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为了逼真，用了也说不定。虽然我和父亲学过医术，却不识毒性，也只能试试，是生是死，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夏微舒遗憾地说。

“来人！”朱瞻基喝了一声，跟随从交代了几句，就让他快马加鞭地取丹药了。

何太医缓了缓情绪，说道:“殿下、夏大人，那位姑娘伤口刺得太深，性命恐怕……保不住了。”

“什么？”二人听了，也慌了起来。

“何太医，免礼，你且慢慢说。”朱瞻基安慰他道。

“确实如此，我派人去取来。不过，你刚才不是怀疑他们是假扮的？怎么会有瓦剌人用的毒呢？”朱瞻基疑惑地问。

他抽出一根银针，测验匕首上的血迹。“是我大意了！”夏微舒转头向太医问:“两位大人，可知瓦剌人善用什么毒？”

“据我所知，瓦剌人喜欢用一种叫死亡之虫的毒液。”

“只有一颗丹药，救谁呢？”夏微舒忽然问道。

“微臣只知，这种死亡之虫出没在沙漠中，它会向猎物喷射毒液，剧毒无比。依微臣看，如果这位姑娘真的中了这种毒，怕是无望了。”何太医摇头地说。

“我记得圣上曾经赐给陛下一种丹药，据说是瓦剌人进贡的。”夏微舒忽然灵光一现，转身向朱瞻基问道。

“这……”朱瞻基望着两个因他而身受重伤的人，陷入了深思。

“殿下，殿下……”德公公挣扎着，用沙哑的声音说，“老奴，有一事相求……”说完他不停地咳嗽起来。

“公公有话请讲，只要本王能办到，本王义不容辞。”朱瞻基安慰他道。

“死亡之虫？”朱瞻基和夏微舒齐声问道。

夏微舒蹲下身，听他絮絮地说下去，“芊芸……是……六宫之首的候选人，那些老家伙们甄选许久……请……一定要让她活下来……如果，只有我活下来……那些老家伙也会把我撕烂的……”德公公略带着笑，但这段话似乎让夏微舒听了半个时辰一样。“这是秘密……请公子替老奴保守……”

“我爹教我医术，可没教我放弃救治病人。日后，就算这位姑娘被救活了，你叫她心里如何安生？”夏微舒摇头说道。

“老奴求你了……”德公公脸上流下一行泪来。

“夏公子，丹药取来了……”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捧着一个褐色锦盒来到他面前。

夏微舒接过锦盒，用小刀将葡萄粒大小的药丸切成两半，叫太医用水研开，分别给二人喂了下去。

“你放心，如果这药有效，你们都会没事。”夏微舒瞥了一眼德公公，叫来小厮把他移到另一个房间。

朱瞻基交代了几句，也快马加鞭地赶往皇宫去了。

“夏……公……子，老奴临终前……有一事相求……”德公公断断续续地说。

“救芊……芸”，德公公一边猛咳，一边口吐鲜血，“救她……”

“为什么？”朱瞻基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且说，夏微舒手中的玉佩刚引起朱瞻基的兴趣，何太医从屋里神色惊慌地跑出来高喊:“大事不妙！”他见了长孙殿下又跪拜。

“我本是将死之人，咳咳……她……正值青春年华……所以，丹药给她……咳咳！”

“你放心，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本王这就去请皇爷爷，他还有瓦剌人的丹药。不过，本王命令你，你要坚持到本王回来，听到没有？”朱瞻基一面心酸，一面命令他。

“该死的，瓦剌人！”夏微舒烦躁地朝桌上狠狠地捶了一拳，把桌上的茶盏都震得跳了起来。

“胡说，刚才我出来还好好的。”夏微舒气愤地说，似乎何太医的话是在污蔑他的医术。

他二人进屋后，只见芊芸脸色苍白，气息殆尽。“把匕首拿来，快！”夏微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