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长心念一动，黑白双剑瞬间插在石桌之上。

“看吧，别摸就行。”

黑白双剑自动出鞘，剑尖直指李秀宁的要害，一副你敢摸我我就在你身上开几个洞的架势。

“裘长你什么意思？”

哪知刚一接触一股大力就把她的手震开。

李秀宁自然不会信，什么剑有自主意识，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

裘长在她鼓涨涨的胸口看了一眼，然后认真的道：“像！”

李秀宁怒道：“谁告诉你胸大就一定会无脑，韩月比我还大难道她就没脑子吗？”

“嘁！老娘不稀罕。”

“去你妹的例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没有故意，我的剑有自主意识，它们不想让你摸跟我没关系。”

她不信裘长也懒得解释，反正自己不用讨好她，美女也不行。

孙如海突然开口道：“他不是故意的，这两把剑可能真有自主意识。”

见李秀宁疑惑的看着他孙如海指了指自己眉心的朱砂印：“我能感应到拥有意识的所有东西的特有波动，不论它们是什么。”

“你们不一样！月儿是例外。”

裘长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但心魔形成的原因并不止这些，仇恨心、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等都属于心魔的一种，这些同样能形成心魔，再比如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等等都是心魔。”

比如甘宁，他的心魔就是执念，韩月的则是仇恨心，而李秀宁的则是嫉妒。

裘长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李秀宁一眼。

李秀宁顿时炸毛了：“姓裘的，你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现自从见到韩月以后你发火的次数变多了吗，我虽然对你了解不多，但能在这个年纪成为四阶中段的修行者，你就不可能会是一个冲动之人，不然你早在早期历练的时候就被人或者妖兽干掉了。”

李秀宁被他说的一愣，她最近的脾气确实不太好，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发火，尤其是看见韩月以及她表现的比自己好的时候，但她还是能控制的。

“你的意思是我有那什么心魔？”

裘长摇头道：“没有，最起码现在没有，好吧，既然已经说起来了我就给你解释一下，那些疯狂的魔教徒你应该见过吧！”

见她点头裘长继续说道：“他们就是被心魔控制的修行者，也就是孙如海口中的魔，他们的行事方式完全没有规律，也许平常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只要触发了某个关键点以后他们就会陷入疯狂之中，而且他们自己无法控制。

你现在的情况和心魔早期的情况很像，你嫉妒月儿，嫉妒月儿比你年轻，比起漂亮，比你身材好，比你强等等等等。”

“等等！”李秀宁打断道：“你哪只眼睛看见韩月比我漂亮，比我强，老娘也很漂亮很厉害的好不好！”

小萝莉将凝霜剑插入剑鞘，吐槽道：“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重点是漂亮厉害吗，重点是你可能有心魔，也就是说你可能会变成一个女疯子。”

“不错！”孙如海赞同道：“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高阶修行者的意志力虽然比较强，也不容易形成……心魔，但一但有了心魔那就很难驱除，严重的话甚至会堕落成魔教徒。”

韩月也劝解道：“秀宁姐，你别看我现在好好的，其实以前我的身内差点就形成了一个心魔，那时的我发疯的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必须要等到体力和元气耗尽或者杀光周围的活物以后才能恢复过来，就算现在我的心魔也没有驱除，所以你最好听长生的，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不好！”

除了裘长其他人都被韩月的话给惊住了。

李秀宁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前有心魔？这不太可能吧！”

韩月看向裘长，不知道该不该说当初释放戾气的事，毕竟这里面还牵扯到甘宁和清尘。

裘长和韩月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示意她可以把这件事说出来。

韩月将凝霜放在腿上，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这才讲述起她释放戾气的全过程，当然关于戾气的来源问题她并没有细说，甘宁的情况她也没有说，只说是沾了他和清尘的光，这才能暂时压制住了心中的戾气。

孙如海摸了摸脑袋，喃喃道：“原来心魔还可以这么压制，看来我必须跟老师说一下才行。”

李秀宁被心魔的可怕吓得不清，她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你是说你们动用了帝国的供奉魔法师和无数的资源才暂时压制了心魔，这也太夸张了吧！心魔有这么可怕吗？”

裘长补充道：“还有一名五阶强者。”

还有五阶强者！李秀宁有些口干舌燥，她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剑圣甘宁的心智和实力想必你是知道的，连他都几次三番的差点死在心魔手上，更别说是其他人了，要不是有五阶强者在，他的心魔根本压制不了。”

小萝莉紧张的道：“酋长，你看看明达有没有心魔，明达有些害怕。”

裘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失笑道：“如果吃也能形成心魔的话你还真的有。”

“啊！那怎么办？”

韩月将小萝莉拉到怀里，嗔道：“明达你别听他瞎说，他骗你的，心魔的门槛要是这么低，那现在的魔教徒早就满大陆跑了。”

小萝莉反应了过来，她鼓着包子脸怒道：“死酋长，你太坏了，明达以后都不理你了。”

裘长赶忙拿出几串糖葫芦递到她的手中，这才让这个吃货小萝莉消了气。

李秀宁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问道：“能说说怎么回事吗，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心魔这个词。”

裘长皱眉道：“你说的是心魔？”

孙如海眼睛一亮：“不错，用心魔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裘长好奇的问道：“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传承是什么，你那个恶魔变身是你的星魂吗？”

孙如海沉默片刻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那个变身并不是恶魔，而是魔，纯粹的魔！”

李秀宁伸手抓向黑白双剑，她想看看这两把剑是不是也跟韩月的那把凝霜一样。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恶魔说到底就是一种怪物，而魔不是，他是人类心中的恶，纯粹的恶。”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这八中苦放大以后就是人心中的恶，恶到极致就是魔，能够吞噬人心的魔。”

裘长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暴脾气的女人又生气了，他只好的解释道：“它们不喜欢别人接触，尤其是女人。”

李秀宁一副你骗鬼的表情：“我看起来像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