眉出轨的事，一直都很不安，觉得不太好意思面对柳眉。

“楚轩，我知道你跟子航关系很好，跟凌景越关系也不错，你夹在中间为难了。”

柳眉翘着二郎腿，抚摸着团团的脑袋，说:“你不用替谁说话，也不用为我找借口。出轨，不是我爱凌景越，也不是报复韩子航。”

“那你是为什么？”楚轩不理解。

在事发东窗之前，楚轩从没有怀疑过柳眉对韩子航的感情。

kathy？

楚轩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四目相对，楚轩指节微微拢紧。

那女人神情淡漠，俨然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行，晚上八点，我送子航回来。”楚轩说完，也没再继续多留。

他前脚刚走，后脚，柳无悲跟陆勤从后面进来。

两人恭敬唤道:“大小姐。”

柳眉看了两人一眼，视线最终定格在陆勤的身上:“哥让你回来的？”

“董事长病危，情况紧急。明天必须动手术，否则性命垂危。”陆勤恭敬道:“董事长要求见你，否则他不同意手术。大小姐，少爷让我来接你，让你务必要回去一趟。”

柳万云向来说一不二。

这些年柳眉的抗拒，七年都不愿意原谅和谐，已经年迈的老人，俨然不愿意再等。

殊死一搏，想得到唯一的亲孙女的原谅。

直白的心思，柳眉怎么会不懂？

柳眉闭着眼睛没说话，两指微微并着，柳无悲识趣的递了根烟给柳眉，替她点上。

柳眉靠着沙发背，不紧不慢地道:“无悲，你去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柳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柳眉没有直接他的话，而是晦暗不明的开口:“你可以叫我kathy。”

为什么？

柳眉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垂，好半响，她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兴许是好玩吧。”

笃定的口吻，没有任何余地，是给她和韩子航最后的通牒。

始终，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她从不觉得是什么问题。

楚轩不理解她的思维，还想说什么，柳眉道:“晚上八点，让他别迟到了。”

“柳眉，你跟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柳眉冷淡的脸，楚轩扯了扯唇，“你要不想说，你也可以不说，我只是问问……子航他……”

“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