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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 作者:蒲中酒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13 19:48:10
  • 字数:15370字

亦止对自己以前长獠牙没有什么记忆,他从幼崽时期被抱回去开始,就一直是以兄长的血液作为主食的,这个阶段自然也就迷迷糊糊地过去了。

拉扯、撕裂神经般的痛感再次无情地扑过来,比最开始的疼痛还要强上一倍。

所以碰上这个一折活动,又是限时的,亦止想也没想就点击了兑换商品。

只是系统没说明这是即换即用的啊!

当时系统面板上倒计时的数字不断变化,亦止也没多思考突然触发一折活动的被动条件是什么。他最近的吸粉速度很快,应该是期中考核有好成绩的缘故,每天爱意值都能够往前跑一大截。

新生血族长獠牙,伴随着强烈的痛感,如果没有血液吸食,是无法挺过去的。

他还以为自己因为糖吃得太多所以蛀牙了。

但那痛感是来源于虎牙的位置上的。

少年的手心要被自己忍得掐出血来。

系统所说的兑换血族形态,他就真的是从人类转成了血族,这么算他还是新生血族……

他伸手摸摸牙尖,虎牙正在缓慢地生长变化,他现在还处于长獠牙的阶段。

他要……去抓一个人来吗?

眼眶中蓄起的水雾逐渐模糊了视线,亦止无助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他人都是疼得喊妈妈,他现在很想喊哥哥。

亦止反应过来,脸色一瞬间苍白。

这人就站在隔间门前。

亦止的手抓住门把手,紧张得呼吸都停滞了。

那个人说:“止止。”

这人知道他的名字?亦止的手心已经沁汗了,握着门把手滑溜溜的。

“我是祁立河。”低沉的声音未停,“你在里面吗?”

完蛋了……

祁哥,他打不过……

这是少年混乱的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随后快速地反应过来,凭着对这人声音的熟悉度,他还是旋开了门把手。

“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问话,亦止终于忍不住了,委屈地抱住对方,抽噎道:“祁哥,我……我长獠牙了……好疼啊……”

少年从前是血族的亲王,兄长唯一的弟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族人前后左右地担心着,所有人产生过的奇思妙想在他这里都不会只是一个虚无的想法,基本任何愿望都会有人帮他满足,哪里受到过现在这样的苦。

祁立河被少年抱住,清甜的果糖与微涩的草木气息萦绕在鼻间,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僵直。

他不像亦亓那么会哄小孩,又不善言辞,他的性格,似乎和人们口中对他这类人“木头”、“石头”的评价更贴合。

胸膛处传来微微湿润的触感,祁立河无措地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脊背。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微弯腰,像抱孩子一样抱着少年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上。

少年的脸于是埋在了他的颈窝,湿漉漉的。

祁立河从前抱小时候的亦止就是这样的。

虽然以前的小孩已经长大了,但这个举动对于高大强盛的龙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他属于龙族中最残暴的黑龙一脉,少年挂在他身上,和纸片没什么区别,他都感受不到多少重量。

“长牙了?”他单手抱着亦止,另一只手轻柔地摆正了少年的脸。

“你看……”亦止委委屈屈地张开嘴,虎牙已缓慢地形成了獠牙的初步形状。

有豆大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少年的眼眶溢出,落在祁立河的手背上,凿得他心尖发烫,砸得心脏破了个豁口。

“你别哭。”祁立河不擅长安慰,话一出口又觉着自己说的多余,像个傻子。

疼得厉害哪有说不哭就不哭的?

他想起血族长獠牙都是要吸食血液的。

“喝我的。”祁立河解了领带和几颗纽扣,肩与脖颈之间的位置露出在少年眼前,血液在小麦色肌肤下的血管中流动着,“龙族的血液可以吗?”

他问的认真,似乎只要少年下一句回答的是不行,他就要出去抓一个人类回来。

亦止胡乱地点点头。

擦了擦眼泪,让视野变得重新清晰起来,他找准了血管的位置。

“那、那我咬了……”少年尚且幼气的小獠牙抵在男人颈侧的皮肤上。

祁立河点头。

片刻过后,少年的獠牙还是只在他颈侧轻蹭,连层皮都没有磨破。

“怎么了?”祁立河问。

少年眼睛红红,鼻尖都透着粉,一边哭一边解释:“我咬不破……”

龙族的防御力是所有种族中最强的,初生的獠牙咬上去,就像啃着一块石头,还没刺破皮肤,牙先给磕疼了。

男人的指腹抵上他的獠牙,左右两颗都碰了碰。

“唔……?”亦止下意识疑惑地眨眨眼,玻璃珠子似的泪顺势从眼中潸潸地落下来。

祁立河面不改色地,用手抹过自己的颈侧,运用元素侵蚀下,手撤走时留下的是两个小小的血洞,殷红而混着金色的血液从里面汩汩流出。

亦止忙低头吸食。

整个过程,高大的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龙族的自愈速度很快,即使抛去这个因素,祁立河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少年是他毕生都要珍惜对待的宝物。

獠牙尖尖磨过皮肤,很痒。刺入血管时,一股酥.麻的如触电一般

的感觉占据祁立河的所有知觉感官。

血液被吮食,不痛。

只是柔软的舌尖擦过伤口,少年控制不好轻重地边哭边吮.吸血液,眼泪打在颈窝。獠牙蹭过,麻麻的感觉从他的神经末梢迅速地传达到大脑,之后仿佛化作烟火绽放。

血族进食时,刺入血管的獠牙会分泌出麻痹猎物大脑的物质,产生愉悦的快/感,而减弱猎物的痛感,让猎物暂时迷失。

有什么反应在变化着……

自己可能是个禽.兽。祁立河面无表情地想。

洗手间之外负责放哨的秘书重重咳嗽了一声。

考虑到他们现在的情况不能令其他人看见,祁立河进入隔间,单手抱着少年,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一道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在洗手间外。

边梨进入前狐疑地看了眼门口边上站着的秘书,见这人衣冠楚楚,也不似变态,挑了挑眉踏入洗手间,往里忧心忡忡地问:“止止?你还好吗?”

少年离开休息的大部队太久,已经有人担心着要找了,边梨也有些放心不下,便过来询问。

认真吸食血液的少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下得一个激灵,随后被龙族轻拍着后背安抚下来。

“梨子哥,我没事……”亦止开口说话,刚刚还在哭着所以他的声音带了点颤和哑,“只是肚子比较疼……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很快就过来了。”

他说的很小声,边梨只听出少年的声音微哑,没有听出其他的异样,“我助理那里备有常用的肠胃药,你疼得厉害吗?可以的话你待会儿找我拿药,不行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看,好吗?达尔西中心医院离这里不远的。”

“没、没事,我等一下来找你吧。”眼见着龙族的颈侧汩汩流出血液,亦止说得匆忙,急急地把血液舔舐走,温热的舌尖抵住小血洞口。

隔间狭□□仄的空间,空气里是血液淡淡的铁锈味,祁立河闻不到,他的鼻间都是少年身上的气味,清甜、青涩。

两人的身躯亲昵相贴。

龙族绷着脸,眼眸熔金,眸色深深。

“那我先回去等你。”边梨离开前,瞥了秘书一眼。

亦止感觉獠牙已经不疼了,在吸食血液的过程中快速生长成了一定的形状,他成功度过了长獠牙的阶段。

但他还是埋着头舔舐了一下那两个伤口。

血族单纯舔舐时分泌的唾液可以促进猎物伤口愈合。

伤口周围的血液慢慢地凝固凝结,不再往外流出,亦止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

男人的黑色西服,因为泪迹而湿一块浅一块的,纯白的衬衣上还沾了点殷红,衣领也被他攥得乱七八糟的,总之一塌糊涂。

“对不起……祁哥。”亦止把对方的纽扣扣上,又不太熟练地勉强弄好领带,低着头,“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祁立河动作生硬地揉了揉少年柔软的乌发,他还不太会这样温柔的动作,“不需要和我道歉。”

亦止刚才只是情势急所以没仔细想,现在解决了危急情况,就突然想到——

“祁哥你知道那个……系统?”他问。

因为对方在看到他长牙后好像没有特别大的疑惑,所以亦止推断这只可能是祁立河知道这奇怪事的源头。

祁立河沉默点头。

“所以,阵法用的龙角粉末是你的……”亦止又感觉鼻子酸酸的了。

龙角对龙族的意义再重要不过,是用来镇压体内狂暴力量的。龙角受损,就会对镇压效果大打折扣,不仅能量紊乱,还会周期性地产生狂暴,持续地伤己,再稍有不慎就会伤人。

“没有关系的,止止。”祁立河擦掉少年脸上的泪痕,仿佛所谓的狂暴在他这里只是轻描淡写就可以略过的事情。

他反而又为少年而担心考虑起来。

“你等一下怎么出去?”

此时的亦止,眼眸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曙色,只有血族才会有的红,再怎么视力薄弱的人也不会将獠牙看成虎牙,红色看成黑色。

亦止也迷茫得不知道怎么办。

眼睛颜色还可以让祁哥帮自己买副黑色的美瞳掩盖,可刚度过新生期的獠牙是收不回去的。

他去查看系统面板。

此时才发现人族的形态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切换形态那里介绍【形态切换后间隔十五分钟可再次操作】。

倒计时还有八分钟。

也就是说他刚才其实可以……

“对不起,祁哥。”他避开伤口,脸埋在男人的肩上,闷声道歉,“如果我刚才忍过十五分钟,是可以变回人类的……”

本来可以不吸血的……亦止愧疚地想。他自己疼就算了,还拉着了别人一起疼。

祁立河又想说没关系,只是话还没出口,他的喉咙就紧了紧。

少年的脸颊卧在他肩上,侧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向他颈窝吹气。

伤口处传来一阵麻痒的感觉。

“呼呼……你疼吗?”亦止抬眼看他,桃花眼里含了一汪水,波光潋滟的,眼尾艷红,像桃花花瓣研磨出汁水沾染上去的。

他想亲一下。祁立河的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随即低咳一声。

“……我不疼。”男人的声音低沉,其中夹着沙子磨过般的喑哑,“没有关系,不需要和我道歉。”

他重复之前的话。

这样的伤口算什么呢?让少年痛苦会比任何事情都令他难过。

对方似乎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祁立河看着少年愧疚不安的神情。

“这样很好,那我就可以变成吸血龙了。”男人淡淡开口。

亦止眨眨眼,说:“祁哥,好冷。”

祁立河闻言,就要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想把外套给亦止穿上。

“……”

亦止这下真的被逗笑了,“我是说你的笑话好冷啊。”

以前教廷和血猎组织抹黑血族,煽动群众,就说不管是什么,被他们咬了,都会变成吸血鬼/龙/精灵/人鱼……

可实际上,血族吸食人类的血液后,人类会变为低等血族,但这种变化不是永久的,可以通过魔法再让人变回去。而且,血族是可以吸食所有种族的血液,但是除了人族,其他种族都不能够被转化为低等血族。

当时血族是那那副言论当饭后笑谈的。

祁哥怎么还在玩千年前的老梗……亦止弯着眉眼,轻声说:“谢谢。”

“你把我放下来吧?”亦止后知后觉地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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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咔一声响,门突然被暴力破坏,一个人影冲过来——

“登徒子!你要对殿下做什么!”中等血族怒发冲冠。

等看清了人,像突然被泼了盆冰水,“啊……原来是祁大人啊……”他尴尬地笑出八颗牙。

亦止歪头,看到了中等血族背后,被打晕拖进来躺在地上的人,“……”

气氛凝固了。

——

————

弗农是追随着自家亲王殿下的气息来到这里的,虽然他是中等血族,但血族的隐匿向来是强项,所以他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摸进了片场。

殿下的气息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跳就越来越快。

殿下就在这间洗手间里。弗农来到洗手间外,看到了在洗手间在掩耳徘徊的男人,西装革履,还戴了副斯文眼镜,奇奇怪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就顺手把人打晕了,倒在外面怕被人看见,他就把这人拖了进来。

可他闻到了什么?!

殿下身边还有其他人的气味!

这里只有一个闭门的隔间!

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教坏他们的亲王!!殿下还是个孩子啊!弗农怒不可遏。

又听到殿下的声音,哑哑的,像是哭过了一样。

他当即火急火燎地破门而出。

“……”导致现在的局面很尴尬。

弗农没想到另一个人是王的旧识朋友,殿下以前还经常到对方家里做客,一住就是一个假期,把王一个人留在城堡里终日与酸醋为伴,怨念多得如同夕阳下的空巢老人。

弗农是城堡的仆人,主要负责修理城堡花园的花草树木,让它们长成殿下喜欢的样子。

殿下高兴了,他也高兴,王也高兴,大家都高兴。

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小小园丁,还有与祁大人叫板的一天。

“尊敬的阁下,非常抱歉。”弗农战战兢兢地鞠躬,“我方才误会了,原谅我的愚昧。”

祁立河扫了一眼,把亦止放下来,道:“无事。”

得了解放的弗农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殿下,您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

全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孩子,此刻眼圈红红,一看就是哭过了。

弗农出离愤怒。

“……没事。”亦止胡乱擦了擦脸,摇摇头,问,“弗农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应该在沉眠之地吗?”

“呃……”弗农有些窘,“当初大浩劫刚平复,发生了点意外,我没有跟上大家一起前往沉眠之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沉眠之地已经关闭了,需要王的血珠石才能打开,我就被困在外面了……”

“而且,我之后求见了祁大人,大人说王的血珠石在闭门前给了他,”弗农小心翼翼地看了龙族一眼,“王托大人把血珠石用到给殿下准备的转生阵了。”

“大人说,殿下以后回来了,会让我带着血珠石去沉眠之地唤醒全族的。我就在外面游游荡荡了好多年,等着殿下回来。”弗农把事情的来龙去向解释清楚。

听完整个过程的亦止,站立着久久沉默不语,祁立河轻轻叹息,把少年揽入怀里。

西服外套又被打湿了,不过祁立河不在意,他只是拍了拍少年的后背,“没事的。”

“但是……哥哥他……”亦止抽噎着,眼前一片黑暗,下意识地攥紧了男人的衣角。

血珠石是高等血族的生命核。

血珠石离体,其主人并不会死去,但是会丧失意识,陷入脑死亡的状态,相当于“植物人”,与死亡无异。

……哥哥是为他以命换命。

“……他只是睡过去了。”祁立河缓慢摸了摸少年柔软的乌发,笨拙地安慰道,“你回来了,亦亓就差不多该醒了。”

“那、那我现在把血珠石换出来。”亦止去查看系统面板,他的爱意值余额还不够兑换,就差一点了……

亦止果断地将生命值逆兑换为爱意值。

面板上绿色的生命条从长长一截砍到了丝线一般。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歉疚而犹豫地看向祁立河,“祁哥……”

如果他现在把血珠石兑换了,那么他短期内就攒不够爱意值,不能兑换祁哥的……

困难的选择题,他必须在此刻填下答案。

温热的触感覆压在头顶,亦止听到男人低声说:“狂暴期没有那么恐怖,我已经习惯了。”

“你高兴最重要。”祁立河非常清楚,在长久的分别后,少年对族人的思念。

小孩好像又要和他说对不起,祁立河沉默摇头,静静地看着他。

亦止抿了抿唇,把血珠石兑换了出来。

弗农不清楚系统的存在,自然听不懂他们说话的内容,看见少年手中凭空出现了血红的玉石,顿时惊愣地瞪大了眼睛。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和你一起去沉眠之地。”亦止垂眸,把血珠石交付到弗农手里。

他刚才把生命值逆兑换成爱意值了,现在的生命值只剩一天,他不营业的话就要生命值归零了……况且,他一段时间都需要在训练营上课,不能毁约的,沉眠之地的具体位置他忘了,但是大概位置也离这里非常远,来回加上开门的时间得有十天半个月……

这件事只能交由弗农完成。

“我会派人护送他一起去。”祁立河淡声开口。

亦止低着头轻轻道:“谢谢祁哥。”

——

————

亦止回到大部队前切换回了人族的形态。

乌发黑眸的少年一回来,大家就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说话。

“止止肚子还疼吗?”

“吃错东西了?还是不能吃冰的?”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我这里有备用的肠胃药。”

“那个,我刚刚去买了温牛奶……”

亦止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所措地摆摆手,“我没事,只是一点点痛,现在已经不疼了。”

“你们刚才在看什么?”亦止装作好奇,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他走过来时看到大家在团团围着,最里头的正是边梨。

艾理斯抢着回答,在外圈举着终端机,生怕少年注意不到自己,高声道:“我们在向梨子哥安利你呢!”

亦止抬头看去,终端机屏幕上的画面,舞

台布景尤其像期中考核时的《荆棘蔷薇》。

边梨眼尾含笑:“止止有点让我意外,我没想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孩儿,跳起舞来反差这么大。”

亦止的脸颊腾地一下就染红了。

怎么、大家居然在围着看他的舞台直拍视频?!

艾理斯拿着终端机从外围挤进来,亦止近距离一看屏幕,果然是他的舞台直拍。

还没有看个真切,就被人捂住了眼睛。

“别看。”琅野冷冷道。

暂停画面的视频,其中筛到半屏的弹幕红色的一条还是很显眼——

啊啊啊啊啊可以做一可以做零为了崽崽我不消停!

污言秽语。琅野紧皱着眉。

魔法摄影生物完完全全地把整个过程都拍进了直播画面。

[这两个人吃可爱豆长大的吧哈哈哈哈]

[对没错又是我,我来说糖尿病确诊了,没封号/狗头]

[说吧,这条弹幕你们谁发的/吐烟.jpg]

[既然这样,那我就摊牌了,我是止止的正牌女友。/划线保号]

[前面的你桃饱网会员是不是续费到传三代啦?]

“那我不看了……?”亦止把终端机递向艾理斯的方向,蒙住眼睛的手才松开。

“嗯。”

一幕戏终于拍完,下场休息的青衣男子从他们旁边走过,面无表情,只向边梨稍一点头,视其他人于无物。

不,也不是无视。少年的乌眸看得清楚,对方的目光扫过自己时,眉心微皱,下一秒便嫌恶地转移视线。

他有做什么吗?

亦止疑惑。

他见过好几个冷淡的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独独不一样。

这是一种……很不友好的冷淡。

亦止已经要疼哭了。

脚步声在他面前的位置消失。

正当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空气里清浅的脚步声。

亦止攥住了手,循声判断来者的位置。

打了一折的商品,以亦止现在的爱意值余额,闭着眼睛也足够支付。

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准备放手一搏,如果、如果这个人要路过他这个隔间,那自己就把他拽进来……

他一定会赔偿这个人医药费的……他还会请这个人吃火锅,给他涮大块的肉,然后给他买全套补血保健品,对了,还要帮他包一麻袋红枣……

不,他看上哪个枣园子就告诉我吧!

如果他刚才再晚一步到洗手间,变了颜色的眼睛就要暴露了!

关上洗手间门那会儿,亦止的心都快紧张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不待他再松一口气,如锥子敲击般的痛觉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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