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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鏖战正酣

  • 作者:九层之台2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7-14 12:04:00
  • 字数:7468字

李昊深知他是成名日久的武夫,又正当盛年,自己手下并无可堪匹敌之人,原是要欺他无知,上来就要先去了头号的大患,虽然叫人喝破行藏,侯君集见势不妙,欲退已然太迟了。

这时李淳风自怀中掏出一柄黑色三角小旗,向前一扔,随风而长,眼见得长成三四丈大小,自后面把侯君集裹了,才将将保下一条命来,再把旗帜收回来一看,已烧毁了一角,不由得心疼不已。

“殿下……”李淳风显然是还想再谈谈的,但旁人就未见有这么好的耐心了,魏昶当即喝断道:“李大人,和这个大逆不道的罪徒有什么话好讲?难不成还能尽赦前罪,再把他扶为我大唐之主吗?”

李淳风动了动嘴巴,最后是无言以对,只有一声叹息。

“这倒也难说得很,也不知万里迢迢,最后赶过来送死的到底是谁。”

侯君集固然勇武过人,然终究武夫,不是修行中人,岂识得这三昧真火其中的奥妙。

张文若也小吃了一惊,从来没有听他提过以前的事情,看来里面真的有一段很长的故事啊。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这时候侯君集发话道:“行了,家丑不可外扬,这点破事你们非要宣扬得天下皆知才算高兴是吗?大家都留点儿体面,手底下见真章吧。殿下,当年玄武门,今日是该有个了断了。”

李昊连喷了几口,那火焰立时奔腾而起,结成个火焰铜墙,把众人罩在当中,内有火龙盘旋,上下翻飞,口喷烈焰,怎一个雄壮了得!任你是修道之士,百炼武夫,免不了顷刻间化为灰烬。

李淳风在后面连忙叫道:“侯大人快退,此火非同凡响!”

这却是金玉良言,不是个有见识的,怎识得其中厉害:此火不是天地生,人身五行攒簇成,肝木能生心火旺,心火致令脾土平。脾土生金金化水,水能生木彻通灵。阴阳五行颠倒练,生荣变化在其中。精气神合称三昧,能达彻地直通天。

九龙神火罩,送你上西天!

侯君集众人被围在当中,只见四周烟火弥漫,不见天日,只觉口感舌燥,须发倒卷,边缘有躲闪不及的,身上沾着,不一会儿便惨叫着了无生息。

李淳风祭起皂天旗,也不过看看自保而已,见此情状也不由得叹道:“正所谓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殿下自出长安,至今已五载矣,期间自有奇遇,别成神通,我等轻举妄动,的确是有些拿大了。”

李昊闻言冷笑道:“侯君集,你有何手段,能来杀我?”言讫,把刀插在地上,双手一合,念念作咒,须臾便面红耳赤,侯君集见势不妙,提刀来枪,张文若刚叫人捶了一顿,心知不敌,此时也得硬着头皮迎上。李昊伸手一拦,自己反而上前一步,嘴一张,自里面喷出火来,鼻子里浓烟迸出,须臾间火焰齐生。

然而他终究是宁折不弯,当即斩钉截铁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我束手,除非我母复生,否则天下再无二人!”

魏昶先前缩在后面,此时气焰复炽,当即戏谑言道:“那我们就代替你死去的老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儿子。”

李淳风闻言,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冷着脸训道:“放肆!王室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再敢出言不逊,我骟了你的舌头!”

魏昶气势立时为之所夺,躲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生死存亡,全在殿下一念之间了。”李淳风最后说道。

李昊回头,看了自己的两个手下一眼,然后回首,拔起炙心,握在手中,感受着上面传来的阵阵热意,深吸了一口气,斗志复生。

“终我一生,不能为小儿所欺,动手吧。”

“如你所愿了。”侯君集说了这话,既是对李昊,也是对李淳风。

李淳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一声令下,双方一时齐发,三位少年英雄,心有灵犀,齐朝侯君集发难,这正是三子归边的战法,非只为擒王杀将,实则为夺取芭蕉扇。此时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不夺此宝,放出火龙,终免不了身败当场。

那侯君集是经年老将,久经沙场,岂能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却是不慌不忙,念一段咒语,把那芭蕉扇变小了几分,如一个手拿的蒲扇,对着一人只一搧,只一阵劲风拂过,三人中只剩下两人,朱温已无影无踪,莫知所往。

原来此宝还有一桩厉害处,搧着人时,要飘万里,方能止歇,这一搧,真不知把人搧到了何处去。

侯君集搧走了一人,当即便要故技重施,扬起芭蕉扇朝另一人搧去,李昊见机得快,冲上去一把将张文若撞到,两人滚在一边。

侯君集急忙止住,此宝虽能搧人,却不能杀人,若将正主搧走,不知又要费多少工夫。

两人躲过这一劫,却叫魏昶觑得空子,趁着两人滚做一团,躺在地上,冲上前去挺枪便朝人后心刺去,李淳风面露不忍,又心知终究免不了这一场杀伐,只得袖手旁观。

这时候斜地里杀出一人来,高声叫道:“休伤我主!”挺刀直朝魏昶背后杀来。

此事就发生在眼下,侯君集焉能坐视不理,当即冷哼了一声:“果然还有余孽!”这个也不能用芭蕉扇了,否则一扇又不知扇到何处去了,干脆提刀迎上一格,两人身体都是一震,居然是个势均力敌之势。

“你是何人?”能与他旗鼓相当,必然不是个无名之辈。

“关山故人!”

“我想也是!”

援兵被侯君集挡住,这便杀不过来,那边魏昶的枪尖已到,李昊二人还滚在地上,未及站起,眼见得要刺中,突然滑过一面盾牌正好护住背部,那枪尖扎在盾上,发出一声闷响,李昊顺势一滚,把枪身压住,这边厢张文若鱼跃而起,手中炙心闪电般刺出,正中腹心,再一剌,开肠破肚,魏昶倒在血泊之中,只一会儿的功夫,伸腿瞪眼儿,眼见不活了。

移形换位,解杀还杀!

不良帅就此报销。

李淳风嘛也没做,但抚膺长叹而已,似此同室操戈,不知何日是个尽头啊!

李昊解决了魏昶,站起身来,接过炙心,扔还盾牌,哥俩齐心,复又去战,侯君集左右见亡了副将,主辱臣死,也发了狠,一齐冲上前去,两边刀枪乱刺,直杀得个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不分上下敌我,难辨东西南北。只有刀砍斧剁,枪来盾往,初时精神抖擞,气势如虹,接着是胜负难分,生死难定,继而鲜血遍地,惨叫连连。

李昊和张文若两个虽身披数创,却像是激发了狂怒之血,仗着刀快盾坚,車炮连攻,也杀得对面人仰马翻,哀哀叫苦。

侯君集几番欲攻李昊,却被后来的高手缠住手脚,一时摆脱不得,眼见得己方渐落下风,李淳风犹自袖手,当即大怒骂道:“李大人,这不是我独领的差事,能由得你妇人之仁,今日不杀,等着日后血流成河吗?”

李淳风又是一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又能如何呢。这正是心怀大慈悲,方施雷霆手段,一扬手,自袖中飞起一物,瞧着四四方方,黯淡无光,如印似鉴,径往李昊的头顶砸去。

番天印!

李昊使得此宝厉害,忙使一个‘万家灯火’的障眼法,早被那物定住元神,哪里骗得过去。

我命休矣!

生死须臾之间,张文若抢将过来,高举盾牌,盖在头顶,挡在李昊身前。那番天印起在空中,轻如羽燕,落在实处,重如泰山,直把张文若的胳膊砸得骨断筋折,头顶磕在盾上,立时鲜血直流,把整个玄铁金刚盾都硬生生砸凹下去一块。如此威势,若生砸在人颅顶,谁人能够生免。

妈的,这臭道士,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动手则已,动手就要人命啊!

此宝助火灭火,全在两面之间,实是天下火行修求而不得的至宝,亦是他们闻之色变的最大克星。他母亲当年自下冰原,机缘巧合之下偶得此宝,仗之横行西域,威服天山南北,人称铁扇公主,与唐国安西都护府分庭抗礼,经年有余,足见此宝威能。

李昊纵身为大彻地境的修行强者,然一身神通,皆系于火,但遇此宝,十分本领先自去了九分,剩下来的一点武道本领,又怎能与侯君集这样名震天下的武夫大将军相提并论。

侯君集身处绝地,闻言哂笑道:“李大人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小儿经年,纵有长进,又岂能逃得阿母掌心。”说罢自怀中掏出一物,杏叶儿大小,对着它嘴中念念有词,每念一段,那物什便长一截儿,连念三段,那东西便有一人多高,立在那里,却原来是一柄芭蕉扇。

侯君集将此扇拿在手中,看准了阴阳,朝着烈火用力一搧,只见一股寒风吹过,那滔天火焰立时为之一窒,神威火龙亦不复凶悍,再一搧,真火消弭无形,只有凉风习习,连带着金陵六月本来的的燥热都仿佛一扫而空了。

张文若看了说出此话的不良帅魏昶一眼,不论何时何地,这些君王的爪牙总是叫得最凶的,仿佛不如此,就不能表现他们的忠心,并掩盖他们的无能。

此等奇宝,众人都瞧得呆了,只有李昊见状勃然大怒,双目赤红,戟指骂道:“好匹夫,怎敢擅用我母遗宝,我誓不与尔等罢休!”

李淳风呵呵笑道:“殿下见谅,似如此焰焰凶阵,无此芭蕉扇,我等俱为飞灰矣。此宝既是先王后所有,殿下当深知厉害,还是早些束手就擒的为好,免得动起手来,恐为不美。”

李昊‘哼’了一声,铁青着脸。此物乃是他母亲所有,当年夏天常拿来给他搧风的,其中厉害他岂不知?此宝乃是昆仑山上,天地产成的一件如意灵宝,名唤阴阳芭蕉扇,扇分两面,一阴一阳,阳面一搧,能生火气,豆丁般的火苗能立长千丈,阴面一扇,能生水气,便是先前那般滔天的三昧真火,顷刻间也要消弭无形。

“我的罪过,还轮不到你一只鹰犬来评定。”李昊寒声说道。

“是吗?”魏昶冷笑着道:“以妻谋夫,以子谋父,是大逆不道之徒,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们母子两个,真以为能逃得了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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