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死之前说的那些话，总觉得他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本来很讨厌罗素的宁月，第一次对他收起了内心的鄙视和厌恶。

而比宁月知道得更多的宁星，自然也比宁月更懂罗素背后的悲痛和心酸。

在这事上，她不抱侥幸心理，心理几乎百分之百肯定自己一定咬了罗素。

毕竟就罗素那个疯子对变异的执着和追求，她就算不咬他，他肯定都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咬他。

第一要询问的肯定是罗素，毕竟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罗素还纠缠着她不放，而她也一直有要咬他的冲动。

两个人也多多少少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

宁星有些诧异，一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死了，二则是莫名的觉得这个时间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接受，有点悲伤。

再加上他对宁星的执念，她总觉得应该在他去世之前把真正的宁星早已经死了的事实告诉他才对。

只是他实在不该对她出手，也不该在遇到她以后还选择一条道走到黑，不知迷途知返。

宁月见宁星没有立即说话，便知道她可能多少对罗素的死有点感慨。

虽然这个人没做几件让人喜欢的事情，甚至让人生厌，可他对宁星到底付出了一些真情。

然而这样的不该到底只是站在她们的角度去看，可若是站在罗素的立场和角度去看，他的选择或许不对，但是真的没办法去指责。

怪只怪这个世道伤他太甚，也怪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宁星对他太狠。

“对于他来说，死或许是一种解脱，不是什么坏事。”宁星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痛，特别是此时她莫名的会想起那个和她坐在一起，有些羞怯，很温和、很美好的他。

让他死也死个明白，死也死得轻松一点。

宁月点了点头，但在带她去见罗素的尸体前，她还是忍不住提醒她，“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他现在的样子......糟糕透了。”

所以人有时候就是太贪心，太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会付出一些自己根本就想不到，也承受不了的后果。

“我去看看。”

“这或许就是命吧，别人感染变异病毒不但能力变得更强，生命力也变得更强。”宁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宁星，“而他感染了变异病毒，反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怎么回事？”宁星听着宁月的话很疑惑，她本来以为罗素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宁月觉得他太危险了，所以动了手清理他。

宁星在得到宁月会研究帮她切翅膀的回答以后，总算有时间腾出自己的精力来关心其他事了。

“就是你咬了他，虽然让他感染了变异病毒，但是他体内的病毒不但比你体内的弱了很多，还有极强的生命蚕食性，短短半个月时间，他就经历了生命从极盛衰败到极弱的过程。”

宁星不觉有些讽刺，最不想变异的她却不小心感染了变异病毒，而且还变异成功了。

而最想要通过寻求变异变强的罗素，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

“你见到罗素了吗？”

“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呢。”宁月叹了一口气，“刚刚死了，就在你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