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忽视这种对于她而言太过于亲密的异样感觉，闭着眼睛数时间。

刚好，可以用他的心跳声计时。

这种不做作的，纯净的笑，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再加上，他长得如此人神共愤。

月倾城又倒退了半步，以免自己被那笑容灼伤。

他笑的时候，没有贵族人士那种常年练习音容的气息，肆意，清爽。

鬼枭如释重负叹了口气，让月倾城有种他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做成了的感觉。

等她说完，已经被拥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当中。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噗通，噗通……

她眨了眨眼，稍稍屏息，她本能地想抗拒，却发现他抱得有点紧。

鬼枭身上属于他自己的味道太明显了，那种清冽的清香，月倾城还没在别的地方闻到过。

也许是男人的心跳总是比女人强烈，也有可能是因为耳朵贴在他身上，听得特别清楚。

但很快，她发现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鬼枭的怀抱并不温暖。

鬼枭的声音在他的胸腔里鼓动，贴着月倾城的耳根。

微微拧眉，她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鬼枭的另外一只手上，正冒着冰凉的白雾，像水蒸气一样消失在房间里。

“时间到。”

月倾城把他推开。

这种还人情的方式也太奇怪了一些，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拥抱居然可以如此贵重。

“谢谢你，小家伙。”

鬼枭隔着斗篷揉着月倾城的头发。

要是没有她的温暖，他方才可能就控制不住爆发了。

忽然，从他手上传出一些力量进入月倾城的体内，炼了一天药的疲惫感荡然无存，整个人变得精神了起来。

月倾城就明白了，之前几夜她只睡了一觉就精神饱满的原因，一定是他在暗中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月倾城问道。

“神经病？”鬼枭笑着说道。

月倾城面上一顿，他根本就不知道神经病是什么，不过她当初恼羞成怒随口骂出的话罢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是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体温比常人低，心跳也比常人慢。”

还有，元力的流动速度也比别人快很多，月倾城以为这是因为鬼枭修为强大的原因，所以没有问。

鬼枭扬了扬唇，没有回答，却道：“你在关心我？”

小家伙以前可不会问这些事情的，他可以认为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稍稍提高了一点么？

这种行为本身，就充满了古怪。

月倾城摸向他的手腕，压在脉搏上。

当然，也不冷，只是有种南方人在冬天的夜晚钻进被窝的感觉，慢慢的，才有了一丝暖意。

第二个，他的心跳，好像比正常人慢。

“所以我才让你多吃点，快点长大啊。”鬼枭笑了起来。

好像慢了半个节拍，但是慢慢的，又趋近常人的心率。

这是病吗？

月倾城想起在死亡囚牢里，鬼枭偷偷抱过她两次，还有他发烧“失去神智”强行把她拥入怀的那次。

“小姐？”春竹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月倾城清了下喉，说道：“没事，你在外面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