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还不够好，为什么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哪怕你稍微给我一个好脸色，我都会毫不犹豫转过身。”车上男人的眼眶红了红，他仰头在座椅上，闭着眼，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了。

“走吧，莫叔。”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为啥总是把我往外推”

“顾大少爷，是我高攀你还来不急，是我不识抬举了，请回吧”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灵堂里响起，“顾大少爷，难道我说的还没够清楚吗？还是你觉得我这种人的话，你根本不需要听？”。

“对不起顾墨舟，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喜欢很喜欢你，可是我不配，我不能自私让你和我一起，你会遇见更好的。我想以一种更好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

“你给我听好了，顾墨舟，我从来都没有哪怕一刻喜欢过你，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她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

葬礼过后，陈砚夕回家里收拾了母亲生前的东西，去医院那里询问母亲这三年来的医疗费用，她问医院那边能否提供一下资助人的信息，医院那边告诉她，捐助方是匿名的，医院不能透露他们的信息，这是规定，除非那方愿意公开。她不想欠人家的，但是那个人连号码都没有留，想要找到就更难了。

“好，”。他转过身的顿间，她的心如刀割，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跳跃着，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有一层莹莹薄雾彷佛笼罩了她的双眼，积攒许久的苦水像泉一样从眼里汹涌而出。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的雨模糊了视线。眼里的泪珠更是随外面的大雨一样滚滚而下。

高考的分数已经出来了，曼大是绝对没问题，成绩是离言帮她查的，填志愿前她用自己打工赚来的钱买了第一部智能手机。

填志愿那天离言给她打来电话询问她是否真的填曼大的表演系，她应了，离言不是没有劝她，说她没有这方面的基础，但她坚持的事是不会改变。离言填了中文系，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是陈越给她打电话的，寄到了家里。她当时正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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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料到答案，他全身还是感到一阵战栗，他的心，宛如被铅块砸过一样冰冷地下坠着，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令他如此绝望。他闭了下双眼，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言语，似乎空气都要凝结住，有什么正在猛烈冲击着他。

葬礼过后，他并没有走，“我和你说过，不要再出现”，她似乎瘦了许多，巴掌大的鹅蛋脸更显瘦弱，加上她本就天生冷白皮，这一看让人感觉病殃殃的姿态。不知是否母亲的缘故，满脸的憔悴，细长的丹凤眼没有了往日的犀利，更多带着几分的疲惫，黑眼圈显得更为严重。他抬起手刚要摸上她的脸。

“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一刻喜欢过我吗？”望着他落寞黯然的他神情，她似乎有那么一刻心软了下来。

“我说了，你就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