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沉默着，似乎欲言又止。

正当福清迟疑的时候，梁牧的电话响了，林若清。

福清望着梁牧好一会儿，才说，“你等一下！”然后关上了门，房间里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键盘声音，足足十分钟，福清才走出房间，眼中依然充满了戒备，“你想聊什么？”

梁牧对着福清招招手，径直走上了楼。

梁牧笑了笑，“有空不，聊聊天？”

梁牧笑了笑，有点凄酸，问道，“你有赵琳的消息吗？”

梁牧瞥了福清一眼，没有追问，而是淡淡地说，“不如，我说说我的家庭？”

梁牧没有等福清的回应，开始述说自己的家庭，格局有点大，剧情有点乱，梁牧足足说了两个多小时，才呵呵一笑，安静地喝着酒。

自从那晚之后，林若清就没有回过公司，也没有和梁牧联系过了，此时的电话，肯定是从张未明那里得知。

梁牧呵呵一笑，“我找不到其他人说了。”

福清的脸色一变，不过倒是没有负气离开，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你不喜欢你的家？”

福清瞄到了梁牧手机的屏幕，又听到电话传来的女子的声音，冷哼一声，站起来走了。

梁牧望着福清的背影，他已经肯定了，福清是和赵琳有联系的，或者，赵琳也……

梁牧还在思考，电话里面林若清的声音有点急切，“梁牧，梁牧，怎么不吭声了？”

福清望着梁牧说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梁牧呀梁牧，你该怎样回答才好呀？若清，事到如今，你想听到怎样的回答呢？

这是一个残酷的问题，梁牧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平静了，却又是泛起了波澜，不禁想起林若清哭泣的情景，心一阵抽痛。

梁牧回想起当时梁耀桐的决绝，心充满了失落，又想起梁子安当时所做的一切，心头又是一暖。

如果福清还在的话，看着梁牧一阵想哭，一阵傻笑，肯定会以为梁牧已经疯了。

等待了好久，林若清失落地说，“梁牧，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的。”说着，传来一阵压抑而心酸的笑声，“我也是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何苦再提起呢？”

林若清说完，不等梁牧回应，道了一声别，就匆匆挂上了电话，满满落荒而逃的味道。

梁牧似乎毫无察觉，对着已经响起了忙音的电话，幽幽地说，“若你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如果你不放弃，我会的，为了你，我会跪着向家里求救的，可是，你怎么就轻易抛弃了我呢？”

梁牧手上的电话由手心脱落，跌到地上，屏幕的光照在梁牧的脸上，照出了他的泪流满面。

第二天早上，当梁牧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王新安兴致很高，特意到梁牧的办公室打招呼。

梁牧看着王新安像个孩子一样，无法压抑自己的喜悦之情，梁牧笑了笑，和王新安寒暄了几句后，张未明来敲门，王新安很识趣地起身告辞。

张未明很随意地将自己往椅子上一扔，“累死老夫了！”

梁牧瞪了张未明一眼，“净操心无关的事情，累死活该！”

张未明弹坐起来，打量着梁牧，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林若清安慰了梁牧一阵子后，突然问道，“梁牧！当初如果我选择和你共同面对，你会为了我，带着我心甘情愿地回去寻求家里的庇护和支持吗？”

梁子安咬着嘴唇，无法言语。

梁牧有点心不在焉地说，“我在，你继续说。”

林若清的声音有点低落，“怎么，不想接听我的电话？我就那么让你厌烦？”

梁牧主动地敲响了福清的房门，福清眼中带着警惕，不悦地问道，“什么事？”

梁牧连忙说，“没有！刚刚有点走神了，嗯，在想事情。”

“嗯，我明白。”林若清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温柔，“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回家而已，你现在虽然还算不上衣锦还乡，但是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获得卓越的成绩，让你的家人对你刮目相看的。”

梁牧懂，这肯定是张未明担心自己失落，故意引诱林若清来安慰自己的。

几瓶酒下肚子后，梁牧打了一个饱嗝，笑着说，“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的家庭，聊聊？”

福清微微一颤抖，随即充满着怨恨地说，“我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