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收了笑声，冷不丁对上一旁顾朝殷切的目光，魏岚忍俊不禁，“我知道了，明天得空就给你再炒一盆！”

顾朝满意点头，见魏岚和右兰一个包饺子一个包馄饨，他也坐不住了，洗干净手从顾阿婆手底下拿了一块面皮。

魏岚一听，有了台阶，当即忙不迭点头。

她挽起袖子坐到右兰身边，跟变戏法似的，很快捏出一个荷叶褶憨态可掬的饺子来。

“你说的那个饺子我没吃过，要不，你给我包几个？”顾朝笑着牵她道桌边坐下。

屋里一片其乐融融，魏岚抬起胳膊在腮边蹭了蹭，耳廓碎发散下来随着动作摇晃，痒痒的。

顾阿婆想的较多，主要也是怕魏岚头一回离家过冬至，心里不舒坦。

哪知魏岚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阿婆放心，这回保管不硌牙！”

看看魏岚的动作，又看看右兰的动作，最后包出来的，饺子不是饺子，馄饨不是馄饨的，捏在一起的面皮上甚至破了一个明晃晃的洞。

上回魏岚炒了蚕豆，那蚕豆很硬，但嚼起来却很香，顾家几人都很喜欢。

顾阿婆更是因为贪嘴，嚼蚕豆的时候磕掉了一颗牙，疼的两天没好好吃饭。

顾朝刚把那个不明物体放笸箩上，顾阿婆看见后，眼睛一瞪，“你真是好大的奶娃儿，有你这样糟蹋东西的？”

顾阿婆面皮也不擀了，伸手在顾朝肩上锤了两下，直打的顾朝缩着脖子，身体往一边歪。

屋里笑声更大了。

这话音一落下，顾阿婆登时瞪了魏岚一眼，一时间除顾阿婆之外的几人，纷纷笑出声。

得，还是下回再问吧，省的一会儿没讨好衍副局，还有得挨一顿臭骂。

顾三德几步追上衍邑，开始在前面带路，张晓奎则恭恭敬敬跟在衍邑身后。

为了不给自己丢脸，不给衍副局丢脸，也不给省公安丢脸，张晓奎这次行走是身体站的笔直，形同西北小白杨。

顾三德挣开张晓奎的手，边走边解释：“是有人出了事，局长同志刚看完伤势，现在要去事发地点看看。”

张晓奎刚才还想趁机问下那位姓魏的知青的消息，听见这话，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且说另一边，衍邑查看完李平贵伤口，正好张晓奎也赶了过来。

张晓奎一路问路找到李平贵家，刚趴在院门上喘了几口气，就看他们衍副局一脸冰寒从屋里走了出来。

魏岚瘪瘪嘴，纤细手指捏着顾朝衣摆扯了两下，好不委屈。

张晓奎忙站直身子：“衍副局！”

衍邑睨了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出了院门。

张晓奎懵了，伸手抓住紧跟着要出门的顾三德，“这位叔儿，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是说你们这死人了吗？”

“南方馄饨是带汤的，北方的饺子煮熟了捞出来，蘸醋吃。”魏岚将饺子放到笸箩里摆好，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你爱吃辣，一会儿用醋和辣椒酱拌一拌，保管你爱吃。”

顾阿婆也瞧出北方跟南方的冬至习俗不同，索性就让右兰包了两碟，总计二十来个馄饨意思意思就喊了停，“这饺子我们还真没吃过，今儿可得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