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弄坏了你的生日礼物，我应该赔的。”

“所以，弹弓奖励诚实又敢于担当的小男子汉高越天。”

——

冬天的田埂上，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未完全融化的雪花。

灯光很亮，照得里面宛如白天。

“嗯！谢谢你的黑山羊给我换了生日礼物。”

“我也去！”高越天说。

“今天不方便！”少女说。

“谢谢楚风哥哥。”高越天笑开了花，“我去山上打麻雀。”

少女皱眉，少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弹弓递给高越天。

“送我的？”高越天接过。

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少年楚风打了个响指，“搞定熊孩子！我们走吧。”

少女高越凡点头，不过又皱眉，“麻雀好像也变成了受保护的野生动物了。”她好像在某本杂志上看到过。

“你确定他能打得着？”楚风笑。

“为什么不方便？”高越天问。

靳那风一个剑步蹿到她跟前，又在地上蹭了蹭鞋底，抖擞了一下浑身，“真被我跺成泥了？不会跑我脖子里？进到我衣服里吧？”

高有华翻了个白眼，然后右手抓起他的裤腿，让他的鞋底朝向他，靳那风被她弄得踉跄着要摔倒，赶紧扶住她肩膀，“你这女人，怎么每次一见面就动手动脚？”

高有华的左手拿着个小枯枝，然后从他的鞋底的缝隙里挑了个东西出来，然后一甩甩到了白菜地里。

“什么？”靳那风问。

“虫子尸体，你要不信去看看？”高有华笑。

这可怕的女人！靳那风一秒钟松开她，原地站好，“想吃白菜就去买，干嘛又自己种？”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高有华没理他，直接进了院子。

“靠！高有华！你又用虫子来招待我？”洋槐树后，一个高大的人影闪出来，使劲拍着胸前的衣服，还不停跺脚。

“行了！虫子都被你跺成泥了。”女人高有华不耐烦地开口，“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靳那风，长到三十多岁还怕绿虫子？说出来都没人信！也幸亏老娘我心善，替你保守秘密到如今。”

“也是！”高越凡浅浅一笑，自家弟弟就是个熊孩子，而且还是个有点笨的熊孩子。

——

众人又穿上了门里面旁边衣架上的一次性防尘衣，戴上了鞋套。

长长的田埂尽头，有一座独门小院。门前，种了几垄冬白菜，白菜正进入“莲座期”，一个个嫩绿嫩绿的叶片上还有未融化的雪，让叶子显得越发生机盎然。

小院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梳着长长单马尾的女子。女子身着一套同色的紫色夹棉上衣和棉裤，却一点也不显臃肿。女子婀娜地走到一垄冬白菜前，弯腰俯身，然后，芊芊手指夹住了一个在白菜叶子上慢慢蠕动的绿虫子，“小东西！伪装得跟我的白菜一个颜色，就以为老娘看不见了你了！呵！老娘我可是火眼金睛！”

女人手指一弹，绿虫子向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洋槐树飞去……

两大一小走过，留下大、小、更小的脚印一串串。

岔路口，少女对踩下小脚印的高越天说，“你走左边，直接回家。我走右边，去看看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