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不信的看了眼王赤，得到的是猛地点头的回应，迟疑的看着七七问道：小七，你是不会骗人的，这是真的？

七七一边将盒饭里的蒸肉全都塞进陈纸的盒饭里，一边点头说：真的，王经理这三个月白干，干不好还扣钱。

刘同新看着年关将近，加上又说好了今年过年大家都在魔都过，一早就叫上现在赋闲的李国胜开车回了老家。

在石城毕竟生活了许多年，一些过年必备的年货刘同新想采买些拿回来，寄养在朋友家里的大黄狗也有些想念，这次干脆想着一起带到魔都。

中午是真的吃盒饭。

陈纸接过七七夹过来的一块粉蒸肉塞进嘴里，含糊的说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一走，却不小心将钥匙也一起带走了，七七进不去刘同新的厨房，就开不了伙，加上现在的外卖确实有些不放心，就在旁边饭店买了饭菜打成了盒饭。

一起吃盒饭的不止陈纸和七七，一排五个人，在陈纸办公室里围成一圈，打算来混饭的李永生和王赤，加上来签合同的刘雯，端着盒饭吃起了午饭。

倒吸一口冷气的李永生看傻子一样看着王赤，又回过头看着陈纸，认真的问道：是他傻，还是公司真的艰难到这个地步了？

王赤抬起头看了眼李永生，好笑的说道：知足吧你，还有盒饭吃，我这可是天天打白工，没工资还得自己掏钱吃饭。

李永生切了一声说：得了得了啊，差不多得了，我又没怪你们请我吃盒饭，至于帮你老板打圆场嘛。

没等陈纸回话，又看着身边的刘雯说道：小刘，要不咱们就别吃了，这铁定被陈纸坑了，咱们还是走吧？

刘雯小口小口吃着菜，想笑又不敢，憋着有些难受。

陈纸几口拨完剩下的饭菜，将饭盒扔到垃圾桶，大口喝了口茶才接话：来去自由，不过你可想好了，我现在外号叫98k，你自己掂量掂量。

李永生碰碰陈纸的胳膊说：老板你这也忒小气了吧？你这样让我们这做员工的，信心不是很足啊。

陈纸伸出食指摇了摇说：我不在乎。

我能捧红一个，就能捧红十个，何况我还真的没指着你们挣钱，我这很简单，愿意挂靠在我这，按照协议，我肯定会抽成，不愿意在

这，去哪我也不拦着。

余光扫了眼刘雯后，陈纸才接着说：作品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出来，就是我写的歌把孙梦瑶捧红了，没了作品的支撑，她也红不了两年，何况我一向认为，合约强行约束的，不是真心想呆在这里的，反正就一句话，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

就这么简单？李永生听着有些吃惊。

就这么简单，不过有一条，走了以后，就别再回来，我这又不是菜园子，真当我好说话呐？

李永生点点头，看了眼王赤说：那，王经理，咱们去签合约？

得嘞！王赤起身拍拍李永生的肩头，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眼光转回到刘雯身上，陈纸笑了笑才说道：怎么样，上次电话里没说几句，有没有什么想法？

刘雯点点头，问：陈老师，我以后的合约也没有违约金吗？

陈纸笑了两声才说：没有，我这里签约的艺人不会很多，你签约以后我可能就不会再签别的歌手进来了，所以你的合约和他们一样，没有违约金。

刘雯哦了一声，有些疑惑的问：我还是不懂，如果我以后真的能红的话，我走了您不是什么都得不到吗？

陈纸摆摆手：我说了，你走了，我如果缺歌手，我能在很短的时间就捧红一个歌手，甚至能冲上超一线，冲上大神，你真心要走，我不会强留。

有些似懂非懂，关于违约金，现在基本上各大公司都是能签多高就签多高，就是怕自己一手捧红的歌手或者其他艺人，红了之后就自立门户，像陈纸这种做法是绝对闻所未闻的。

刘雯心想，可能这就是实力吧？不怕你走，无所谓，这种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有着绝对的底气才敢说出这种话来。

点点头，刘雯看着陈纸小声说：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如果一个公司真心对一个人好，那么谁都不会走的。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你年后先去人乐学习半年声乐，回来以后我自然又安排。

看着低着头有些怯生生的刘雯，陈纸笑着说：如果有一天，你站在大神的位置，你只要记住一句话。

刘雯抬起头，看着陈纸，只是觉得大神这两个字好遥远，嘴里脱口而出的问道：什么话？

陈纸一字一句的说：不忘初心。

李永生脸色僵硬，好半天才说：合着你不是看我歌唱得好？你这是为了你名声，拉我当挡箭牌来了？

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笑完后李永生才说道：孙梦瑶的合同我也看了，说实话，没你这么干的，违约金一块钱，完全不设防，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把她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转身自己开个工作室，你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陈纸自从放言阻击魔山以后，两战两胜，倒是被一些歌迷起了个游戏外号。

李永生对刘雯叹口气，说：看见没，贼窝！跟传销一样，进来就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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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雯哪里敢接话，吃完饭就和七七一起将饭盒都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收拾了一遍茶几，才在椅子上坐好。

七七给几人泡上茶以后就坐回办公桌前，盯着电脑里的财务报表，几个人小口喝着茶，慢慢的聊了起来。

陈纸看看刘雯，又看看李永生，想了想，还是先对李永生说道：孙梦瑶的合同你也看了，我其实没指着你帮我挣钱，关键是我这全是女歌手，不拉你进来不好听。

不像在小区和楼盘里，现在一楼的几个房间，加上门外还有个小场地，上次过来没带是因为没地方养，加上后来都忙的不可开交，这回是够条件了，总不能老让别人喂着。

恰好七七也有些喜欢石城的小吃，蟠龙菜，葛粉，米茶和酥饼等等，尤其是石城本地的腊肉，和蒜苔一起炒，七七特别喜欢吃，就跟刘叔说了多买些腊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